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遭遇战

为了给忻口会战赢得宝贵时间，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果断地下达了一道关键命令：第19军军长王靖国率领所部倚城野战，务必坚守崞县十日之久！与此同时，第34军第196旅旅长姜玉贞也接到了死守原平的死命令。

然而，自从军长王靖国从前线雁门关撤退下来后，他的内心就被鬼子那强大的炮火攻击所震慑，仿佛惊弓之鸟一般。一路上，他跌跌撞撞，部队也变得狼狈不堪。

当他们艰难地抵达距离崞县仅四十里的阳明堡时，这支队伍已经疲惫不堪、衣衫褴褛。王靖国通过望远镜观察到，占领雁门关的日军似乎并未迅速追击上来，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禁仰天长叹。

就在此时，阎锡山要求他坚守崞县的命令传来。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王靖国深知军令如山，他立刻振作精神，下令部队就地埋锅造饭，稍作休整。

短暂的休息后，王靖国依照阎锡山的命令，迅速组织部队依城野战，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10月1日，日军的先头部队如幽灵般悄然逼近大郭村附近，与王靖国的部队遥遥相对。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日军并没有如预期般立刻发动进攻，这让王靖国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王靖国站在指挥所里，眉头紧锁，凝视着远方的日军阵地。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策略。这种沉默和等待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整个战场都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王靖国决定重新布阵作战。他下达命令，调整部队的部署，加强防御工事，以应对日军可能的进攻。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在阵地上，紧张地执行着命令，整个防线变得更加严密。

然而，10月2日和3日，日军依旧没有发动进攻，只是不停地进行空中侦察。这让王靖国愈发摸不着头脑，他瞪大眼睛，紧盯着天空中盘旋的日军侦察机，心中暗暗咒骂：“这些小兔崽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有本事你们就放马过来，别在这里装模作样！”

王靖国的心情愈发烦躁，他在指挥所里来回踱步，焦虑地等待着日军的下一步行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神经也越来越紧绷，这场诡异的对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煎熬。

10月4号这天，一场紧张而重要的军事会议正在雁门关南的代县城内悄然举行。

代县城，这座古老的城市，此刻被日军第5师团长板垣征四郎及其麾下的将领们所占据。他们聚集在一间宽敞而庄严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严肃和决绝。

板垣征四郎，这位日本陆军中将，身材矮小但气势威严。他站在会议室的前方，面对着一幅巨大的地图，地图上详细标注着太原及其周边地区的地形和战略要点。他的目光犀利而专注，仿佛要透过地图看穿太原的每一处防御。

会议开始，板垣征四郎首先发言，他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向与会的将领们阐述了进攻太原的战略计划。他详细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兵力对比、地形条件以及太原城的防御布局，指出了日军的优势和可能遇到的困难。

板垣说：“遵照天皇陛下的旨意，本师团长受命指挥各位攻占太原。陆军部命令原属关东军的独立混成第1、2、15旅团归本师团长指挥。方面军决定，在进攻太原的战役发起之后，将继续派遣部队支援我们作战。此外，关东军司令官阁下还承担了内长城以北地区的安定任务，这样，本师团指挥下的部队便无后顾之忧，可以集中全力向太原进攻。”

板垣来到挂在墙上的地图前：“根据情报，敌人正在太原以北的忻口地区布防，准备与大日本皇军决战。忻口以北有两个重要的军事据点——原平与崞县，敌人一定会在这里阻击皇军的进攻，以便完成在忻口的配备。因此，皇军必须不给敌人以**的时间，立即发动进攻！本师团命令：本多旅团长指挥所部攻击崞县之敌，筱原旅团长指挥所部攻击原平之敌。其余部队在代县休整，待崞县与原平攻占后，再前出到原平以南、忻口以北地区展开，向忻口敌军发动攻击！”

将领们认真倾听着板垣征四郎的讲话，不时提出问题和建议。会议室内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而紧张。

在经过一番深入的讨论后，板垣征四郎最终确定了进攻太原的具体方案。他明确了各部队的任务和作战区域，强调了协同作战的重要性，并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做出了应对预案。

会议结束时，板垣征四郎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全场，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诸位，进攻太原的任务艰巨，但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拿下这座城市，为天皇陛下的荣耀而战！”

将领们纷纷起立，齐声回应：“是！”

随着会议的结束，日军第5师团的进攻太原计划正式敲定，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在太原城展开。参加会议的，除板垣与师团参谋长西村利温外，还有步兵第21旅团长三浦敏事、独立混成第2旅团长本多政村、独立混成第15旅团长筱原诚一郎、独立混成第1旅团长酒井镐次。就在此时此刻，日军已经在代县完成了集结，他们严阵以待，准备投入到这场激烈的战斗之中。据不完全统计，此时集结在代县的日军部队人数大约有五万之多，而且这还不包括在战役正式展开之后可能会陆续补充进来的部队。

