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定亲

那日，真定王刘扬给刘植下了一个保证，只要刘秀跟自己外甥女郭圣通结缡，便义无反顾追随刘秀消灭王朗。

斯时，刘植也拿不定主意，他知道，人家刘秀早就跟青梅竹马的阴丽华成婚了，这么横一杠子进行要挟，不知道刘秀肯不肯答应下来这门亲事。

既然是刘扬的强烈要求，并且是归降刘秀的必要条件，那么，为了打下汉室帝业，为了国运延祚，他把心一横，拍着胸脯子对刘扬打着保证：“刘扬兄所言极是，请你不要挂虑，愚弟一定要把这门亲事促成。”

有道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随后，二人执手相看，依依惜别。

在与刘植分别的那几日，刘秀心事重重，他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担忧骁骑将军刘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遭遇不测。然而，就在他坐卧不宁的时候，忽然有兵卒兴冲冲地来到跟前，荣禀道：“大司马，骁骑将军他回来了。”

刘秀听罢，如释重负，连忙带领众将来到中军帐外迎接洗尘。

此时，刘植满面春风，红扑扑的脸上笑容如花，他一身儒生打扮，峨冠博带，匹马单枪来到刘秀跟前。他被引入中军帐，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听到刘秀着急地问道：“骁骑将军，一路辛苦了。”刘植连忙回答道：“不辛苦，为了汉室帝业。”

刘秀又问道：“将军此去谈判，结果怎么样？不会难为我们吗？”

刘植看到刘秀急不可耐的样子，便笑不拢口。

“你快告诉我呀！”刘秀急促道，“刘扬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刘植依然笑着，就好像吃了笑馍馍一样抿不住嘴，接着说道：“明公，真定王刘扬已经被我拿下，他愿意归降明公，永结同心共灭王朗。”

刘秀打着手势，赞叹道：“伯先果然不负众望，让人感钦不已。”

“只不过，他......”刘植说了个半语子，便打住了。

刘秀见状，莫名其妙道：“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何必吞吞吐吐？”

刘植再次施礼道：“明公，只要是刘扬提出了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不会让你为难的。”

刘植听到刘秀的允准，便扑通一下子磕头道：“明公，还望你能宽恕末将之擅权僭越之罪，刘扬为了表示诚意，欲跟明公结为姻亲，末将早已替明公答应了。”

刘秀听罢，忽闪着眼睛，感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伯先，你这是唱的哪处子戏呢？”

刘植汗颜不止，且长跪不起。

刘秀让他平身，刘植说只要你给个说法我就起来。

刘秀说，你起来再说也不迟。

就这样，刘植战战兢兢起来，就是不肯抬头，脸红润起来了。

“伯先，你抬起头来，”刘秀说道，“我还没有孩子，怎么能联姻？有一个妹妹叫伯姬，又许字李通为继室，且已经有了成议。”

刘植摇着头，回答道：“真定王刘扬有一个外甥女叫郭圣通，愿意侍奉明公左右。”

刘秀听罢，脸上陡然变红，不悦道：“伯先呀，伯先，你这不是胡闹嘛，我早已娶妻阴夫人，众所周知，俺俩又不是说不着，可以说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我的意中人，就是娶妻就娶阴丽华。”

刘植心里咯噔一下子，心的话，这梗难办了。即便如此，他依然铭记着自己跟刘扬打的保证书，一定尽力促成两家姻缘。他面有愧色道：“要是这婚事不成，刘扬绝不归降明公。”

刘秀面有难色，说道：“除了这件事情，我什么事情都能应你。”

刘植面呈赧色，却假装欢颜道：“明公，人家天子一聘九女，诸侯一娶三个媳妇，再者说来，普通老百姓还有纳妾的，所以说，明公娶两个媳妇不算多。”

刘秀生气道：“俺俩个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怎肯移心呢？我心里只有卿，尔无多言！”

