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运筹帷幄

10月9日，晨曦微露，时针刚刚指向六点，军长郝梦龄便已起身，他精神抖擞，毫无倦意。与他一同早起的还有第54师师长刘家麒、第162旅旅长王晋以及作战室的王参谋长。

他们匆匆洗漱完毕，简单用过早餐后，便一同前往河东岸视察阵地。一路上，郝梦龄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考着阵地的布局和防御情况。

到达东岸后，郝梦龄等人立刻展开了细致的视察工作。他们沿着阵地前沿缓缓前行，仔细观察着每一处细节。经过一番深入的分析，郝梦龄发现了一些问题：阵地正面过于宽阔，这使得防御力量分散，容易被敌人突破；而右翼友军的联络也不够确实，这可能会导致在战斗中出现配合失误的情况。

面对这些问题，郝梦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这些问题如果不及时解决，将会给战斗带来严重的后果。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让陈团长再次率领一个营的兵力过河，加强阵地的防御力量。

然而，此时左翼友军的联络仍然没有取得进展。这让郝梦龄感到有些担忧，因为左翼的防御同样至关重要。他决定派遣专人去与左翼友军取得联系，确保在战斗中能够相互支援。

上午十点，某团副团长匆匆赶来，他面色凝重地向军长郝梦龄报告：“有一个军长率领着他的部队已经赶到了河东那边的一个村庄。”听到这个消息，郝梦龄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可能有些不妙。

郝梦龄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将这一情况转告给了朱参谋长。朱参谋长听完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局势可能会发生重大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就到了下午。正当作战指挥部内还在紧张地商讨应对之策时，郝梦龄突然接到了总指挥部的命令。命令要求第54师担任的正面战线缩小，同时命令陈团长率领步兵和炮兵等各部队，火速抵达河东岸，以巩固忻口镇的正面阵地。

这个命令让他们感到压力倍增，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的防线需要重新调整，而且时间紧迫。然而，军令如山，他们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

与此同时，根据最新的通报，日军在崞县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万多人，而且他们还在东关架设桥梁，显然是有进一步进攻的意图。这一消息让我们的心情愈发沉重，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的任务变得异常艰巨。

下午五时许，阳光逐渐西斜，步炮兵开始渡河。这一行动本应顺利进行，但由于上午敌机的轰炸，渡口处留下了四枚未爆炸的炸弹，给步炮连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就在步炮连准备渡河时，其中一枚炸弹突然爆炸，一名班长不幸被炸伤。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队伍都陷入了紧张和恐慌之中。

然而，情况并没有因此而好转。紧接着，郝梦龄又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求炮兵团归他指挥作战。面对这一紧急情况，郝梦龄迅速做出决策，下令以一半兵力进入阵地，严密戒备，以防敌人再次来袭。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按照命令进入阵地，严阵以待。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敌人的方向。与此同时，医疗人员也紧急对受伤的班长进行救治，希望他能尽快恢复健康。

10月10日，这一天是中华民国成立26周年纪念日，郝梦龄抚膺长叹思绪万千，禁不住喃喃自语道：“回忆起革命先烈缔造国家如此艰难，迄今为止，华北将要沦落日本人之手，感觉我们太没有出息，太不争气了。”

下午六点，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第二战区的土地上。第二战区副总司令卫立煌抵达忻口，这座位于山西北部的战略要地，此时正处于紧张的备战状态。此时，几辆汽车停在第9号窑洞门口，从头一辆车内走下卫立煌与郭寄峤。卫立煌一下车，便直奔司令部，与战区的高级将领们会面。郝梦龄将卫立煌一行迎进窑洞。他们二人以前很少在一个战场上作战，彼此见面的机会不多，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郝梦龄仰慕卫立煌的军事才华，卫立煌钦佩郝梦龄的品行，为此，二人便一见如故。

坐下后，卫立煌关切地郝梦龄说：“锡九兄，你的气色不好，可能是太劳累了，希望你多加注意身体。”

郝梦龄笑笑：“感谢卫总司令关怀，我的身体一向很好。”

卫立煌道：“还是要注意休息，以便指挥部队作战。原平方向战况如何？”

郝梦龄道：“估计已到最后时刻，我很担心姜玉贞旅长的安危。”

