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部署

10月6日早起六点，郝梦龄打算迁入战备窑洞办公，转而一想，不妨先去阵地观察观察。就这样，第54师师长刘家麒跟随军长郝梦龄侦查地形，一路逶迤沿着河畔小径视察。赶明天，卫立煌、黄绍竑、傅作义要来这里视察。他们来到工地，看见本师官兵对于构筑工事很不努力，诸多作工多不得要领。就在此时，军长郝梦龄站在众人面前，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每个人的心灵。他鼓励大家要全力以赴地工作，特别是在构筑工事方面，一定要按照高标准来完成。

然而，师长刘家麒却在一旁露出了忧虑的神情。他深知本师官兵的现状，不禁感叹地喃喃自语道：“本师兵官的种种行为，都是平日里养成的萎靡不振精神所导致的啊！想要彻底整顿这种状况，绝非易事。”

刘家麒不无担忧地思忖道：“如果我们不能下定决心，树立起誓死保家卫国的观念，那么在未来与敌人作战时，恐怕很难取得胜利。而如今本师官兵所养成的这种萎靡不振的精神，再加上赏罚不明，长此以往，真让我对我们在战场上的表现忧心忡忡啊！”

从清晨时分一直到午后，敌人对于原平西北地区的进攻异常猛烈，战斗异常激烈。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午间时分，有人试图通过电话与外界取得联系，但遗憾的是，电话始终未能拨通。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艰难时刻，雁门关的驰援部队终于抵达了这片充满硝烟与战火的地方。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前方战事吃紧，弹药消耗巨大，他们急需等待后方的弹药补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的等待都让人倍感煎熬。士兵们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奔赴战场，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但他们深知，没有充足的弹药，这场战斗将会异常艰难，甚至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晚上七点的钟声敲响，这意味着一切准备就绪。士兵们如释重负，迅速集结，检查装备，确保万无一失。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坚毅和决绝，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

随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响起，雁门关的驰援部队正式启程出发，向着敌人的阵地汹涌而去。

10月6日晚上，忻口战役前敌总指挥卫立煌到达离忻口约25公里的晋北重镇忻县，设立总指挥部。

斯时，郝梦龄接到了来自总司令阎锡山以及刘书霖的电话。电话中，他们告知郝梦龄，某军将接替右翼阵地，而某师则会接手奇村镇的防御任务。

九点三十分，郝梦龄与196旅的副官长进行了一次通话。据副官长报告，196旅目前仍然坚守在土围之中，但由于西北两关的地势比城内要高，这使得防御工作变得相当困难，恐怕难以抵御敌人的攻击。因此，他们希望郝梦龄军长能够增派部队，对敌人进行夹击。

郝梦龄在了解情况后，当机立断，立刻派遣李团长率领两个营的兵力，护送崔团长一同赶赴原平进行增援。此外，还有十四辆装满弹药的汽车，也一同前往原平，以提供必要的支援。

10月7日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一架敌机如幽灵般悄然飞来，盘旋在这片土地上空，似乎在窥探着什么。

早饭后，师长刘家麒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起身，带着对战场形势的担忧和责任，急匆匆地赶往云中桥附近。一路上，他心中默念着各种可能的情况，脚步愈发急促。

当他抵达云中桥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眉头紧蹙。桥梁周围的防御工事虽然已经建立，但还不够坚固，士兵们的警惕性也有待提高。刘家麒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与士兵们交谈，了解他们的工作情况和遇到的困难。

就在这时，王参谋长风尘仆仆地从并赶来，他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凝重。见到军长郝梦龄后，王参谋长立刻汇报了在并参加的军事会议情况。

“军长，这次会议上，上峰有了新的作战计划。”王参谋长语气严肃地说道，“他们打算让**、卫立煌、杨爱源分别担任三路总司令，等兵力集中完毕后，就对当面之敌发起攻击。”

郝梦龄听完，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是一个重大的决策，我们必须密切配合，确保攻击的顺利进行。”他的目光落在地图上，思考着如何更好地执行这个计划。

与此同时，郝梦龄为驰援原平196旅姜玉贞部运送弹药，共计十车。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增援部队尚未完成全部运送任务时，敌人突然发动了袭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增援部队猝不及防，损失惨重。不仅半数的弹药被敌人夺走，就连五辆汽车也不幸落入敌手。

就在此时，战败的某军官兵如惊弓之鸟般逃窜而来。他们一个个胆小如鼠，毫无斗志，仿佛被敌人的气势吓破了胆。若不是**军及时赶到，恐怕敌人早已长驱直入，打到太原了。

值得庆幸的是，刘书霖已抵达宏道镇，并成功与友军取得联系。希望他能够带回一些好消息，以扭转当前的不利局面。

大约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师长刘家麒匆匆赶回了师部的作战室。就在他刚刚踏进作战室的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来是西兄从太原风尘仆仆地赶来这里。

刘家麒见到西兄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刘家麒便迫不及待地向西兄询问起太原的情况。西兄详细地向刘家麒汇报了太原的局势以及一些重要的情报。

