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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与牺牲小说:锦瑟和鸣 作者:六月初七 更新时间:2024/5/7 10:30:44 在刑讯逼供无果的情况下,特高课只好将逮捕的**人员押回日军宪兵司令部。在路上,秦浣突然纵身跳出车厢,头部撞地,顿时血流如注昏死过去。日本人见状只好把他送医抢救。 苏枫奉命审讯押解过来的**人员,却独独没有见到一个叫秦浣的人,一问才知他此时正在医院抢救;苏枫以审讯为由去医院了解秦浣的情况,顺便观察着病房周围的情况。 秦浣的病房被日军严密防守着,病房门口两人站岗,两小时轮岗;走廊里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日军站岗,连死角都有人站岗;苏枫完全找不到破碇。 苏锦想到了假死,夜烧太平间、偷尸体,这些都比在日本人眼皮底下救走重伤的秦浣强。 救人需要人手,做为军统人员潜伏在上海的第三小组组长,苏枫启用了上海军统地下工作人员,制定了五日后营救秦浣的计划。 日本高级间谍酒井云子突然从南京回到了上海,接手秦浣一案,日本特务在病房里天天逼秦浣招供,还将他带到审讯室用酷刑,均无果。 阴沉沉的天,乌云没有一丝空隙是白的,整个天空就一片乌青色;医院审讯室里的灯光通明着,火盆的火烧得很旺,那一件件带血的刑具,没有阳光的衬托,依旧亮瞠的刺眼。 又一次对秦浣酷刑无果,一身日本军装的酒井云子走到秦浣身边,在他耳边告诉他,不急,她很快就会抓住更多他的同志,那些想要把他救走的人。 酒井云子知道,今日会有假医生来给秦浣注射一种让他心脏骤停的药物;昨日她摧毁了国民党“军统“一个联络点,有人扛不住酷刑,说出了前日他与军统潜伏在上海某组成员喝醉酒后告诉他今日要救秦浣的事;只是那人是编外人员,并不知道他的上级是谁,只知道他在日军宪兵司令部任职。 那个隐藏在宪兵司令部的鼹鼠是谁,酒井云子并没有立即去排查,日军占领上海后,来投靠他们的有很多中国人,她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他们一一都抓起来审问。就是今日了,酒井云子知道,那个隐藏极深的鼹鼠是谁,她马上就会知道,他会掉入她在医院布置的天罗地网中。 酒井云子感谢秦浣带给她的意外收获,让人押他回病房;秦浣知道,如今**在上海损失严重不可能冒然前来营救他,那么有可能来救他的就是他让秦瑟去投靠的苏家,秦浣不知道苏家两兄弟要如何在布满监控的医院里救他,但他不想连累任何人。 在回病房的途中秦浣提出要去厕所,此时他的身体很虚弱,行动困难,一同被捕的倪璞搀扶着他;无意中,秦浣从窗口瞥见刚进来医院,替叶顺为苏智来拿药的秦瑟;秦浣低声对倪璞说:“我不行了,你要坚持下去,把一切责任推到我身上。。。。” 趁敌人不备,秦浣从窗口跳下去,当场牺牲,年24岁。 突然的一声响声让刚进医院的秦瑟呆立在原地,医院顿时闹腾起来,当看到血泊里的人是谁时,秦瑟几近崩溃着,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朝血泊里的秦浣走去,被突然出现的苏锦拽去一边。泪如雨下的秦瑟被苏锦捂着嘴巴发不出声来,那声声撕心裂肺的“哥”“哥”从嘴里吐出,变成了哑语。 拿着枪赶下来的日本特务团团围住了血泊里的秦浣,酒井云子一声令下,日本特务开始在医院里大肆抓捕可疑人员。 秦瑟被苏锦强带上车走了,封闭的车内秦瑟嚎啕大哭着,苏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是平生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泣;苏锦觉得这哭声很烦,他想出声让秦瑟别哭了,终是没有开口。 苏锦加快了回苏家的车速。 把泪流满面的秦瑟交给小玉,苏锦就要离去,在他拔脚转身的那刻,秦瑟开口了,她说:“有**。” 苏锦转过身来望着脸上挂着泪痕的秦瑟,只见她伸出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做了个枪的样子,她说:“哥哥做了这个手势,这是**的意思。” 秦瑟忆起小时候和秦浣同小伙伴们玩谁是卧底的游戏,每每找出那个卧底,他们都会齐刷刷地伸出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指着那个人说:“你这个**。” 