卫立煌用过晚餐后，他决定亲自前往阵地视察，以便更直观地了解前线的情况。他的参谋长郭寄峤也一同前往，两人乘坐一辆吉普车，在军长郝梦龄和师长刘家麒的引导下，驶向阵地。

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卫立煌和郭寄峤透过车窗，观察着沿途的防御工事和士兵们的备战情况。到达阵地后，他们下车徒步巡视，与士兵们亲切交谈，询问他们的生活和战斗情况。郝梦龄和刘家麒则在一旁详细介绍阵地的布局和防御措施。

他们一步一步地登上了一个坡陡的山坡，此时，太阳已经早早地躲藏到了云中山的那一边，只留下了一抹淡淡的余晖，宛如浓郁的血光一般，洒向大地。这余晖映照在每个人的身上，使得他们浑身上下仿佛都被涂上了一层鲜艳的油彩，显得有些诡异而又庄重。

卫立煌站在坡顶，目光炯炯地审视着周围的地形。他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说道：“南怀化这个地方，极有可能是日军进攻的主要突击方向。界河铺固然重要，我们必须重兵把守，但这里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严肃的态度。

刘家麒听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总司令所言极是，我和郝军长之前也曾判断过，日军主要的突击方向有两个，一个是界河铺，另一个便是南怀化。而且，依目前的形势来看，南怀化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因此，我决定派遣本师战斗力最强的322团在此驻守，严阵以待，准备迎击日军主力的猛烈攻击。”

卫立煌对刘家麒的部署表示认可，他微微颔首，说道：“如此甚好。希望你们能够坚守阵地，挡住日军的进攻，为我军争取更多的时间和空间。”说完，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战局。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和询问，卫立煌对忻口的防御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对郝梦龄和刘家麒的工作表示肯定，并对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提出了建议。

夜幕悄然降临，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田野间，薄雾渐渐升腾起来，如轻纱般弥漫，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尖厉的小风不时地呼啸而过，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众人在这寒冷的夜晚中，感受到了明显的寒意。他们紧裹着衣服，加快脚步，希望能尽快回到温暖的地方。

忻口后沟。第9号窑洞。在“第9号”名下，一共有3孔窑洞，它们面向东南方向，离山梁下的公路仅几步远，日头光芒很容易照射过来。对过隔着沟，也是一排窑洞。到达忻口第二天，郝梦龄就把他的指挥所搬进了第9号窑洞。

终于，他们顺利地下山，郝梦龄陪着卫立煌等人一同回到了作战指挥所。指挥所里，灯火通明，一片忙碌的景象。

回到作战指挥部后，卫立煌、郭寄峤、郝梦龄和刘家麒围坐在会议桌前，就作战策略展开了深入的讨论。大家各抒己见，就一些具体问题提出了各种方案和建议。卫立煌认真倾听着每个人的意见，不时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和疑问。

时间在紧张的讨论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已深沉。

当商讨结束时，卫立煌紧紧握住郝梦龄的手，目光凝重地说道：“锡九啊，你所指挥的界河铺到南怀化地段，可是忻口作战的主要地段啊！我估计日军肯定会全力以赴地向你发起冲击。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此后的增援部队，大部分都会用在这个方向上。而且，我已经上报给阎司令长官并得到了他的同意，由你来担任**兵团的前敌总指挥，统一指挥这一线的所有部队！”

郝梦龄听后，心中一紧，他深知这个任务的重要性和艰巨性。但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请卫长官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信任！”

这个交谈会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晚上十点左右，卫立煌和郭寄峤才结束讨论，乘车返回忻县。在回去的路上，卫立煌思考着刚才的讨论内容，心中对忻口的防御和作战计划有了更清晰的思路。

送走卫立煌后，郝梦龄站在窑洞门口的空地上，紧裹着那件灰色的棉大衣，仿佛这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并没有立刻回到窑洞中去。

原平方向传来的枪炮声，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激烈，变得稀疏起来。原平，那是正面战场上的最后一个堡垒，一旦失守，日军便可以在半天之内抵达忻口。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已然迫在眉睫。

随从副官见郝梦龄在寒风中站立许久，便轻声劝道：“军长，您还是回窑洞休息一下吧，这里风大，别着凉了。”

郝梦龄缓缓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依然凝视着远方，似乎能穿透那无尽的黑暗，看到原平的战况。