接下来，原本平静的城北突然响起了阵阵枪炮声，日军如饿狼一般开始了他们的进攻，逐渐逼近城北。

10月5号，日军的攻势愈发凶猛，他们不仅出动了大量的地面部队，还派出了飞机进行轮番轰炸。一时间，城北上空浓烟滚滚，爆炸声此起彼伏。紧接着，日军又用猛烈的炮火对城北进行轰击，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城北的阵地。

面对日军的疯狂进攻，防守城北的一个团毫不退缩，他们在城外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士兵们奋勇杀敌，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住了日军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然而，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的时候，不幸发生了。一颗炮弹突然如流星般划过天际，不偏不倚地正中该团的指挥所。随着一声巨响，指挥所被炸得粉碎，团长刘良相与团部人员当场壮烈牺牲。

失去了指挥的部队顿时陷入了混乱，城外的阵地也接连失守。日军趁此机会，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开始了攻城之战。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守城的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依然坚守在城墙上，与日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但日军的攻击实在太过猛烈，守城的压力越来越大。

在激烈的战斗中，又有两名团长不幸壮烈牺牲。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北城的尊严，但北城的阵地却频频告急，东城门一带的战况也变得异常吃紧。

王靖国心急如焚，他深知雁门关失守意味着什么，于是毫不犹豫地命令梁参谋长立即向阎锡山和赵戴文发电告急，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支援和指示。

然而，就在他焦虑万分的时候，一封来自第二战区执法总监张培梅的信送到了他的手中。王靖国打开信封，匆匆浏览了一下信的内容，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信中，张培梅毫不留情地指责王靖国放弃雁门的行为，认为他罪该万死。同时，他警告王靖国，如果不能守住崞县，那么国法绝对不会饶恕他。最后，张培梅还以“泰山鸿毛，皆是一死”来强调王靖国目前所面临的生死抉择。

读完这封信，王靖国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意识到，如果崞县失守，自己不仅会成为民族的罪人，还可能会被执法队就地正法。一想到这里，他不禁不寒而栗。

可是，崞县的战况却异常危急，敌人的攻势如潮水般猛烈，守军的压力越来越大。王靖国心里很清楚，继续坚守下去，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现在就撤退，又没有达到阎锡山规定的10天期限，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在这进退两难的困境中，王靖国感到无比的无奈和绝望。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只能将一切都交给天意了。

北城的日军早已攻进城里，两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梁参谋长眼看着东城一带的部队正在夺门逃跑，连督战队也出现了混乱。这时，传令兵送来一份电报：“电悉，情况属实，可如拟办理。戴文。”

这是梁参谋长在告急电文中提出的“敌势甚炽，我阵已惨，不堪拒守，拟即撤退”所得到上峰回电。

这一下，梁参谋长如同吃了定心丸，他急令部队撤守崞县。

10月6日，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让军长王靖国完全失去了应对的能力，整个人都变得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

在卫士们的连拖带架之下，王靖国才终于从崞县城里撤了出来。然而，他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因为脱离了危险而放松，反而更加沉重了。因为他知道，那些没有接到通知的军部人员，此刻恐怕都已经落入了日军的手中。

就在王靖国狼狈不堪的时候，另一边的旅长姜玉贞却接到了死守原平的命令。这个命令让姜玉贞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但姜玉贞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进行作战部署。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让各个部队进入阵地，做好迎击日军的准备。

然而，日军的行动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快。就在各个部队刚刚进入阵地不久，日军就尾追了上来，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

10月1号，日军的大炮猛烈轰击姜旅阵地。随即步兵蜂拥而上。进攻日军正是板垣师团主力，从奇袭旭方口、茹越口、攻占繁峙，一路之上打得晋军望风披靡落花流水。为此，对于原平这个小城，日军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没成想，交上手才发现，根本就不是唾手可得之事，且被中国守军顽强地打退了多次进攻。

日军一看，恼羞成怒，于是，飞机大炮尤为猛烈地进行轰炸，坦克在阵地前横冲直撞。

就这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国守军精心构筑的工事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烟尘滚滚，原本坚固的防线在坦克的猛攻下也变得不堪一击，守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不得退入城内，凭借着城内的建筑继续顽强抵抗。

日军见有机可乘，立刻像饿狼一般扑向原平城东半部，迅速将其占领。中国守军则在城西半部死死地守住，绝不退缩半步，与日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双方在狭窄的街道上短兵相接，枪炮声、喊杀声响彻云霄，整个原平城都被战火和硝烟所笼罩。中国守军毫不畏惧，以顽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都成为了双方争夺的焦点。

