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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说:尘事情缘 作者:野外散仙 更新时间:2024/6/6 15:53:20

这天下班,除了班后学习夏道梅又是洗澡,已经暮色四合的天色,才是巷口,没想到就看见任妈急匆匆地向外走。不会是铁友兰伯母有什么情况吧,她想,不过看见是她,任妈顿时柔和了眼神。

“哎哟,是你,小梅你来了啊!”任妈说,虽然也是含笑,但这脸却似有些掩藏不住的疲惫。

“你这是,任妈,不会有什么事吧——”

任妈说;“是啊,街道上的事,得走这一趟。要不,曹家老两口那个闹法,还不知道哪时候是个头。”

“原来工作上的事,可下班休息时间,明天不行吗。”

“是这样,姑娘,约好的。再说,居委会人家说了,就愿意我的调解。”

知道劝不住,夏道梅只好侧身让她,任妈拉了她手的说;“好女儿,你伯母那暂时没事,就放心吧。”

或许黄昏中,这时候的任妈尤其脸色,看上去似也像某种的衰弱,夏道梅关切地说;“任妈,身体要紧,这烦人的街道工作,别的人他们——”

任妈忙说;“女儿,人家指名道姓,就要我出面,你说这人可能不理会么。”

“可是,别人的家务事呀。”

“是啊,家务事,他们儿子媳妇女子女婿一大家子,这老夫老妻闹着要离婚。要问题拖着一直不解决,带给大家,特别小辈的生活工作影响有多大。”

“到底家常,都说那是难念的经——”

任妈压了嗓子说;“就放心任妈好了,其实老两口的情况多少也心中有数,归根结底说来就那么点破事。老头子身体不错,女的常年气管毛病,就特烦半夜里的那折腾——”

或许夏道梅明白她的话,这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任妈忙解释;老两口大半辈子都过来了,男人嘛,还是得体谅,真要帮他,作为老伴也并不是就没有办法。至于老爷子,还得镇住他,还要动手这德行,自己这治保主任可得喊醒,现在的法律法规,千万不要人老了反而让自己活成笑话。

夜幕在拉开,看着任妈逐渐远去的背影,几乎情不自禁,夏道梅那心却是油然而生的感动。

“有好事啊,他们来了,这院子里——”不等她进门,铁友兰就是嘴里含笑的说话。

“他们来了,伯母,都什么样的情况——”

那伯母饱含了感情地告诉她,小院里来过不少的人,是街坊邻居。小梅可能不知道,在她来之前,临近的两个大院,和这里可以说鸡犬声声相闻,偏偏就谈不上往来。可是夏姑娘来了,特别那天一大盆的衣服,那些人的眼里,自己这院子就不同往日啦——

在这些街坊邻居眼里,铁友兰并不受人待见,夏道梅知道也理解是因为什么。但先是有了李婆婆的愿意搭手帮忙,在今天又是张家大媳妇,伍妈,刘嫂子等也借口找任妈来这家里坐了,伯母的话,这兆头的确不错。

“谢谢,谢谢老天;任妈的话,有了姑娘你呀,活生生就是我们母子捡到了宝!”

夏道梅脸热了,忙说;“可不是我呀,伯母,真正感谢的应该是任妈。当然,还有任妈的女儿小静姐,特别是她找来高明医术的姚老爷子。”

“没错,任妈,她的大恩大德这心里记着。因为就是和高平有这母子,也是拜她的成全,要不的话,和姑娘你,我这老婆子也更是谈不上缘分。不过有件事,伯母可是不得不和你说,因为任妈的情况,恐怕很快就会不一样了——”

由于她说话还是收敛了笑脸,夏道梅禁不住地吃惊;“怎么啦,伯母,任妈她什么情况——”

看见她紧张,那伯母却摇了头。

原来并非任妈本身有事,是她的女儿小静怀孕,今后的任妈有可能存在分身乏术。接下来,有关任妈还有的情况,铁友兰又是认真地作了介绍。

其实除了小静,任妈在部队上的儿子,特别去年的探家他就已经提出,希望母亲尽快辞掉街道上的事,争取能够早一点接她走人。

“街道的工作,说辞就辞掉,好像不大容易吧。”

