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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渔阳血>第三章 悲欢离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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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悲欢离合1

小说:渔阳血 作者:辛十三郎 更新时间:2024/7/8 16:14:52

余彪走后不久,一天,我听见大街上报童在喊叫:“我军在潼关大捷,击毙日军华北特别行动部的海龟纯夫大佐,令其妄图实施的‘BS计划’胎死腹中!”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件事与余彪有关。我在心里问道:“余彪,会不会是你?”

我回到家里,一个身着便衣的青年男子找上门来,问我是不是孙绮梅。

我打量着这个从未见过的人,迟疑着点头说是。

他拿出一封信交给我然后就走了。

我回到客厅,打开信,信纸包着一块玉雕的芭蕉。这是一块和田玉,雕工巧妙地利用玉本身的绿,雕成非常漂亮的芭蕉。玉的一侧,有切割的痕迹,边缘还有一丝丝红,似乎这块绿玉芭蕉原来是与什么东西连在一起的。

我读着信:

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也就省略了称呼。

望龙门一别,我奉命前往渔阳处决日军伊我诚也少将,他是华北特务机关长。遗憾的是我未能得手,被人称浪子燕青的江湖侠客抢了先!然而,老天有眼,华北特别行动部的海龟纯夫大佐,在潼关倒在我的枪下……

第三章悲欢离合

办公室里,焦剑读到这儿不禁怦然心动,激动得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两眼紧盯着稿件。这封来信证实了他的猜想:海龟纯夫在渔阳被击毙,伊我诚也也不是病死的。

他捧起稿件,继续往下读。

……

随信寄来的这块绿玉芭蕉,是我亲手击毙海龟纯夫后从他身上得到的。在此之前,我与他在渔阳一茶楼相遇,他打了我三枪,我在潼关菩提寺击毙他时,打尽了两支枪里所有的子弹……这不是为报私仇,而是代表人民处决那个日酋!这块玉你留下,你有了它,有如我在你身边……想你!

我捧着信和那块玉欣喜地哭了,哭得是那么的伤心,又特别的痛快!我想给余彪回信,但不知道寄往何方,只有在梦里向他倾诉自己的思念……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宣布投降,整个重庆沸腾了。

我从庆祝抗战胜利的**队伍中走出来,回到家里。

父亲问我:“余彪的下落,你打听到了吗?”

我回答说:“我去了军统局,他们什么也不说,我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也不答复……”

父亲听到这儿,打断我的话:“不答复……是不便答复,人如果死了,他们没有理由不告之啊!我分析,他还活着!”

我兴奋了:“真的?太好了!抗战胜利了,他也应该回来了!”

父亲笑着说:“如果这个人还在,他还到这儿来,愿意娶你,我就亲自给你们操办婚礼!”

我认真地说:“君子无戏言!”

父亲:“那是当然!”

我笑着哭了,扑到父亲怀里。

一个秋日的上午,一个身着军装、又黑又瘦的男子站在门外,我问他找谁。

他两眼涌出了泪:“是我……余彪!”

我惊喜交加,猛然大吼一声:“爸!”

父亲应声而来。

我指着余彪:“他回来了!”

父亲仔细地看着来人:“你真的是余彪?”

余彪泪流满面:“老人家,真的是我!”

我分开紧紧与余彪相拥的父亲,问余彪:“你愿意娶我吗?”

余彪:“三年来,我每天做梦,想的都是这个!”

我破涕为笑:“爸,实现你的诺言!”

父亲没有失言,很快就在重庆一家有名的饭店给我和余彪举办了婚礼。

西装革履的余彪挽着身披婚纱的我,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踩着乐曲的节奏,走向铺满鲜花的通道。当我俩交换戒指后紧紧相拥在一起时,我俩都哭了。

我问余彪:“你哭什么?”

余彪任泪水在脸上横流:“梦已成真!”他用手拭去我眼角的泪珠:“你呢?”

我笑着说:“喜极而泣!”

婚后那几个月,我幸福极了。他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至于优秀到什么程度,我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

然而,幸福甜蜜的日子,很快就被内战破坏了……

一天,余彪外出归来,步履沉重地走进卧室。他阴着脸走到我面前,说上峰命令他即刻返回中原,车就等在下面。

我惊讶之余,断然说要跟他同去。

余彪:“不行,你在身边我无法工作。再说,我随时处在危险之中,至于危险到什么程度,你是无法理解的!”

我失望了:“那……你要走多久,还像上次一样,一走就是三年?”

余彪心情复杂极了:“可能不会,我争取几个月回来看你一次!”

我认真地说:“你发誓!”

余彪刚把手举起,又放了下来:“这个誓我可以发,但我不能骗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这样!”

我体谅他:“那你就别发,尽量吧!”

余彪感动地亲吻着我:“你真好!”

我欣喜地告诉余彪:“我怀孕了……”

余彪惊喜地把头贴在我的肚子上,听里面的动静。

我发现有滚烫的东西落在手上,扳起他的头一看,他哭了,满脸是泪,是那种克制自己无声的哭。我从没有看过男人心痛地哭,顿时感到撕心裂肺。

余彪流着泪说:“梅,有些事情……我不能对你讲,请理解和原谅我……”

我也哭了:“你是我的亲人,我有什么不能理解与原谅?你……得给孩子取个名字!”

余彪:“如果是女孩儿,就取名冰雪中的梅;要是男孩儿,我希望他是一把出鞘的剑……”

我抹去眼里的泪水:“肯定是个男孩儿,余剑?这个名字好!”

余彪最后一次吻了我。

我倚窗而立,望着余彪跳上吉普车绝尘而去。

冬去春来,我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儿。

时间过得很快,有一天,父亲外出归来,忧心忡忡地从我手里抱过孩子:“余彪一走就是两年多,音信全无。这孩子命苦,父亲是死是活也没个信儿!”

我关切地问父亲:“爸,大学里怎么说?”

父亲:“形势急转直下,连南京政府也迁到了武汉,还准备南迁广州。要求有名望的教授都去台湾……”

我劝父亲:“爸,千万别离乡背井!”

父亲:“梅儿,你两个哥哥已经秘密去了解放区……我想等他们回来,看看再说。”

这时,母亲从门外带进一个中年胖子:“梅儿,他来找你。”

胖子向我自我介绍:“我是保密局的,你叫我叶处长好了。”

我奇怪地看着胖子:“什么保密局,我不认识你!”

叶处长阴阳怪气地笑笑:“不认识我不要紧,余彪没有告诉你,军统局早就改成保密局了?”

我摇摇头:“他从来不给我说这些。”

叶处长赞许地点点头:“我告诉你也一样。是这样的,局里指示,中层以上的家属,都要转移到台湾去。”

我不同意:“没见到余彪,我哪儿也不去!”

叶处长:“他已经先你一步,去了台湾。”

我不相信他的话:“我不信!”

叶处长:“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你得去台湾……”他拿出三张票据:“这是明天飞台北的机票。”他看着我的父母:“你们俩也得去!”

父亲:“我们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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