最终，他还是转身走进了窑洞。窑洞**，摆放着一张旧行军桌，桌上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前后左右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这几日来，郝梦龄马不停蹄地奔波于各个阵地之间，查看地形，指导部队修筑工事。夜晚，他也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场上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如今，他确实感到极度的疲惫，但此刻，他的内心却依然无法平静。

郝梦龄一生经历过无数场激烈的战斗，其中不乏一些艰难的恶仗和大规模的战役。然而，在他漫长的军事生涯中，他从未像这次一样深刻地感受到自己肩负的责任如此之重。

当部队踏上北上的征程时，沿途的景象让郝梦龄深感震撼。群众们自发地前来送行，他们带着丰盛的食物和饮品，热情地款待着士兵们。这种真挚的欢迎和支持，让郝梦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在石门这个地方，郝梦龄更是被民众的热情所打动。他看到人们脸上洋溢着对军队的信任和期待，这让他对自己的使命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于是，他决定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向新闻记者发表一次重要的谈话。

面对记者们，郝梦龄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他激动地说道：“我过去打了几十年的内战，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但是，我从未见过人民群众如此热情地欢迎我们。这让我意识到，我们过去的行为可能给国家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我们真的应该深刻地反省自己的过错。”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过去的悔恨和对未来的决心。郝梦龄明白，这次北上不仅是为了完成一项军事任务，更是为了挽回过去的错误，为国家和人民带来真正的和平与安宁。

此时，郝梦龄心潮澎湃，夜不能寐，他又想起远在武汉的家人，于是爬起来，拨亮煤油灯，重新坐在行军桌子前，怀着很复杂的心情给妻子剧纫秋写信：

“余自武汉出发时，留有遗嘱与诸子女等。此次抗战乃民族国家生存之最后关头，抱定牺牲决心，不能成功即成仁。为争取最后胜利，使中华民族永存世上，故成功不必在我，我先牺牲。我即牺牲后，只要国家存在，诸子教育当然不成问题。别无所念... ...倘吾牺牲后，望汝好好孝顺吾老母及教育子女。对于兄弟妹妹等亦要照拂。故余牺牲亦有荣。为军人者，对国战亡，死可谓得其所矣！书与纫秋贤内助，拙夫龄字。双十节于忻口。”

郝梦龄抱定不怕牺牲，誓与日本侵略者战斗到底！

就在这一天，日军第5师团集中大量兵力，在优势炮火支援下，以村井战车队为先导，几次采用波浪式的集团冲锋战法，疯狂进攻原平，第196旅因伤亡惨重，旅长姜玉贞在完成守城任务后，率部趁着夜色从原平西南方向突围，在突围中，旅长姜玉贞不幸被炮弹炸伤左腿，在混战中壮烈殉国。与此同时，晋绥军装甲车队在延指挥官带领下奉命前往雁门关支援国军守军阻击日军，在磨坊铺突袭日军骑兵后，退到崞县，留下半数车辆后，因战局突变，遂奉命撤退到忻口一带待命。

晚上两点半左右，郝梦龄接到报告，敌人开来装甲车以及坦克数辆正向中国军人阵地进发。幸亏早就有准备，将通行的小桥拆断。

就在这个时候，敌人的车队开到了半路上，突然发现前方道路被封锁，无法继续前进，而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敌人的车辆在桥面上挤成一团，乱成了一锅粥。

郝梦龄听罢战报便当机立断，立刻派遣士兵出击，向敌人发起攻击。一时间，枪声、喊杀声响彻云霄，战斗异常激烈。

经过一番苦战，中国军人成功地将桥上的汽车全部烧毁，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桥面。敌人眼见大势已去，纷纷惊慌失措地向后撤退。

看到敌人狼狈逃窜的样子，郝梦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深知这场战斗的胜利来之不易，是全体参战士兵英勇奋战的结果。因此，他决定对所有参战的士兵给予奖赏，以表彰他们的勇敢和功绩。