铁友兰说,其实街道工作,任妈早就是干满了年纪,而她人还在街道服务,是因为觉得不做事还拿国家退休生活补贴,她这心坎里过意不去。所以认真说来,任妈现在这做事,属于人退下,还留在岗位上工作,她实际也算是在尽义务。

毕竟了解任妈,夏道梅知道,尤其铁友兰她心里这过不去的坎,如果离开这小院地走人,任妈绝无可能。

果然,铁友兰说;“任妈说,她让告诉小梅姑娘,过一段时间,任妈就是免不了经常的耽搁,她也会想办法两头兼顾。当然啰,我自己不也吃药配合身体练习,说不定到时候就下床自个走动啰。”

“是啊,但愿吧,希望一切如愿。”

“那么,伯母有句话,小梅,愿意我说么。”

“可以啊,伯母,不看我外人,好吗。”

“哪敢呐,女儿。我这是在想啊,上班辛苦,还要这黑更半夜又几头地跑。小梅,要搬过来住,或者一周来这里住两三个晚上也行——”

铁友兰伯母小心翼翼地说,那眼神里也是充斥了期待,夏道梅虽然心里暖暖的,但在报以一笑之后,她却是说;“行啊,这样的话,伯母,作你的女儿,我可以吗。”

那伯母看着她,一脸的惊愕,半张了嘴地像有些不知所以。不过在点头后,她却说;“女儿,应该也没错,说来本身都一样嘛。”

“是伯母你的女儿,和高平兄妹那样的情况——”

夏道梅这样的说话,她提出的女儿,铁友兰可是惊吓不小。这孩子,她这样说该什么样小心思啊,任妈听说,一张脸也一下子地严肃。但很快又是心里释然,还是大姑娘家就如此悉心照顾友兰大姐,不是谈婚论嫁,人家至于吗,大概不是媳妇而是做女儿,只是口里这样说的吧。

铁友兰并不是真的就放心,但察言观色,倒也看不出姑娘疏远她们的迹象,只是但凡说到她和高平,小梅要不是把话岔开,就是借故地人离开。两位老人一再的讨论,任妈嘴里不说,那心里还是觉得事情蹊跷,一颗心也难免顾虑重重。

“小梅,她说了,你伯母说把一切都说给你了。”这天,又是巷口,任妈这样问她。

“是的,伯母她说,都告诉我了。只是过去的那些不幸,平心而论,错的真不是她。”

警觉地看了她,任妈不安地说;“魏处长,他的寻找,你告诉了么。”

夏道梅摇头;“不会,是听伯母说话,基本上我都是在听。”

任妈舒了一口气;“还好,就担心呐,我和她私下里有过那悄悄话,要是知道原因,大姐她一定很难受。救人一命,好人不是好报,命运对她的这种残酷,伤她心的话我一直不敢提起。”

夏道梅诚恳的说;“是的,我理解任妈,何况魏大勇处长的寻找,本意也是不忘当年的救命恩人。”

“是呀,千真万确,偏偏就我这脑子,那时候会那种的糊涂——”

“可是过去了呀,任妈,其实你在伯母心里,全都是这些年你对她的关照和帮助——”

不过任妈却是苦逼了脸的问;“小梅,会不会很恶心你任妈,或者心里烦她。”

不解地看她,夏道梅说;“任妈,看你说什么呀,伯母都理解当初大环境。她还说,既不存在私心,你那时的初衷也是,对组织和人民的襟怀坦白。”

“可我还是想问,姑娘,你心眼里,还是以前那个任妈么。”

“是的,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和高平一样,感觉你们都是好人。”

任妈勉强的笑了;“好人,严格的说,你任妈应该说不上;友兰曾经遭受坏人转卖火炕,逃出来之后就没有过回头,曾经这经历本身就只是她心里的痛。可是偏偏运动那荡涤污泥浊水,很斗私心极端环境下的这坎,自己政治觉悟的浅薄,这良心煎熬就是绕不过去——”