刘植见状，发火道：“既然明公不答应这门子亲事，那么刘扬绝不会甘心情愿俯首称臣。末将本以为明公识大体顾大局，没有想到竟然因儿女情长致使邦国受损。罢罢罢，我刘植算是眼笨，错跟了主子。”说罢，他掀衣撩袖准备告辞打道回府---昌城。

众将连忙上前阻拦，不让刘植离开，并好说歹说劝说刘秀就把这事情应承下来吧，再者说来，刘植说的并非不合情理，也不框外。

这时，大将军邓禹见状，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为此，他上前力劝刘秀道：“明公，骁骑将军跟着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这一行为都是为了刘家王朝得以延祚，其赤诚之心以言难表，所以说，伯先所言在理。你想想看，人家真定王亲附，是出于诚心，明公若是不答应，人家又怎么肯真心归降。”

邓禹说道这里打了一下得，看着刘秀继言道：“我军打此经过，一旦发生战事，王朗兵从南边进攻，刘扬部队从真定截击，腹背受敌，我军面临着倾覆之灾难。倘若明公一意孤行，因小失大，这统一大业何时完成？这不能不冷寒了将士们的心呀。长此以往，还有谁为明公舍身报国？”

斯时，刘秀海晃着且沉默不语，倾听者革命同志的心声。海晃，是地方方言，就好像大海里的船儿一样随身摇摆不定之意。

与此同时，一个校尉进言道：“明公深爱阴夫人，天地可作证。如今，要是跟郭氏结缡，实际上是大局观，再说人家郭氏出身于豪门贵族，并非等闲之辈，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阴夫人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不仅不会嫉妒，还为能有这样的一个好姐妹而开心呢。”

刘植被众将劝住之际，看到刘秀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由地发火道：“我算是看起了，我跟真定王承诺之事，就当是放了一个屁，既然失信于人，我活着还不如死掉算了。”说罢，扯出佩剑架在脖子上就要自刎。

刘秀见状，吓得脸色莎莎白，一个劲地说道：“骁骑将军不要短见，我答应了还不粘吗？”

此时此刻，一旁众将才转忧为喜。

刘秀绯红着脸，沉吟道：“骁骑将军功不可没，善莫大焉。”

这时，众人围着刘秀欢呼不已。

接着，刘秀对着刘植躬身施礼，面有愧色道：“骁骑将军为了我之江山，冒着生命危险在所不惜，刘秀甚为感动。要不是及时醒悟，差点酿成大错，实感惭愧，觉得有愧于伯先。”

刘植赶紧还礼，面露悦色道：“明公，你这个媒人末将保定了，赶明个送聘礼定亲。”

刘秀心里大喜，便命令刘植赉着金币，送作聘礼，自己也一同前往。

真定王刘扬率众人迎接，他们分厢站立夹道欢迎。随即便开馆宴请宾客。就在这一天，双方选定了一个黄道吉日，准备在那一天举行结缡典礼。

郭氏圣通者，系真定府藁城县人也，因其居住的村子绝大多数人姓郭，故而官府登记村名时，称之郭庄。该村庄毗邻葡萄河南岸，那里的土壤肥沃，庄稼地里的青纱帐，葳蕤生香，莺歌燕舞，真个是，麦花香里道丰年，听取鸟声一片。斯时，人们对于郭庄乃扩至全县给予赞誉，号称“天府之县”。这里的粮食源源不断地充入皇粮，被历代统治者尊称为北方粮食**县。主打粮食含有丰富的硒，等多种微量元素，麦子面劲道香甜，经当地能工巧匠加工制作，白而细发，间有纤隙，煮在水力，袅袅娜娜，犹如过江之鲫，用箸子挑起来，即便细如发丝，也能卷成一个圆蛋蛋，其柔劲十足，不易折断，送进嘴里，那股美味又怎能用一个妙字所能涵盖，氤氲缭绕着欲望，**，妙不可言。后来，这里的劳动人们将这一发明创造上贡朝廷，统治阶级分享之后，一个劲地点头，交口称赞，奔走相告。就这样，被当时的皇上钦定为“宫面”。

