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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故事第一百二十六章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5/12/22 19:53:45 商朝故事第一百二十六章,伊尹嘴上把这件事说的轻描淡写,心理清楚,王族闹事是让人头疼的事情,他们是先王的后代,先天享有豁免权,除了反叛朝廷,自己不能够把他们怎么样。一味地和这些人讲道理是不行的,这些人从小接受知识教育,什么样的道理都懂,硬是要睡不醒,不肯听人话,你就是把嘴皮子磨破了,恐怕也是对驴弹琴。当然,最简单地解决方法就是让沃丁处理,答应他们的要求,这样一来,沃丁可以顺水送人情。只是惯下了毛病,以后他们想争取利益,就会来这手,大王岂不永远被他们挟制,这是伊尹不能允许的。本来沃丁的性格就偏软,内心中又觉得亏欠外丙,仲壬两家,如果让这两家抓住沃丁的软肋,以后的大王岂不成了他们的俘虏? 伊尹一边往外走,一边在脑海里翻页,合计着用什么办法打发这些瘟神,这时候,咎单追了出来,刚才伊尹和沃丁对话的时候,咎单也在场,只是没有说话,本来他以为,王族闹事属于王族内部的家务事,由沃丁处理是正当防卫,因为按照朝廷规定,一旦某个王子做了大王,他就是王族的族长,自己家的事情,没有让别人进入的道理。但是没有想到,伊尹主动揽下差事,让他意外,也不解,伊尹虽然位高权重,毕竟是外臣,处置王族内部的事情,属于吃力不讨好的勾当。他担心,伊尹会受到先王后裔的围攻,因而导致身体受损,毕竟伊尹忙绿一生,年龄大,遇到太甲离世,新**刚继位,弄得自己身心俱疲,如果此时此刻,伊尹再有个不测,朝廷非乱套不可,所以他才想知道,伊尹准备怎么做。 “丞相,您准备怎么处置这件事?”追上伊尹之后,咎单问。 “咎大人替老夫担心了?”伊尹看明白了咎单的用意,微笑着说。 “丞相是朝廷柱石,这个时候要保重身体。”咎单看出了伊尹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不加掩饰地做了回答。 “放心,老夫年龄虽然大了,骨头还没有软,请看老夫如何对付这些勋贵子弟。”伊尹口气铿锵地说,完全是一副老当益壮的神情。 两个人说着话,来到了正门前,带队静坐的是外丙的长子外甲和仲壬的长子仲丙次子仲乙,他们选择围堵正门,就是逼使沃丁答应他们的要求,因为大王是不可能走后门的。按照规律,伊尹出现了,他们应该站起来打招呼,伊尹的身份虽然没有他们尊贵,但是权利,资历和威望,在商朝无人可比。就是沃丁见到伊尹,也是先打招呼。 “你们都是王家子弟,难道连王家自己制定的规矩也不要了,看见丞相连基本的礼节不讲,礼义廉耻不准备要了?”说话的是咎单,看见这些人无视伊尹的出现,咎单感到受侮辱的是自己,所以疾言厉色地说。 “咎大人,你这话说的不对,不合乎道理。建庙的事情是王族内部事情,丞相是外人,没有必要参与。”说话的是仲丙,他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大的,又是外丙的长子,资历老,身份高,这次要求沃丁给他们父亲建庙,就是他的主张。上次抢王位,后来太甲被放出来,官复原职,知道着了伊尹的道,被伊尹耍了,把伊尹恨死了,所以这次看起来是对沃丁出难题,更是为了报复伊尹,因为他知道,第一个提出给太甲建庙的人是伊尹。 “哦!大王子是说,建庙是家事?你们是不是都这样认为?”伊尹说完,把目光对准了所有来人,大家不知道伊尹这样问话的目的,没有人接茬,只是互相看着,等待别人说话。“既然大家都不说话,看来只有大王子这样认为了?也罢,既然大王子认为是家事,大王子自己去建庙好了,朝廷不会干涉的,当然了,朝廷也不会参与,不会出钱,是不是这个道理?” 