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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小说:尘事情缘 作者:野外散仙 更新时间:2024/5/16 19:06:38 真的是天公不作美,不可理喻的是,不知不觉间,本来晴朗的天空却淅淅沥沥洒起了雨点子。眼看路人在四散开来,自己还可能这样地走吗,夏道梅自然是想到了避雨。不过就在停下脚步,斜对面公园外墙那撑着雨伞行步匆匆的青年,不经意间的看见,惊讶得她几乎要喊出声音来。 那是他吗,身形很像和自己约会的青年高平。但才是犹豫,不料,跟着又是大点子雨滴,她也不多想,赶紧追上去,直接从后面躲进了他的雨伞下。 “怎么啦,你——” “哇,也太凑巧了,像这样碰上你!” 突然窜进雨伞,还又是几乎贴近耳鬓说话,或许是女子,高平吃惊的同时也本能地侧身。但回避的同时,这**的脸儿,倒是让他顿时地眼前一亮。 “原来,是你呀,小夏。” 她轻轻一笑;“看来有意思,这老天爷——” “还是碰巧吧,应该和老天爷没关系。” “厉害,高平,未卜先知啊,天要下雨你也知道。” 他急忙解释;“可不是我,出门的时候,是任妈拿了雨伞塞给我。手里多把雨伞累不了人,她说,没想到这家伙真还用上了。” “原来这样啊,多谢任妈,上年纪的人就是不一样。”她说。不过抬头之间,发现天空中还有发亮的云层,她又是感慨; “看这天吧,这感觉,半边日出半边雨,会不会很快。” 本能地抬头,高平说;“说不清楚,也许吧。大自然嘛,有它的规律。” 夏道梅说;“好啦,就这天气,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你说,这公园还要去么。” 公园大门口相见,昨晚已经说好,是否进公园并不一定,所以看了看大门里面的雨气侵濡,他征询地说;“这样吧,是否有必要进去,你告诉我。” “不,还是你说,你来决定。” 耳际之间,这柔和了声音的说话,那感觉有些吹气若兰一般。高平偏了一下头,再看天,他说;“我在想,这雨应该不会多久,如果安宁清静的话,公园里面也许不错的选择。” “听你的,去,我们去公园好了。” 进门之后既可以顺着阶梯拾阶而上,也可以两边绿茵绕着地走,夏道梅介绍说。人工假山,可以顺着小径绕着过去,但避雨的话,直接上,那里有假山的亭子。 市区里这和平公园,高平可是谈不上观景的心情,就要走人了,现实的问题,是要落实好他和夏道梅的关系。夏道梅在绕着假山走的同时告诉他,即将举办的根雕展览,这是公园目前最明显的特色。另外还有的,就是即将举办的植物和花卉。 大概是这里有可能打造出园林式的公园吧,所以遗憾的是,公园正在路面铺设。要天还不是很快放晴的话,倒不如上假山凉亭雨水中的观景—— 其实也只是绕到假山后面,刚看到花卉植物那一片的狼藉,一阵疾风过后,马上又是大点子的雨粒儿,于是两个人赶紧地上了凉亭。应该是这天气,这时候的凉亭除了他们,举目四周,除了看不到游人,倒是风雨的声音在突出了这里的幽静。 “对不起了,没想到,会遇上这种的天气。”他抱歉地说。 她摇头;“暂时的,我想,放晴是肯定的。当然,其实也理解,因为你就要走,要离开了嘛。” 高平诚恳地说;“是的,而且今天,晚上的火车。” “这样的话,很遗憾,转晚班,不能送你啦。” “哦,谢谢,小夏,有你这句话足够了。不过夏道梅同志,自身的情况,你愿意我说吗。” 看了看他,夏道梅说;“什么意思啊,我们之间,你觉得有那个必要么。” 但他还是一脸认真的说;“简单地说吧,我家在重庆。家里的情况并不复杂,下乡之前父母已经不在,我姐,姐夫和他们的孩子,现在就是我最亲的亲人。” 好奇地看了他,她点头;“这样的话,你不会是在告诉我,你的过去包括成长,离不开姐姐一家的关怀照顾。” “是的,很小时候没了父亲,后来母亲去世,在插队偏僻山村之前,都是姐姐他们一直在照管我。” “可你也很争气,上山下乡还推荐上了大学,这难得机会,说它千载难逢也不过分。” 高平严肃了一张脸,低沉了声音地说;“是的,的确是难得,因为在当初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天大好事居然会落到我的头上。特别那时候,能够离开农村回城工作已经梦寐以求了,至于园这大学梦,那根本就是遥不可及。” “可你偏偏遇上了,怎么来理解,我想啊,政治挂帅年头,肯定是个人素质还有平常表现。我也是知青过来的,最起码,在当地公社或者生产队表现不俗,通俗的话说,不是高大全,也应该又红又专吧。” 他脸红了,但在眼望雨后显得灰蒙蒙的远方之后,那脸色却反而凝重多了。一声叹息后,他说;“没有,不至于你说的那种,不是高大上,平常也只是做过广播宣传,有过利用知识一些电器维修之类。至于被推荐上了大学,有时候回想,或者就像这人生中,那许多让你意想不到的意外吧—— 咀嚼他这些话,除了感觉生涩,似也有些不知所以,她想了想,说;“不可能吧,你这意想不到,让人有些云里雾里。我猜想,你这推荐上大学会不会和铁汉有关,比如是他的谦让——” 猛然转脸,目光停在她脸上,尤其那眼神里的惊诧,似还夹杂有某种的怀疑或者不信任。 “铁汉,你知道他,谁说的,或者又是怎么样来告诉你的?” 或许他这奇特的反应,还有说话语气,让她很有些不满了;“你说什么,谁说的,还有谁,就你呀。当然,说出铁汉这名字的的还有任妈,那时候和嫂子赵玉在她家我听说过。” 或者感觉到自己失态,他后悔了,急忙地道歉;“对不起,不是有意的。当然,实话实说,你怀疑的谦让不存在,因为不但插队的公社,铁**我所属的县份不同,推荐上大学也是在他人没了之后。” 疑虑地看他之后,她说;“原来这样啊,对不起,请原谅我说错话了。” “没什么,说清楚就好啦。” 她感慨地说;“有时候我想啊,铁汉,听名字,感觉他也是很不错的一个人,或者你一样的各方面优秀。要不,他这英年早逝不但让你扼腕遗憾,而且接受托付照顾他母亲,平常的情况,怎么可能啊。” 或许是她这想不到的解释,他淡淡一笑,那嘴角还流露出不易察觉的苦涩。不过转脸远方,这时候的天空不但雨停了,而放眼远处,越过树梢,不但那云层渐淡,还又云片有所亮开地,似乎就要泄露出弱弱的太阳光晕来。 仿佛又看见了,他在爬,在草丛中拖出血痕挣扎地爬动。 他笑了,那看向他的血污的脸,尤其扭曲出的笑,实际上也是投放于他外表的内心凄惶惨烈和悲壮。 ‘妈妈——’又是那呼唤,羸弱的声音,仿佛放大若干倍在脑海里回荡地牵扯着神经。 “对不起了,高平,可不是有意啊,那些让你不开心——” 被她的声音拉回现实,回过神来,他忙说;“不会,没关系,应该的,说清楚自己的这些情况。” 她放心了,接着又说;“其实我也想了,人生呀,这意想不到,还真的很难说清楚。比如我和你,几天前谁是谁还真的不知道,没想到朋友了现在还几次相见,而且彼此也如此地坦诚。” “说错了吧,现在,仅仅朋友相见吗。” 她笑了;“朋友不好吗,彼此交往不那么复杂,像朋友那样交往为什么不可以。” 他摇了摇头;“可是,男女朋友,我们难道不是吗,而这,你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认真地看了他,她说;“恐怕不会那样一回事,问你一个问题,夏道梅,这名字,你感觉怎么样。” 他一怔,不解地说;“很好啊,不可能姓名,这也是问题吧。” 她含蓄一笑;“想一下,倒霉,你明白了吧。” “道梅,可不是倒——” “还有更可怕的,吓得倒霉,这感觉你怎么样。” 他果然想了,但马上报以一笑;“呵呵,可以理解。不过我觉得,会不会也可以这样来认为,比如表示问候。” 看向他,眼睛霎动,随即她开心了;“呀,明白啦,‘吓倒没’,是这意思吧。” “汉字嘛,不要说读音相似的通假字,就是平常的一句话,标点符号不同,就连字面意思也有可能迥异。之所以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只是汉字,就足以充分体现了老祖宗的智慧和聪明绝顶。” “谢谢,谢谢你的理解,可我怎么也听说,人这名字,有可能预示着个人的命运呀——” 想不到她这样说,不但眉宇微隆,本来光洁柔嫩的脸儿,那嘴角似还挂有了某种的忧郁。他摇了摇头;“也太唯心了吧,人这名字,大多数人是因为父母有他们的用心。实际上,现实的人类活动,名字相对于个人实际就一符号,所以我认为,拿姓名说事既犯不上也难免愚蠢。” 虽然他这样解释,但夏道梅并不是就如何开心,她继续说;“就为这名字,我曾经也问过父亲,他说回家的路上看见梅花开了,觉得很大吉大利,报春花嘛,不就是冬尽春来。还有我哥,就为了那个夏道强,被同学喊他夏强盗打架,惹出过不小的麻烦——” 高平想不到,就因为姓名这不应该的烦恼,甚至还影响到姑娘本来不错的心情。但还来不及劝说或者拿话哄她开心,这时候有人上来了,好几个少年在追逐地接近凉亭。 大概天气放晴,公园的人也多了起来,凉亭里也随着青少年的嬉笑打闹早没了之前的宁静。但就在两个人离开,随着阶梯而下的时候,就那兄长夏道强特别他后来的情况,高平还是问了夏道梅。 “后来怎么样,你哥,他改名字了吗。” 她浅浅一笑;“夏道强,这名字,一直都是。说起来也是郁闷,因为不管后来当兵还是现在,这强盗绰号,哥都是一直地背着。” “的确是不妙,有些如影随形了啊——” “谐音,大概,太容易让人联想了吧——” 夏道梅说话,还又是加大了脚步。下完阶梯一段泥土路面,刚有过雨水,但就这不起眼的一点坡度,她一不留神,脚下就有了滑溜的身子突然失去了重心。 走在她后面的高平,眼看她脚下不稳,突然身体摇晃地就要跌倒,也是急中生智,本能地慌忙伸手搀扶。不料女子另一只脚还是打滑,却是身子打着旋,几乎扑向他地跌在怀抱,高平也免不了地踉跄后退才是稳住。 二人真正站稳,夏道梅回过神来,或许感觉自己的情形就好像投怀送抱,高平松手,她已经是禁不住地一张脸红到了耳根。不过,已经众多游人的众目睽睽了,她并不曾有说话,而是比刚才更快速度地走,几乎是逃逸一般地离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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