葡萄河，原名滹沱河，因当时人们在滹沱河两岸种植上葡萄树而得名。每到葡萄葳蕤之际，那里可是各种小精灵的天堂。蜜蜂穿梭其间陶醉其中；鸟儿栖息之际，尽情地讴歌美好生活；多姿多彩的蝴蝶扇动两翼逗留期间；种植户望着蓊蓊郁郁的架葡萄，芬芳的果实，田田的碧叶，晨露在阔叶上滚动，给看似田静的生活，带来了律动与期冀。

郭氏在当地是一大族，也是豪门望族。郭圣通的父亲叫郭昌，长相样发，孔武有力。家境殷富，耕作之余，勤于发奋苦读，后累积功名，成为真定郡功曹，藁城南部都是郭昌封地，地广田肥沃，葳蕤蕙草密。他秉承庭训：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为此，他致富不忘众乡亲，施舍需要帮助的人。不仅如此，他还出资建设私塾与学堂，聘重金从真定府请来老先生或鸿儒来县城授课，传授知识。就这样，从这里出去的学生成了国家的栋梁之材。

他跟族人发力的感人事迹遐迩闻名，汉景帝七世孙---真定恭王获悉后，对郭昌大加赞赏，不仅如此，还把自己的宝贝闺女下嫁给了郭昌。

后来，郭昌把自己的好几百亩家产给了同父异母弟弟，并无偿奉献。这一突出表现，让众人瞠目结舌感佩不止。郭昌的义举轰动世人，遂赢得了仁义至真的美誉，因而做了郡功曹。

郭昌的夫人，人称郭主，是汉景帝八世外孙女。郭主贵为王女，却没有一丁点娇贵之气，持身节俭，遵从礼教，有母仪之德，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整装之楷模。整装，是当地俚语，是说这个人守规矩，不做框外之事。

郭昌与夫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两个人与乡亲们有说有笑打成一片，大事小情也会伸出援助之手，可谓闾里称贤。二人生育四个孩子，长子郭况，次子郭竟，三子郭璜，女儿郭圣通。孩子们一个个聪慧伶俐，读书有成。

有道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共度美好日子之际，郭昌因积劳成疾，经多方救治，最终还是驾鹤西游。天妒英才，斯时四个孩子处于幼小期，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就好像大厦将倾。

这时，郭圣通看到慈父离世，顿感悲痛欲绝，自己被父亲恩泽的故事，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一个妙龄少女赤足涉水，清冽的水没过她的脚踝，一连串窸窸窣窣声里，涡流处泛起了晶莹的浪花，如此悦耳之天籁，让她丝毫没有察觉，只是施施然地前行，修长的黑瀑布似的秀发，在煦风吹拂下婆娑着，那婷婷裙子上印染着一些细碎的小花朵，就仿佛一张张小脸，在飘逸的裙摆下你追我赶，欢快地簇拥着这个**。

**名叫圣通，黑如墨的睫毛下，闪烁着一双明澈的眸子，嘴唇微启，一口白玉般的牙齿整齐排列着。她一路之上，不停地吟咏着一首诗，那是出自她的心扉，呼唤着那个梦境中的名字，还有那颗未曾着陆的倩影。平平仄仄，抑扬顿挫，随着风儿四处传播着：

我从远处走来

一路潺潺

遇山蜿蜒

遇禾浇灌

从来不知道

什么是滞留

什么是痛苦

一路歌唱，一路奉献

我是一条欢快的小溪

花开的时候

我会温柔的微笑

收获的时候

我送给一个问候

我的明眸，含着激情

我的歌声，走在前沿

我是一条小溪，汩汩而流

天黑了

我对星星说，与你相伴

天亮了

我对太阳说，回归大海，融入蔚蓝

斯时，风儿把诗歌传给了岸花，花朵听了笑了；风儿把诗歌传给了馒头柳，纤长绿丝绦为之舞蹈；风儿把诗歌吹送给天上的白云，白云听了露出了叆叇的赧色；风儿把诗歌唱给宝石般的星辰，星辰神悦的眼睛瞬时间扑朔迷离起来。