仲丙听见伊尹这样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到不是家里拿不出建庙的银子,就是建十座庙,银子也出的起,问题是,如果自己建庙,那就真的变成了家事,祭祀的时候,朝廷官员不会参加,百姓自然也不会参加,如此一来,一年四季的祭祀,变成了他一家一户的事情,和普通百姓祭奠家人的亡灵没有分别。如此一来,应该有的荣耀,光辉自然就没有了,当然也起不到护身符的作用,建庙的效应严重打折了,和自己的本意大相径庭,这种赔本的买卖当然不做,因此在一阵脸热之后,只好讪讪地说:“虽然是家事,也是国事,丞相可以过问。” 伊尹看见仲丙这样快认输了,不由得轻蔑地瞥瞥仲丙,心说志大才疏的典型代表,莫过于仲丙了,这样一副糟糠脑袋,居然还有野心,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既然大王子允许本相参与,本相责无旁贷,只要关乎国家社稷的事情,本相都有建言权。” “打住,建庙关乎国家社稷,丞相是不是在危言耸听?”这次打断伊尹说话的是仲乙,在仲壬的儿子中,他属于善辩的,也是最恨伊尹的人。“同样是过世的先王,为什么待遇不一样。” 仲乙这话有一定的煽动力,王族中好多人加入请愿阵容,就是感觉朝廷处事不公。论功绩,太甲并不比外丙和仲壬大,太甲前半生还有很大的污点。 “听四王子的话,给先帝建庙不是为了给后人立榜样,而成为了利益争夺?如果你们都有这个想法,老臣不能不感到悲哀。就这样的觉悟,难怪两位先王没有把王位传给子嗣,说明两位先王的确有先见之明。”伊尹说到这打住了,发出一声冷笑,随后脸色骤变,目光锐利地看着仲丙,仲乙等人。“如果先王地下有知,知道他死后,子嗣没有一点进步,仍旧用个人私利去玷污他们的一世清名,会痛心疾首。先王们在世的时候,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废寝忘食,何曾为了个人利益,家庭利益去争夺分毫,如果你们不知道羞愧,在大王门外鼓噪喧嚣,枉为人也。” 伊尹后面的话犀利无比,诸位王子何曾遭受过这样的斥责,不由自主地脸色羞愧,当然,也有人恼羞成怒。仲乙就是恼羞成怒人群里的最具代表性的一个。 “大胆伊尹,你虽然官居相位,可不要忘了,你出身奴隶,是我家先王赏识你,为你脱了奴隶户籍,让你有了今天的地位。如今你居然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公然羞辱大家,难道朝廷没有王法了?下人可以对主子大逆不道?” “你算是哪份主子?本相既然承蒙先王青睐,拔除奴隶户籍,就不再是奴才,是大商王朝的臣子,既然是臣子,就应该维护朝廷的根本利益,不能成为某个人的看家狗。你使用侮辱般的言语侮辱朝廷重臣,首先是对朝廷的不忠,其次是对先王不敬。臣之所以能够坐在丞相位置上,首先得益于先王汤的慧眼识珠,其次得益于几代大王的重用,难道这些事实,你可以视而不见?其实你污蔑的不是老臣,是众位先王,难道这不是事实?” 口舌之争,本来就是伊尹的强项,何况真理在伊尹一边,因此,伊尹这番话说出之后,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因为伊尹说的是实情,他如果不是得到历代大王的重用,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和他们说话?而他们侮辱伊尹,是对先王的不敬,是在说先王们有眼无珠。 看见没有人说话,伊尹感觉自己的理直气壮镇住了这些人,王族子弟虽然也会耍赖,骄横不讲道理,但是毕竟身份放在那里,从小受到的教育放在那里,使他们不会像泼皮无赖那样睁眼睛说瞎话,伊尹是知道他们这个特性的,这就是他敢于孤身犯险的底气。现在,看见他们中好多人感觉到了理屈词穷,决定进一步讲明道理。 “诸位王子,子侄都出生在贵族之家,应该是明理之人,应该知道朝廷给先王建庙的真实意义,也该知道,为什么每个朝代都有很多大王,但是并没有人人建庙。原始社会数千年,得到建庙的不过是五帝。他们要么是华夏民族的缔造者,要么是做人的道德榜样。夏朝六百年江山,有寺庙祭祀的只有两个大王。