作为党员,关心爱护群众角度,就不该发生检举揭发过去的那种恶心事。当然啰,好在亡羊补牢,还能尽其所能替大姐做点事。特别现在,就是她那有一个完整的家的夙愿——

也是任妈这样的推心置腹,夏道梅才是真正了解,她这种严格自己的光明磊落和责任心。当然,对于任妈这出于本心的真诚善良愿望,但由于自身的难言之隐,夏道梅很难向她给出明确的答复。于是,由于夏道梅的这做女儿,仍然心怀芥蒂的任妈和铁友兰在讨论之后,也就将注意力转向了高平身上。

到底二十七八年纪的人了,心有所属,不会平儿真的就没有过——

高平回信了;的确是没有过,母亲还有任妈,请你们相信,现在和以前,你们说的好上别的女子,我绝对的不存在。现在既然相亲了小夏,言而无信,请相信我高平不是那种人——

我相信你,平儿,那母亲觉得不能因为自己委屈了孩子,于是她写道;你说的妈信,因为不信你又信谁。可有时候我也在想,个人问题上,因为我为难了你,这是我第一不愿意的。无论好歹,妈也是年轻过来的,毕竟难受你的未来和对未来的考虑——

高平在回信中写道;放心好了,妈,我保证没有,不存在生活中还有别的女孩。和夏道梅姑娘,放心吧,应该是到现在,我们都一切很正常。至于别的想法,我想,我这里应该不会——

平儿,你既然这样说,按说妈也该安心了。可有句话还是要提醒,人家的女儿,到底也父母心肝宝贝,怎么说,也不该我娘母子这里受委屈。所以我觉得,无论哪样的理由,作为人,我们都应该规矩人家那样的行事——

老人这次如此的回信,高平不可能不认真地想了,尤其这规矩人家,字里行间,明显语重心长地在提醒或者告诫自己什么。也或者,说明了她在担心,甚至有可能怀疑自己会伤害夏道梅的姑娘。

可是,她为什么那样的担心,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信,他不得不想,并且也开始检讨起自己和夏道梅的一切。

反复的考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到底不是安心,他拉开了抽屉,开始翻看起自己和夏道梅往来的书信。

‘——高平,这样的想法你有过吗;有时候我就这样地问自己,会不会我们认识,本身就是一个误会——

‘你说的感情培养,我可是不敢想,或者觉得不该奢望——说实话,其实有时候我也很困惑,我们是否有必要,或许继续现在这种的联系。高平,你的感觉怎么样,能够告诉我吗,请相信,对于你任何的决定我都不会让你为难——’

再一次读着女子以前的来信,高平这时候的一颗心,就是想平静也难。

为什么,在信里她会这些纠结,甚至还质疑起了两个人这种的书信联系。当然,忙于工作,以至于近似于忽视和她的情感培养,这的确也是自己不可原谅的错。

然而,继续地翻看来信,很快,他感觉到问题了。

‘——想我说实话,实话就是,没有啊,电影院是我主动的,所以我们的认识应该谈不上后悔。不过,实事求地说,有一点是真的,一开始我也怀疑过,像你这样有知识,我这浅薄的女子怎么就入你法眼了——说实话,那时候没想到你会找来,你的出现,随着你的走近,当时的我真有些忘形了。现在审视自己,然后再看你和我,感觉以你的优秀,会不会自己不配——’

好在抽屉里还有不曾丢弃的当初回信底稿,于是展开来。但也只是看,尤其在当初自己这回信,他甚至不相信是真的,因为不但内容空洞,也更是难免像是在某种的敷衍。

‘我想,坦白地说,小夏同志,你大概高看我了——其实你帮助老人的不辞劳苦,就足以说明了你的本质,相信吧,相信我们努力,会像长辈们希望的不孚期待的将来——当然,有一点还是要质疑,你所谓的不配用词不当,哪怕平常的朋友,这种的妄自菲薄也是明显地不可取——’

而对于他这一番说词,夏道梅的回信,却明显地表现出了她情绪的不佳和消沉内心。

‘——好吧,我道歉,承认回信中我太情绪化。至于你说的将来,有必要吗,现在的我们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有时候我也在想,或者担心,会不会哪一天你真正了解我,有可能无法真心待我好,感觉我这不适合你的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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