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达琳中弹了

第十章、达琳中弹了

　列车撂了第一道闸，保护了一路的专列终于要进站了，列车经过道岔时总是免不了来回的晃，张冶良眯着的眼睛睁开了，这时琳达从乘务室出来，把门锁住往车头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一节车厢是不让普通的人通过的。在车厢的两头分别有两个当兵的站着岗。

　张冶良想：“这个女人要干什么，难道是。。。。。。”自己的使命驱使着他，必须跟踪她，不能让她做出伤害首长的举动。两个人从五号车厢走过，来到四号车厢里，下一节就是三号车厢，达琳在前面走，张冶良紧随其后，这时候有个中年男人掏出手枪，悄悄的安好消声器，用帽子盖着，举起来就是一枪，枪法真快，从掏枪到枪响也就几秒钟，快的让人猝不及防。

　只听道“啊！”的一声，达琳倒在张冶良的怀里。达琳的后背中了一枪，她说：“有人要枪杀你。”话音没落，紧随其后的甘琪抬手就是一枪。“啪”的一声，那个中年男人的双眉之间开了一个红色的天眼。张冶良抱着妻子不不断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专列到站了，他们完成了跟随专列保护的任务。

　他抱起妻子冲出车门，一边跑一边喊：“快叫救护车。”甘琪抢了一辆汽车，说了一句：“一会儿还给你。”“快上车。”站台上站满了士兵。车站对面的几处制高点，布满了狙击手，有军统、土匪。他们把枪口对准了出站口。裁缝带领的行动小组，却去了另一处偏远的楼顶，那些狙击手的位置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就等欢迎的人群一过去马上处理掉这一批敌人。医院里医生正在紧张有序的抢救受伤的列车员，当然这是她的公开身份，张冶良焦急的等待在门外，

　他的心早已经随那受伤的躯体一块儿去了急救室。医生终于出来了：“你们谁是家属。”“我是，她怎么样了？”“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进去看一眼吧！”达琳躺在病床上，惨白的脸更显得消瘦，张冶良拉着她的手说：“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不知道子弹能打死人吗？多么危险啊！你不知道吗？达琳，这些年苦了你啦！为了我们共同的信仰，我们长期分居两地，甚至还不能在公开场合相认。”地下工作是残酷的。

　这时窗外传来：“砰”的一声，张冶良听出来那是击狙步枪的声音，出事了，他放下达琳拔出手枪跑出去，直奔火车站。又一声枪响，一个人从车站的钟楼上摔下来，出站口乱做一团，当兵的开枪示警，大声喊着：“蹲下，都蹲下！”他隐藏在人群中仔细辨认着有可能出现的杀手。

　这次来绥远协商的首长总觉得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不会出事。在身边人员的极力劝说下，才提前一天乘坐装甲专列，来到这个鱼龙混杂的绥远地界。邓明浩加快审讯进度，那个老九好像没有那么着急。他回忆着：“第二天早上，新闻出来啦，出版社花了极大的篇幅来报道这件事。不过报道的情况却和老九见到的不一样。警方判断是妻子杀害了丈夫，那个女人因为杀人嫌疑而被逮捕。”

　被逮捕的女人叫吴雅，30岁不到的年纪。她在绥远太平街经营一家餐馆，那个被杀的男人叫富贵，在一家银行工作，是吴雅的丈夫。最近富贵发现吴雅与某个客人有**关系，他们因此吵架了，最终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老九脸色沉重，所有的报道几乎都站在富贵这边，认为是妻子在外边有人了，才拿刀杀了自己的丈夫。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老九想着这件事但又无话可说。

　老九遇到了吴雅的表哥，他在报社上班是个记者，老九把昨天所看到的一切完完全全的说了一遍，表哥听的十分认真。他说：“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必须去一趟警察局去作证，不然我表妹就没救啦！求求你？”他到了警察局以后，警察只询问他使用望远镜的动机，老九心里想：“总不能吧自己**女人**的事说出来吧。想到这里老九有点犹豫。不过，经过一番思索，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否则他将寝食难安。

老九想：“说不准同住一栋楼的黄参谋也想一起去作证呢？”他跟表哥说：“我哪儿有照片可以作证。”一个报社的记者听说还有照片马上兴奋起来，没有比照片更能证明事实真相的。他马上要了车，跟老九去他家拿照片，当他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好像航海家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记者的使命促使他在当天晚报上，就大篇幅地刊登了老九作为目击证人的谈话。当然老九是用了化名见报的。他的目击的动机也做了修改，变成一位距离案发现场不远的杨先生。因为使用望远镜拍摄飞鸟，正巧目击了一场杀人案。并且拍下了案发现场的照片。

　照片冲洗出来了，效果不错，几乎整个案发过程都拍了下来，尤其是那个男人拿刀从外面进来的那一张再清晰不过了。记者表示，就凭这张照片就能让女人获得绝对的优势。老九真心想救那个女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好像自己喜欢上了她。他向记者询问：“我要去作证是不是能判女人无罪？”“要改判无罪需要经过许多手续。至于这个女人的行为是否属于防卫过当，不能光凭你的证词，也不能光凭这些照片，需要法院进行详细的调查。才能重新判决。”

　记者说：“在这个案子调查过程中，你必须去警察局做笔录，到法院出庭作证，同样的一件事你要重复多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老九顿时觉得责任重大。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记者说出来他从警察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在案发的前一天也就是星期五的晚上，嫌疑人吴雅又因为自己喝醉了被客人送回家，因此富贵心生不满。第二天丈夫又提起此事，两个人为这事发生了争执。吴雅被丈夫推到了，然后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吴雅的口供与老九的证词几乎一模一样，因此警察对这件事逐渐转变了他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