一个是治水的大禹,禹王的贡献有口皆碑,另外一个是少康,少康拯救了几乎毁灭的夏朝。后人要记住他们的丰功伟绩,更要以他们为楷模,学他们做人。我朝是汤先王创建的,这个功绩无人可比。至于为什么给太甲先王立庙,是因为先王曾犯下大错,囚禁三年大彻大悟,最后成为英明大王。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会犯错误,但是能够像太甲先王这样知耻而后勇,彻底改恶从善的人凤毛麟角,所以要给太甲先王建庙,是要告诉后人。不怕犯错误,犯过错误能够像太甲先王那样浪子回头,仍旧不愧为一个大写的人字。给太甲先王建庙,不是为了给他的家族增加护身符,更不是为了粉饰,因为新大王已继位了,不需要粉饰,纯粹是为了警示后人,如果你们能够说服大家,有更好的理由,朝廷也会给两位先王建庙。” 伊尹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但是话里有很多犯忌的地方,只不过这些话出自伊尹的嘴里,伊尹这样做是为了国家,无欲则刚,因此,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公之于众。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服气,但是讲不出更深刻的道理,只能认输。 仲丙本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伊尹的说辞,最后却没有站出来,其余人看见打头的仲丙没有话说,一来不一定能够讲出道理,二来也知道,口才不如伊尹,三来更明白,伊尹权倾朝野,过分得罪伊尹没有好果子吃,因此,伊尹的话音落地之后,非但没有开口,部分人还站了起来,离开了现场。最后,包括仲丙在内的人都走了,一直目睹这出闹剧的咎单抹抹额头上的汗,知道如果不是伊尹出头,今天这场剧目很难收场。伊尹是靠他的人格魅力和巨大的权利镇服王族子弟的,由此明白,想做个真正持有乾坤的朝廷重臣,首先是立身正,其次是要有权利。 “他们走了,我们也该散了。”最后伊尹说,脸上并没有得意。 八 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每次大王的更替,都意味着新王朝的诞生,如果遇到一个有作为的帝王,国家就会走向昌盛,如果遇到昏庸帝王执政,国家就会走向衰弱,甚至灭亡,这样的例子在五千年华夏历史中,不胜枚举。这是帝王主政国家不可克服的弊病,把国家命运,民族前途,押宝在某个大王身上,这是制度的悲哀。然而,华夏民族五千年的历史,并没有因为这种并不先进的制度而解体,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其实原因只有一个:各个不同民族文化的认同代替了神氏崇拜。 太甲因为知道沃丁的性格不够强硬,又怕他在没有功绩的情况下接位,生前,为沃丁上位做了大量的铺垫工作,先后让他处置了旧京都合并,还去边界和叛军对垒,最后因为西北国内讧,让战争消弭于无形,这当然算是沃丁的功劳,按说他这个太子做的可以,既有政绩,又有军功,登上王位理所应该。但是沃丁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继位,为了给先王建庙的事情,王族兄弟,叔伯就发难,逼宫,若不是伊尹出头,用强硬的态度镇服了这些人,最后如何收场真不知道,由此沃丁明白,大王不好做。 其实,自古以来,好大王都不好做,除了道德完好,工作勤勉,还必须有高人一等的驭人之术,沃丁前两样都不缺,单单这个驭人之术一般。恩威并施的道理虽然知道,只是如何去做,不是书本可以教会的,因此,在伊尹解决完建庙事情之后,当天下午,沃丁离开王宫,去了伊尹家里。 伊尹因为年龄大,身体,精力大不如前,很少去丞相府邸办公,除非朝廷有大事,否则多数时间在家里静养,支撑朝廷的门面工作,具体事情由付丞相傅聪和上大夫咎单负责,咎单在太甲离世之后,在伊尹的建议下,提升为上大夫的,伊尹知道自己去日无多,朝廷必须要有新的重臣支撑门面,因此选中了咎单做接班人。 