刘家麒听完西兄的汇报后，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目前的形势非常严峻，需要立刻采取行动。经过一番思考，刘家麒决定亲自率领部队前往云中桥一带视察情况，以便更好地了解前线的实际状况。

于是，刘家麒毫不犹豫地与西兄一同出发，前往云中桥。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地疾驰而去。

正午时分，太阳高悬天空，阳光炽热而耀眼。郝梦龄心急如焚，他急匆匆地赶往旅长孔繁瀛的驻地。

经过一段蜿蜒的山路，郝梦龄抵达目的地。他顾不上休息，径直走进孔繁瀛的房间，开始商讨作战部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晚饭时间。正当郝梦龄与孔繁瀛讨论得正上劲之际，同乡老靳突然走了进来。

老靳与郝梦龄相识已久，此次他担任阳明堡飞机场站长。然而，令人痛心的是，阳明堡飞机场竟丢失了整整两千箱汽油！

郝梦龄听闻此事，心中愈发沉重。不仅如此，原平的粮食也被敌人掠夺一空，这无疑给军队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把军粮给了敌人，这可是兵家大忌啊！”郝梦龄叹息道，眉头紧锁。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还听说保定易州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这一连串的失利，让郝梦龄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

与此同时，在原平、崞县激战之际，晋绥军山炮团及**军陆军装甲兵团战防炮教导队第3营奉命到达忻口增援。战防炮营1连配属忻口的**兵团第9军162旅第5团抢占忻口东北侧高地。

下午三点，师长刘家麒步伐稳健地跟随着军长郝梦龄一同前往云中桥附近。一路上，两人交谈甚洽，讨论着当前的局势和作战计划。

大约六点左右，他们抵达了目的地。郝梦龄站在一群士兵面前，神情严肃地开始对王团长进行训话。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充满了威严。

郝梦龄首先强调了军纪的重要性，他告诉士兵们，只有严格遵守纪律，才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和执行力。接着，他详细地讲解了各种作战要领，包括如何应对敌人的攻击、如何保护自己和战友等等。

在训话过程中，郝梦龄还特别提到了今天主任公署拨来的晋山炮和**平射炮。他兴奋地告诉大家，这些强大的武器将大大增强忻口的防御力量，为对日作战提供更有力的支持。

士兵们听得聚精会神，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郝梦龄的训话让他们对未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10月8日早起，郝梦龄军长打算和刘军长一块赶赴太原叙职，忽然接到晋军参谋长郭寄峤电话，并告知：副总司令卫立煌今天要进驻忻县，不必前来。吃罢早饭，郝梦龄同师长刘家麒沿着河畔经界河铺、官子村、南怀化、赵家庄、刘家庄、张家窑、金山铺巡视一遍，大约有四十五里。

刚回来，郝梦龄便接到师长王靖国通报，王靖国，字治安，号梦飞，**名村喜，山西省五台县新河村人，1918年，保定军官学校第五期步科毕业，投身晋军。与李服膺、傅作义、赵承绶、李生达等结为金兰，人称阎锡山的“十三太保”。1936年5月，第十九军军长李生达在离石驻地遇刺身亡，王靖国补李生达遣缺，再次升任中将军长。抗战爆发，阎锡山策划大同会战，王靖国率所部第十九军由绥西开赴大同，除以一部扼守雁门关外，其余集结于阎锡山的岭口行营附近，作为总预备队。9月下旬，日军突破茹越口，阎锡山决定退守忻口，王靖国奉命固守崞县十日，以掩护忻口布防。10月5日，敌人猛攻崞县城，王靖国多次组织反攻，守城部队伤亡惨重，阵地有不保之虞。

据通报所述，今日凌晨三时许，日军如饿虎扑食般攻入崞县城内，该部由于遭受重创，伤亡人数过半，已无力再战，只得被迫退出城外，在河东岸集结待命。

至清晨七时许，山野炮约有十门退至河东岸，似乎在等待时机，计划于明日清晨渡河。

郝梦龄在得知这一情况后，不敢有丝毫耽搁，旋即将此情形转电给总司令阎锡山和朱参谋长。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他们收到的回电却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本计划在集中完毕后立即展开进攻，但仅仅在一瞬间，崞县便已失守。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郝梦龄展现出了果断和决断力。他深知此时若不迅速调整战略，后果将不堪设想。经过深思熟虑，他当机立断，决定改变原有的进攻计划，转而采取守势，以稳固防线为首要任务。

郝梦龄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要求部队立即行动起来，加紧修筑工事。士兵们接到命令后，迅速投入到紧张的施工中，他们挖掘战壕、构筑掩体、设置障碍，力求将阵地打造得坚不可摧。同时，郝梦龄还特别强调要确保阵地内的通讯设施能够正常运作，以便及时传递信息和指挥作战。

就在郝梦龄忙于部署防御工作时，他又接到了长官阎锡山的作战命令。这道命令明确指出了友军的作战范围：左翼友军某师应以奇村、永兴为界，右翼友军某师应以滹沱河为界。这意味着郝梦龄所部需要与左右两翼的友军紧密配合，共同守住这片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