圣通家在岸上住，她的梦被芸芸众生烘托着，就像是透明的羽翼，犹如是晶莹的晨露，还宛如那飞翔的翅膀，更像是星辰大海。这些瑰丽的梦，诡异的只让人目瞪口呆起来。

少女是葡萄河畔郭昌的女儿，父亲常常带着一家老小生活在一条蜿蜒而又漫长的沟沟里，因为那就是家，就是流动的生命，就是讴歌生命的海洋。即便如此，这家人依然执着，抱着团，簇拥着迈向更加宽阔的海洋。

圣通常常喜欢一个人打头阵，她不让父母受委屈，自己作为长女，吃苦耐劳那本是天经地义，正所谓大河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别看圣通模样排场，说话就跟百灵鸟一样动听，可她的心里就跟父母一样，面对前进道路上的坎坎坷坷遮遮挡挡，毅然决然赴汤蹈火，即使摔伤碰伤扭伤，毫不畏惧，一路向前，或许，这就是她生活下去的勇气，也是她征服一切困难的霸气。

一家人上善若水，又其乐融融。腾云驾雾，展翅翱翔，一马平川，是人家的看家本领。

正如良朋所言，人家的本是恰如水流，上能通天，下能入地，坐在凳子上就是骏马奔驰保边疆，骑抹绳子就是乘龙遨游苍穹，即便给一块破布，便会踏云飞翔。

每一个梦醒时分，总会寻寻觅觅，在记忆深处，在大漠孤烟直之际，常常举目遥望着星辰大海，看日落日出潮涨潮落；在每一个梦醒时分，在灵魂深处的那个柔弱角落里，总会在不经意间按捺不住心弦弹奏，一曲阳关三叠，往往令人魂牵梦绕神不守舍；哦，梦醒时分，那么多的梦醒时分，总会在潋滟时光里，驾一叶小舟划向梦中的家园。梦，终归是梦，有时候，就在你己所不欲的霎那间，一个恍惚便会纵身跃进葡萄河，望着动魄落日，就好像一位寡居娘子盼望夫归一样，凝神处，朗红了娇颜。

那一日，圣通在河滩看见茵茵草坪上，绽开着各种各样的花朵，紫色的花儿，红色的花儿，粉色的花儿，淡黄色花儿，它们济济葡萄岸边，竞相争奇斗艳。

圣通被眼前的景色所神往，专注且贪婪，恣意又**。她或呆呆地痴望着，或施施然摩挲着，让她心旌摇曳起来。

就在她环视处，一双花蝴蝶相伴飞来，翩翩复翩翩，一会儿栖在花丛里，在花蕊间做着那个甜蜜的梦。两只蝴蝶时而翩跹时而深吻着花臭味，芳馨馥郁间，陶醉的没有了自己，忘记了归途。

圣通被眼前这一靓色所打劫，凝视一刹那间，她把右手屈成凹状，翼翼复翼翼，相机扑了上去。是因为自己动作缓慢，还是不忍心伤害小精灵，她捂住盛开的小花朵，却眼睁睁地看着花蝴蝶不慌不忙地脱离了魔爪。倘若心善，那为何又一次相机相随去，重复着捕捉的画面。

一而再，再而三，她屡试不爽，却兴致阑珊发起轮番进攻。当西山之巅上层云激荡之际，奚溪竟然实现了愿望，将两只蝴蝶一一擒获。

值时，父亲看到了女儿可爱的一幕，不由地莞尔一笑，接着说道：“妞妞，今天没有白来这里，把捉住的蝴蝶放进家里的瓷釉花瓶里吧。”

“是的，爹爹。”圣通百灵鸟般回答着。

“咱们回家吧，地里的葡萄劳作就先告一段落。”父亲郭昌轻声道，“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圣通轻轻地对着父亲点着头，目光却依然停留在手里的那两只蝴蝶身上。