在这艰难的七天里，中国守军经历了无数次的冲锋与反击，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捍卫着自己的阵地，终于完成了上峰下达的作战任务。196旅旅长姜玉贞此时才感到如释重负，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全身的重担都在这一刻卸了下来。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令部队交替掩护撤退的时候，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的来电却让他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电文中要求他们在完成七日之限后，再坚持三天。这意味着他们还要继续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浴血奋战，面对日军更猛烈的攻击。

姜玉贞站在原平城的城墙上，远远望去，曾经繁华热闹的城市如今已变成一片废墟，断壁残垣，满目疮痍。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悲凉，喃喃自语道：“再坚守三天，我的那个娘哎……”

然而，他并没有被眼前的惨状所击倒，而是迅速振作起来，紧紧咬着牙关，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果断地下令：“大家注意节省子弹，坚持就是胜利！”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让每一个士兵都感受到了他的坚定信念。士兵们纷纷响应，他们知道，在这艰难的时刻，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战胜敌人。

就这样，旅长姜玉贞率领着他的部队，与日军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他们在废墟中穿梭，利用每一个可以藏身的角落，与日军展开激烈的枪战。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硝烟弥漫，喊杀声、枪炮声响彻云霄。

三天过去了，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每一刻都可能是他们生命的终点。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用顽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抵挡住了日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上峰传来了突围撤退的命令。姜玉贞如释重负，他知道，他们完成了守城任务，为后方的部队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原平已经被日军重重包围，局势异常危急。然而，姜玉贞并没有被敌人的强大所吓倒，他毅然决然地率领着残部，朝着日军兵力相对薄弱的城西一角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姜玉贞身先士卒，手持战刀，如同一头凶猛的雄狮，在敌阵中左冲右突。他的每一次挥刀都精准而狠辣，让鬼子们惊恐万分，纷纷抱头鼠窜。

眼看着部队就要冲破敌阵，进入那片茂密的高粱地。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炮弹突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姜玉贞的身旁。

随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姜玉贞的身影瞬间被淹没在爆炸的烟尘之中，壮烈殉国。这位英勇无畏的将领，就这样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原平决战，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196旅的将士们在姜玉贞的指挥下，奋勇杀敌，毫不退缩。然而，面对强敌，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原本有5000人的队伍，经过这场惨烈的战斗，最终只剩下了区区600余人。

10月11日大早起，54师师长刘家麒偕同师参谋长雪生赶赴阵地巡视。吃罢早饭，刘家麒派遣王团一个营的兵力，跟随装甲车赶赴前方搜索。战士们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进。

上午8时，敌人从各自宿营地出发，向平地泉、南维村之间地区前进。其中，一个步兵联队作为先头部队，从武彦村南端出发、经原平镇向小官道、平地泉之间地区前进；后一个步兵联队从五家店南端出发后，跟在前一个步兵联队的后方，向小河子、桃园村、小库狭地区前进；其余部队由田家庄出发、朝着南维村方向前进。

就在那个时候，敌人的第5师团经过了一番详细而缜密的侦察行动，他们发现中国军队的防御重点主要集中在北云中河以南的区域。然而，在北云中河以北的下王庄、王家庄、弓家庄、怀化北街、旧河北以及池上等村庄，中国军队同样也布置了一定数量的兵力。

敌人深入分析后认为，这些村落宛如一道坚固的屏风，严密地遮蔽着忻口主阵地。不仅如此，这一地带恰好是日军炮兵预先规划好的展开地点。基于以上种种因素，敌人断定在对主阵地发动进攻的前一天，必须首先攻克下王庄、池上村等关键据点，这样才能为后续的攻击行动创造有利条件。

于是，敌人果断地做出了战略调整，改变了原有的部署安排，将更多的兵力和资源集中到对这些村落的攻击上。

上午11时50分，当敌人的先头部队到达小官道西北方约500米附近时，第5师团副官服部少佐乘汽车到来，带来如下变更的命令：

三浦部队今天在唐林岗、平地泉、东泥河间地区集结兵力，搜索前面的中国军情地形。

不久，敌人的一个中尉又从旅团司令部前来并带来命令：

1。大场部队进入小官道、东泥河之间，搜索前面的中国军情地形。

2。乖饭原部队进入平地泉、唐林岗之间，搜索前面的中国军情地形。

3。明天，大场部队攻击池上村之中国军队；粟饭原部队攻击下王庄之中国军队。

先头步兵联队头目大场大佐接到命令便相机进行战略部署，命令第3大队于午后1时25分向小官道前进，稍后第3中队（附重机枪1个小队）向东泥河前进，分别占领两地后，侦察前面中国军人的情地形。

下午2时30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照亮了通往小官道的大道。日军第3大队的先头第9中队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快速地向北前进。