沃丁带着咎单出现在伊尹家里的时候,伊尹正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乘凉。今年的气候有些反常,春天刚过,夏日就呈现出较热的征兆,连日来,骄阳似火。这样的热度,应该是盛夏才会有的,今年却提前到来,气候的不正常,对于身体状态欠佳,年龄过大的老人,都是艰巨考验。伊尹接近百岁,从生理年龄来说,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他之所以还能够挺住,和常年动脑,四处奔波有关系,从生理学角度看,脑运动频繁的人多数长寿。尽管如此,他自己感觉,人生的路快走到头了。恍惚之间,眼前多次出现汤的身影。按照迷信的说法,活人经常看见死人,说明死神招手了。每每想到,自己从奴隶厨子,走到今天,辅佐五代大王,伊尹满足,认为自己一生没有荒废,感觉自己能够拥有今天,必须感谢汤先王的慧眼识英。 沃丁不是第一次来到伊府,每次来的感觉不一样。第一次来伊府,感觉是惊讶,因为一个权倾朝野的四代丞相,居住的院子还赶不上京城的较大一点的富户,更不用说王族和贵族中的很多人了,当时他就明白,难怪父王太甲说,丞相是朝廷官员中,最为清廉的人。伊尹虽然也有田产和店铺,那是靠大王赏赐积攒的银子买来的,他的俸禄都拿来养家糊口了。伊尹的俸禄不仅仅要养自己的孙男弟女,还要周济伊性的贫苦人,所以结余不多。 第二次来这里,正好遇到饭局,陈旧的八仙桌上全是素菜,非但没有鸡鸭鱼肉,连素菜都是大众吃的蔬菜,这对于大商朝第一权臣的家庭来说,过于寒酸了。伺候的女仆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桌子上使用的餐具都是泥陶做的,没有一件青铜器皿。后来他知道,大王赏赐的青铜器皿伊尹都换成银子买土地了。 第三次来伊府,正好遇上伊尹的几个儿子从地里回来,满身尘土,看的出来,是去干农活了,询问之下,伊尹的儿孙一大群,但是居然没有一个吃皇粮的,交谈之下,伊尹的儿子,孙子都有学问,谈吐不凡,当时的沃丁就感觉奇怪,不知道伊尹为什么不让家里人出来做官,伊尹当时苦笑地对沃丁说:“臣如果那样做,无私也有私了。”事后沃丁知道,伊尹为了赌政敌的嘴,对于自身的道德修行极为苛刻,不想因此耽误朝政,给自己的工作带来困难。 沃丁当时就想:如果自己做了大王,一定不能让丞相为了商朝兴旺太过受屈,不能因噎废食埋没伊家的人才,因此,他今天来到这里,除了感谢伊尹给自己解围,像他请教治国的方针大计,还有就是实现自己当年的愿望,给予伊尹家里适当的经济补偿,让伊尹的日子过的舒服些。 既然伊尹在葡萄架下,沃丁也没有要求进屋,命令侍卫搬来几把竹椅,坐在了伊尹旁边,对于那天王族逼宫,伊尹的解围给予了重谢。伊尹则摇摇头说:“大王心地善良,利于交朋友,但是不利于治国,做大王的,不需要做好人,只要做好恩威并施四个字,王座可以保证无虞,江山可以保证不乱。” 这几句话沃丁听太甲说过,而且不是一次,道理似乎明白,但是每当做起事情来,却觉得处处缚手缚脚,现在听见伊尹这样说,就问:“丞相是不是具体说说,孤不是很懂。” “帝王可以是强人,能人,就是不能是好好人,这个道理是说,好好人给人的感觉是软弱,不是有那么句话,店大欺客。就是说,大王不强,大臣就强,最后可能反客为主。以王族逼宫为例,这次建庙,不过是正常不过的事情,王子们为什么敢来逼宫?如果是前几个先王,他们敢么?臣以为绝对不敢。当年你父王曾经昏庸胡闹过,这些人敢于出头么?不敢,为什么?鬼怕恶人,他们敢于出头,你父王就敢摘下他们的脑袋,没收他们的耕地,甚至把他们下到大牢里,他们之所以敢于对大王不恭敬,缘于大王的性格比较温和,他们料定,即使达不到目的,自身也没有损失,事实果真如此,就是客大欺店。” 说到这,伊尹停住了,因为话说的多,他感觉气脉不够。沃丁趁这空档,仔细想想,伊尹说的没有错,果然是火眼金睛。如果是父王在位,这些人的确不敢。 “所以对于某些人,尤其是大王家里人,不能只有恩,没有威,大王即使给他们再多的好处,他们也不容易在心理记得,因为某些人会认为,自己是王族,这些东西本身就应该属于自己,很少有人会感恩戴德。比如臣,本身出身奴隶,是先王汤的赏识,让自己由下等人走上前台,因此要子子孙孙铭记,一生一世要感恩戴德,因为臣得到的是雪中送炭。”说到这,伊尹多少有些激动,他明白,自己的运气好,遇到了汤这样的贤王,这才改变了一生,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才干超过自己的人,因为没有遇到机会,最终埋尸荒野,所以,每每想到这点,伊尹就觉得,自己为朝廷做多少事都不多。“大王,最可能成为朝廷罗乱的,给大王制造困局的,就是大王最亲近的人,所以大王要切切记住。” 这样的指教,沃丁不可能听说过,也不会有人敢于对沃丁说,因为有挑拨王家关系的嫌隙,还因为外人不得干涉王族内部事务,但是已经是垂暮之年,伊尹明白,再不说,没有机会了。他本心来说,就是赴黄泉了,也希望大商朝永远强大。沃丁不傻,当然知道伊尹对自己的拳拳爱护之心,只有不计个人荣辱的人,才敢对自己知无不言,因此内心是感动的。 “当然,做君王的,不能只是一味地烂施淫威,例如夏桀,对大臣刻薄寡恩,遇到灾难的时候,导致了众叛亲离。”伊尹知道沃丁的性格偏软,让他烂施淫威不大可能,话说到这就戛然而止了,随即转换了话头:“做大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有识人之明,能不能用好人,是关乎国家能不能富强,安定的大事情。臣这些年没有为朝廷做过多大的事情,好在留下一班能够任事的大臣,如果臣不再了,大王尽可以信任他们,他们或者能力不足,但是对朝廷的忠贞是没的说的。大王手里有一帮能够任事的大臣,晚上是可以睡安稳觉的,国家出现天灾人祸,他们会为大王分忧。大王用人,用其长,没有一个人是全才,臣也不是。” 伊尹说到这又不说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军事上的才干就不如傅聪,更不要说葛燕将军了。 听了这些肺腑之言,沃丁的感觉是毛骨悚然,隐隐约约觉得伊尹有留下临终遗言的意思,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够离开伊尹的,因此伊尹停下没有说话,他并没有逼迫伊尹开口,而是耐心等待。等了一会,看见伊尹仍旧没有说话,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除了聆听伊尹的教诲,还要完成自己的心愿,就说:“丞相,孤知道丞相为了避嫌,没有举荐过家人出仕,但是孤作为大王,却不能放着贤才不用,请丞相老老实实告诉孤王,在您的儿孙里,谁有大才,中才,小才,孤要分别给予重用。” 伊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沃丁居然怀有这个心思,心理顿时感觉热热地。为了避嫌,不给他人口实,他的确让自己的儿孙受了不少委屈,没有让他们出去做官,其实他心理明白,自己的儿孙中,很多人可以做官,能够做好官,他们之所以仍旧做农夫,或者闲居在家,是为自己做出的牺牲。 “大王竟然有这个心思,老臣感激涕零,当然会实言以告。”随后,伊尹不再谦逊,说了几个儿孙的名字,最后说:“老臣有个请求,请大王恩准。” “丞相请说。”沃丁以为伊尹是为儿孙争官爵,爽快地答应了。 “大王如果使用他们,必须在臣谢世之后。”伊尹说。 沃丁顿时瞪大了眼睛,但是稍稍想了片刻,明白了伊尹的良苦用心,格外感动,伊尹不想给外界口实,所以才说用伊家人在自己死去之后,心说伊尹的确是忠臣,他知道沃丁的宅心仁厚,有识人之明,真是千古忠臣楷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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