一阵柔风吹过来，好不惬意。

“爹爹，这会小女真是太幸福了。”圣通连蹦带跳地欢颜道。

突然，两只蝴蝶从圣通惬意的氛围里挣脱了出来，奋力地呼扇起翅膀，眼前的一幕，让父女俩惊呆了。

这时，父亲一股窜扑向腾飞而起的蝴蝶，然而，终没有擒住。

就这样，两只蝴蝶幸获羁绊，向着自由的世界里飞去。

“呜呜，呜呜---”圣通的口音，起初犹如潺潺流水，继而“哇哇”地大哭起来。

父亲安慰圣通道：“妞妞，爹爹赶明个给你多捉些蝴蝶，让你开心个够！”

这时，圣通破涕为笑，拽着父亲的手，撒娇道：“爹爹，你可不能护笼俺呀？”护笼，是当地的方言，其实就是糊弄、欺骗之意。

父亲一铺一板地承诺，父亲什么时候说过瞎话呢？

突然，圣通指着渐飞渐远的两只蝴蝶，笑着说道：“爹爹，俺不要你给俺捉蝴蝶了，你看，蝴蝶飞起来有多么得好看。”

郭昌定睛一看，也是，这两只蝴蝶欢快地扇动着翅膀，在空中打着旋翩翩起舞呢。

让思绪的子弹停一会。

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过日子，那可真不容易。虽然说吃不愁喝不愁，可家里的杂活，一下子落在了一个女人肩膀子上，负荷加重，独木难支。

这一切，真定王刘扬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他不忍心姐姐一个人带着孩子，遭受生活的折磨。因此，他便把姐姐一家人带在了自己身边，对孩子们视若己出。由于刘扬没有女儿光有儿子，于是，便对郭圣通疼爱有加，另起小灶。

郭圣通对舅舅刘扬的宠爱，深感温暖，以至于把这个舅舅视若生身父亲一般。自己有什么要求，舅舅总会想法设法给她兑现。舅舅要是生病了了，她便端茶倒水、喂药也要先尝一下水烫不烫；舅舅要是工作疲惫了，她就揉肩捶背，并说着一些贴心话。因此，外甥女郭圣通的婚姻，他要好好把把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在孩子这件事情上，刘扬处心积虑，找了好几个士大夫孩子，都没有中意。

一日，刘扬问郭圣通：“我的宝贝闺女，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婆家，过日子呢？”

郭圣通垂下眼睑，想了一下回答道：“小女爱慕英雄好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可亲可敬。”

刘扬笑着说道：“好孩子，你提的条件蛮不错的，不过，舅舅想法设法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郭圣通笑着说道：“让舅父费心了。”

刘扬一个劲地笑道：“有志者，事竟成，好饭不怕晚，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此时，刘扬视外甥女的婚姻大事如同摘星星揽月亮，即使难办，他也铁定心来，朝着既定的方针前进！

就在刘秀部将刘植来到真定府劝降刘扬之际，被郭主听说了。那一天，刘扬跟刘植两个人促膝谈心，倾诉着肺腑之言。刘扬心的话，刘植作为地方官员，竟然放弃旧主选择刘秀，把自己手下几千名士兵一同来到刘秀帐下，足可以说明刘秀这个人英雄盖世。不仅如此，一些老相识比如耿纯、邳童等将军也是被刘秀收编，这不能不说刘秀这个人了不得，是一个真丈夫。

郭主趁机对弟弟刘扬说，该吃饭了，这里面的猫腻刘扬心有灵犀。

郭圣通听说舅父给自己找的婆家是汉室后裔刘秀，欣兴不已。对于刘秀的英名，她早有耳闻，什么刘秀带领十三个人冲出王莽重围，并运用计谋以寡敌众，在昆阳大战中，打了一个漂亮翻身仗。还有在进攻长安诸战役中，常常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立下了汗马功劳。还有什么决战，这时，郭圣通如数家珍。

怪哉，怪哉，一介女流深居闺阁，竟也做到了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足以说明郭圣通抱有凌云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