“今天国庆，天气晴和，开始作战便获得胜利，将来之结果，决得美满，我自己更要努力以挣扎战争，庶不负国家之培养。”师长刘家麒心悦道。

10月11号凌晨3点，原平失陷后，日军临时配属第5师团的村井战车队便朝着忻口方面发起追击，因途中通向忻口的桥梁事先已经被中国守军拆断，战车只得停在桥上。还不知道原平已经失守的阎锡山，为了解除原平姜玉贞旅之围，下令固守忻口一线的第9军军长郝梦龄将军派第54师一个团、弹药补给汽车以及晋绥军装甲车队前往原平搜索增援。但在过小官道时遭到了北三泉的日军轻重机枪以及火炮部队的猛烈阻击，随后村井战车队的“八九”式战车开到，加入到围攻晋绥军装甲车的战斗之中，在日军强势炮火下，晋绥军装甲汽车两辆被当场击毁，其余撤回忻口。撤退时，装甲车队在最后，任务是迟滞敌人前进。

吃过早饭，第54师师长刘家麒心情沉重地踏上了前往界河铺阵地的路途。他步伐坚定，心中却充满了对即将面临的局势的担忧。

当他抵达界河铺阵地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抬头望去，只见一群敌机如饿鹰般疾驰而来，显然是来进行袭击的。刘家麒面色凝重，他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窑洞，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暂时躲避了敌机的轰炸。

待敌机飞离后，刘家麒从窑洞中走出，望着硝烟弥漫的阵地，心情愈发沉重。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快步返回师部。

然而，就在他刚刚回到师部不久，那令人心悸的嗡嗡声再次响起。刘家麒心头一紧，敌机竟然又回来了！他紧张地注视着天空，只见敌机在空中盘旋，却并未投下炸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上午八点左右，日军的攻击终于来临。他们派遣了重炮，向原平发起了猛烈的炮击。炮弹如雨点般落下，爆炸声响彻云霄，整个原平都被笼罩在硝烟与火光之中。

此时，郝梦龄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求196旅旅长姜玉贞率领部队迎战。如果能够早些采取行动，或许就不会让日军如此轻易地发动攻击。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战争的残酷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正午时分，郝梦龄接到电话，下令郝梦龄与姜玉贞旅保持联络。

斯时，一旦我军装甲车来到，便打算明天早晨派遣王营沿着公路进行游击战，并保持与姜旅联络。就在这一天，我军炮兵完全进入阵地。

10月11日，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风搅雨，凌晨两点半，郝梦龄接到总指挥卫立煌电令，立即派遣有力部队，驱逐原平南部的敌人，以解姜旅之围。郝梦龄当即命令团长聂屏三率领两个营兵力于三点出发。

这时，装甲车没有赶到，王营于拂晓到达平地泉，老远就听到轰隆隆炮击声惊天动地，战斗十分激烈。

上午九时许，姜旅与强敌狭路相逢，面对敌方猛烈的火力攻击，姜旅虽有先进武器加持，但在敌人的轮番轰炸下，也显得有些应接不暇。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士兵开始溃不成军，纷纷退出城外。如此形势，原平城池的沦陷似乎已在所难免。

然而，就在正午时分，战局突然出现了转机。郝梦龄接到了郭寄峤的电话，得知姜旅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依然坚守着东边半个城，并且士气异常高昂。这个消息让郝梦龄精神一振，他当机立断，决定趁此良机，于今晚发动攻击。

之所以选择在夜晚出击，是因为郝梦龄深知敌人在白天的狂轰滥炸中占据绝对优势，而夜晚则可以有效避开敌人的强大火力，同时也能让己方保持旺盛的斗志，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紧接着，郝梦龄迅速部署作战计划。他命令三团兵分两路，一路从正面佯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另一路则迂回到敌人侧翼，出其不意地发动突袭。六团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三团的进攻。而五团则在抵达原平后，再根据实际情况投入战斗。

这场决战异常激烈，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最终，郝梦龄的部队成功烧毁了敌人多辆装甲车，以及载有大量飞机和汽车零件的运输车辆，给敌人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在下午三点这个时间点，郝梦龄突然接到了王团长的紧急报告。报告中称，我军的装甲车正在通过一条狭窄的小官道时，遭遇了来自北三泉方向的敌人猛烈攻击。

敌人使用了轻重机枪，密集的火力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给我军的装甲车造成了巨大威胁。不仅如此，他们还出动了十几辆坦克，这些钢铁巨兽咆哮着向前推进，同时用小炮不断地向我军阵地轰击。

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枪炮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