秦浣的牺牲,让苏枫安排准备营救他的人全部及时撤离了;但苏枫不知道,酒井云子已经知道宪兵司令部有军统的人。 酒井云子秘密约了司令部长官浅井上野今晚在仙乐舞宫见面,之前特高课摧毁了军统在上海的一些联络点,抓捕了几十名军统特务,一连串的供出、一连串的抓捕;酒井云子最终确定潜伏在日本宪兵司令兵的鼹鼠身居高位。 酒井云子决定先从不是日本人、身居副官的苏枫身上查起。 苏锦驱车至路边停了下来,他下车左右张望了下朝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走去,宪兵司令部苏枫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秘书李文接的。 苏锦:“我找苏副官。” 李文:“苏副官陪浅井大佐去了仙乐舞宫,刚走不久。” 苏锦果断地挂了电话,在亭子里朝外望了望,推开门快速朝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今日本就是为让苏枫避闲,故才让他呆在宪宾司令部不动,由苏锦去执行营救计划,却不成想更大的危机等着苏枫。 今日本就便衣出来,车内,苏锦给他的枪上了上膛,驱车奔仙乐舞宫而去。 稍晚,一辆汽车停在仙乐舞宫门口,一身中式旗袍,戴一副大号墨镜的酒井云子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可疑迹象,便推开车门下了车,将车钥匙交给门童之后,就向仙乐舞宫的旋转门走去。 当酒井云子的车停在仙乐舞宫时,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苏锦掏出口袋里的黑巾蒙在脸上。 “酒井云子!”他轻轻喊了一声。 酒井云子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但立刻感觉到上当了,就迅速向旋转门冲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叭、叭、叭“几声枪响,酒井云子应声倒地,子弹全部击中身体的要害部位。 驻扎在附近的日本宪兵队陆续而来,苏锦蹿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酒井云子在被日本宪兵队送往医院的途中死去;仙乐舞宫附近被日本宪兵队包围着,闻讯出来的浅井上野看着地上的的血迹,突然问道身边的苏枫,有没有什么要向他解释的。 “苏枫不明白浅井大佐的意思。” 苏枫在心里想着一万种可能,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前些时日特高课摧毁了军统在上海的一些联络点,诱捕了几十名军统特务,发展他们成为日伪的汉奸走狗;但他们都是单线联系。苏枫想,酒井云子和浅井上野应该只是把他列在了怀疑的名单里。 酒井云子原本是想在仙乐舞宫秘密把苏枫控制起来审问;但她美好的想法在苏锦的几声枪响后化为了灰尽。 在那条偏僻曲折的巷子里,苏锦跳进了一扇没有光的窗户。 酒井云子虽死了,但那些被抓已成汉奸的前军统人员还在;浅井上野带着苏枫往特高课而去。 车上,浅井上野有意无意地拿话试探着苏枫;浅井上野告诉苏枫酒井云子最近抓捕了些潜伏在上海的军统人员,他们供出在宪兵司令部潜伏着一只鼹鼠,且身居高位;他想要带苏枫去看看那些被捕的军统人员有没有苏枫认识的。 苏枫神色镇定地应答着,心里明白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个身居高位的人就是他,否则浅井上野早已把他抓起来审问,而不是带着他去特高课与那些人相认;苏枫在心里回想着这段时间他所带领的小组有没有被捕的,没有;那么自己在宪兵司令部有没有漏出什么破碇,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漏洞,还是没有;苏枫又想,如果真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该就是冒然去救秦浣的那个行动了。 苏枫不知道那个行动是否成功,他还没等到苏锦打来的电话就已被浅井上野叫走一起去仙乐舞宫。 开始苏枫不明白,浅井上野为何会那么早就去仙乐舞宫,和他无意地聊着天,问的却是他对目前时局的看法以及他如何进的日本宪兵司令部。 现在苏枫明白了。 