突然间，一阵引擎轰鸣声打破了宁静。前方不远处，3辆装甲汽车正疾驰而来，它们是正在北进的中国军队的一部分。

第9中队的士兵们惊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队长迅速回过神来，他立即命令士兵们准备战斗，并向后方的大队部报告这一紧急情况。

第3大队长大町少佐接到报告后，脸色凝重。他深知装甲汽车的威力，这对于他的部队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命令第12中队以及速射炮部队立刻前去支援第9中队。

接到命令后，第12中队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战场。速射炮部队也不甘示弱，他们迅速调整好炮位，准备对中国军队的装甲汽车发动攻击。

下午3时，郝梦龄接到王团长报告：我装甲车过小官道，在北三泉之敌，用轻重机枪射击，并坦克车十余辆及小炮向我射击。

面对强敌，王团长率领部队进行还击，战士们一个个像小老虎一样虎视眈眈，他们射出的子弹如瀑布般射向敌人，一时打得敌人鬼哭狼嚎人仰马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战士们与敌人激烈交战的时候，敌人的增援部队如鬼魅一般突然杀到。他们带来了大量的重火力武器，瞬间将整个战场淹没在一片火海中。

密集的炮火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战士们被压制得根本无法抬头。许多勇敢的战士试图奋起反击，但刚刚露出身形，就被敌人猛烈的炮火击中，不幸牺牲。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王团长当机立断，他深知继续硬拼只会让战士们白白送死。于是，他果断地按照上级的指挥精神，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战士们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下王庄的方向撤退。然而，敌人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一辆装甲汽车如饿虎扑食般冲了过来，拦住了战士们的去路。

尽管战士们拼尽全力想要突围，但最终还是有一辆装甲汽车被敌人截获。

随后，一群疲惫不堪、衣衫褴褛的官兵出现在忻口镇附近。他们是从原平镇突围出来的，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这些官兵满脸惊恐，眼神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失去战友的悲痛。

第9军的将领们焦急地等待着这些官兵的到来，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原平镇的消息。当这些官兵终于来到面前时，他们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姜玉贞旅长在战斗中英勇牺牲，原平镇已经被敌人攻陷。

噩耗传来，让第9军的将领们陷入了沉默和悲痛之中。他们原本计划救援原平镇，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已经无法实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第9军不得不迅速做出决策。

经过紧急商议，第9军决定取消救援原平镇的部署。各部队接到命令后，纷纷开始有序地撤返原阵地。士兵们心情沉重，他们知道，这次撤退意味着原平镇的失守，也意味着更多的战友可能已经牺牲。

同日下午四点，师长刘家麒得知了原平镇失陷的消息。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原平镇的失陷不仅让第9军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据点，更让整个战局变得更加严峻。

夜幕降临，刘家麒站在指挥所里，凝视着地图，眉头紧锁。经过深思熟虑，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第三团和一个加强营，立即前往板市一带，占领阵地，彻夜坚守！”

板市，这个位于忻口镇前方的重要据点，刘家麒心里非常清楚它的战略意义。如果板市失守，那么忻口镇将直接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士兵们接到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穿过田野和树林，向板市挺进。

到达指定地点后，士兵们迅速展开，紧张而有序地进入阵地。他们挖掘战壕、设置掩体，将机枪、火炮等武器布置到位，一切都显得那么熟练和专业。

刘家麒亲自来到阵地上，检查士兵们的准备工作。他看到士兵们士气高昂，心中稍感安慰。然而，他也知道，接下来的一夜将会是漫长而艰苦的。

在黑暗中，士兵们静静地等待着，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他们知道，敌人随时可能出现，而他们必须坚守住这片阵地，绝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

经过多次的观察和分析，刘家麒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重要的现象：尽管敌人表现得异常顽强，但每当夜幕降临，日本兵却能够安然入睡，而负责守卫警戒的却是满蒙军。

这种奇特的安排让刘家麒对敌人的战法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发现敌人的战术通常是先以猛烈的火炮轰击我方阵地，然后紧跟着出动装甲车和坦克车，最后再派遣步兵跟进。虽然敌人的步兵在战斗中并不十分勇敢，但他们所配备的轻重兵器却非常便捷，这给我军的防御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刘家麒深知，如果我军在与敌人对抗时不能保持沉着冷静，那么要抵御这样的进攻将会是极其困难的。于是，他陷入了沉思，思考着如何应对敌人的这种战法。

过了一会儿，刘家麒低声呢喃道：“近日来对官兵们的训话，一定要特别强调这一点。”他意识到，只有让官兵们充分认识到敌人的战术特点，并教导他们如何沉着应对，才能提高我军的战斗力和防御能力。

当晚，敌人一部分在小官道村落宿营；一部分则占领西泥河，搜索前面的中国军情、地形，准备进攻池上村以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