坐着浅井上野和苏枫的车开进了特高课的大门,前排副座上浅井上野的秘书最先走了下来,他打开汽车右边的门,浅井上野走下车来;左边的车门被推开,苏枫走了下来,因是侧着身子,对面的洋楼顶层方向亮光闪过他眼睛的余光里,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是枪上的瞄准镜反光而成。苏枫转过身去关门,一声轻微的枪声传来,子弹擦过他的胸口,穿进了他的身体。 苏枫中枪倒在地上,浅井上野反应迅速地拽过他的秘书躲在其身后。 未再有枪声传来,浅井上野站起身来朝对面顶楼望去,空无一人。 特高课和宪兵队的人持枪朝对面峰涌而去。 昏厥的苏枫被送往医院抢救着。 次日,大街小巷上卖报的小童叫卖着:“昨夜日军宪宾司令部副官苏枫在特高课被军统锄奸队一枪毙命。” 城南苏家,叶顺拿过大门外报筒里的报纸,把它收了起来。苏锦昨夜已打来电话告诉他不要让苏智看今天的报纸。因为秦浣的死,秦瑟把自己关在客房里不吃不喝,苏智也到现在没踏出书房。 上海伪保安司令部,苏锦刚来,就被唤去了办公楼西端的审讯室;今早他刚出沈曼的屋子,就发觉有人跟着他。他知道,苏枫被怀疑,做为弟弟的他也逃不了被怀疑。 审讯室里,苏锦没有被拷上手拷,派来审讯他的日本人只是对他做个简单的询问;苏锦深得伪上海市长兼保安司令**员长**的信任,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他们不会对他怎样,毕竟他们现在需要这些被称为汉奸的中国人来为他们实现东亚共荣的美好局面。 苏锦愤怒地拍着椅子质问前来审问他的上校佐腾加一,这就是他为日本人做事得到的好处,就是被叫到这间昏暗的屋子里进行审讯。 起初,佐腾加一与苏锦是不对付的,那时他是山口小组的一员,随着伪上海保安司令部的成立,他跟着由山口准尉统领的日本宪兵分队来到这里驻扎、监视这些投靠日本人的中国人;后来,山口准尉意外死去,接任他的是**推荐的松井清直,因此,苏锦虽官至佐腾加一之下,但实权却在他之上。 如今,苏锦虽被怀疑关在这里,但想着审讯室外那两双眼睛,佐腾加一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番询问后,他离开了审讯室。 脾气爆燥、不受约束,是苏锦在这里的人设。佐腾加一刚走,被继续关着的他抄起椅子朝审讯室关上的门砸去,大喊着:“是谁?是谁要抓老子,有种把他叫到老子面前来对质,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瞎了眼的没事找事怀疑老子,佐腾加一,是不是你,你一向与老子不对付,认为老子抢了你日本人的风头,你他妈的自己没本事,跑来这里给老子穿小鞋,你把松井大佐叫来,老子要问问他为你们大日本帝国效命就是这样的下场。。。。” 苏锦还在大大咧咧地骂着。 审讯室外,**点头哈腰地对着矮小身材的松井清直谗媚着。 保安司令部是用来帮助日军维护伪上海的社会秩序和监视抗日分子,只是哪里都有个人利益为大的蛀虫,松井清直与**之间做着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苏锦是他们重要的中间人,与他相处时间长了,对他的脾气秉性也是了解,松井清直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说:“你要好好管管他,这样辱骂帝国,是要被砍头的。” “是,是……”**连连点头,他是相信苏锦的,当初他脱离**加入国民党,苏锦便在他手下做事,后来他跟着汪精卫投靠日本,苏锦又跟着他从重庆去到南京、从南京来到上海,一直尽心尽力地为他做事,从无错漏。 “关他一天,磨磨他的性子。” 松井清直说完便走了,**回头看眼审讯室紧闭的大门,苏锦骂骂咧咧的声音依续传来,他摇摇头,跟着走了。 回到办公室,松井清直拔去了宪兵司令部长官办公室的电话。窗外,**上车离开了保安司令部。 日军医院病房里,苏枫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病房外,日本宪兵队重重围守着。 苏枫知道,特高课对面楼顶朝他开枪的人是苏锦;这是二人各自为对方预订的发生意外情况时的备选方案。苏枫知道,营救秦浣的计划失败了。 昨夜,在那间黑灯瞎火无人住的屋子里,苏锦背起他们早已准备好的中正式步枪,朝事先踩好的点而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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