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激战

10月12日，郝梦龄吃过早饭便偕同师长刘家麒赶赴第四团阵地进行巡视。在阵地上，不时有敌机飞过来侦察侵扰，我军阵地前面的敌人日见其众多，因此我军部署必须重配置。这时，军长郝梦龄回到**军总指挥作战室，下令部队马上进入阵地。下午六点，炮兵团长过来报告：敌人分三个纵队并用十几辆坦克车掩护步兵前进，从原平分两路向我军阵地行进，又一纵队炮兵一个营向永兴村前进。七点左右，郝梦龄赶赴前线，斯时敌机正向我军阵地发起猛烈射击。郝梦龄下令：保持沉着应战，没有命令不得后退。晚饭后，刘家麒跟随军长郝梦龄赶赴云中桥西北方向之前进阵地，并会晤王团长张营长。其时敌人向我发起夜袭战，以致前线步兵，枪声隆隆，大概经过一个小时左右方回归平静。

斯时，**集团军总司令卫立煌到达忻口地区之后，遂将参战部队区分成了三个兵团：以第15军军长刘茂恩指挥第15、第17军为右翼兵团；以第9军军长郝梦龄指挥第19、第35、第61、第9军为**兵团；以第14军军长李默庵指挥第14军及第85、第66、第71师为左翼兵团。各部队统一由卫立煌指挥，在12日前展开于忻口以北龙王堂、南怀化、大白水、南峪之线，准备和敌人决战。

12日下午九点，**军前敌总指挥郝梦龄回到作战室，由炮兵团长报告：石门市恐怕保不住了，防御指挥官孙连仲不敌日军的疯狂进攻，已经退回娘子关。郝梦龄听罢，不禁沉吟道：“照这样下去，我的老家也已经沦陷了，痛定思痛，不能自已。”

接下来，郝梦龄担心明天早晨敌人趁机进行进攻，为此，他立即给前线作战旅长孔繁瀛部补充枪支弹药，然后下令某师一团赶明天一大早赶赴界河铺，陈团到桥边以便支援王团，准备出击。

斯时，坚守原平姜玉贞部崔团长赶到，方获悉旅长姜玉贞已经阵亡，念之思之实在可惜。就这样，196旅剩余部队充入**军作战区。随即，与朱参谋长报告今天午后情况，接着又与刘军长通了电话。

忻口会战，以晋绥军坚守原平为起点，如今战火又烧到了忻口战场。

忻口战役开始后，敌板垣师团企图一举攻陷我师阵地，作为突破口，进而击溃全线，直取太原。我方深沟高垒，抗击敌人优势火力。敌人在我第五十四师阵地正面，布置野炮和山炮三十多门，用齐放排射的方式向我师阵地猛烈地射击；敌机三四架穿梭般地盘旋在我师上空投弹扫射；敌步骑兵在炮击和扫射之就在坦克掩护下，向我师阵地猛攻。其攻击重点有两个：一是我师第一六二旅所守的桥头堡阵地，一是南怀化第三二二团的阵地。

敌人攻击最激烈的时候，郝梦龄军长冒着炮火，曾到第一六二旅桥头堡阵地附近，从容自若指挥官兵设法避敌所长，利用地形地物，加强工事，减少伤亡。待敌一阵疯狂攻击过去之后，他又冒着枪林弹雨，巡视各团，来到南怀化第三二二团阵地，作具体指导。该团早先布置如下：第三营在南怀化西南方沿云中河岸构筑防御工事，第二营分配在南怀化东北面云中河南岸几道土梁上，第一营为预备队随团部在南怀化村内。郝军长来到后，即根据自己刚才在桥头堡阵地见到的战场情况，指示该团尽快修改防御工事，越坚固越好，并指出日军攻击桥头堡受挫，必定再来进攻南怀化，千万要做好准备。正在这时，日军果然以步骑兵千余名绕过第三二二团前进阵地，并向该团阵地猛攻。日军倚仗飞机大炮的威力，企图一举消灭。郝梦龄军长在该团阵地上冒着极大危险，到处督导指挥。官兵受其精神感召，勇气倍增。日军多次猛攻第三营阵地，该营损失严重。第一营增援上来，同日军进行白刃战，也遭重创，迫不得已转移南怀化村内与敌人展开巷战。这时战士们伤亡更是惨重，不得已转退村外小高地。随后团长戴慕真亲率全团身先士卒，反扑南怀化。郝梦龄军长随后督战，连续三次冲锋，终于将鬼子赶出村外。片刻，鬼子援兵赶到，随即又展开激烈争夺战。在寸土必争的情况下，形成拉锯战。鬼子火力强于我军，经过几进几退反复争夺后，该团伤亡惨重。该团所守阵地，虽说没有被鬼子攻垮，但在反复争夺战斗中，团长、团副以及三个营长皆先后负伤脱离火线。全团伤亡人数，累计一千多人。郝梦龄军长为了巩固阵地，指令晋绥军第七十二师宋团派兵分两路反攻盘踞在南怀化东侧一土梁上之敌。敌人发现后，便立即集中十几门火炮向我军射击，同时动用飞机盘旋上空，投弹轰炸，战况异常紧张。郝梦龄军长在后督战，官兵们英勇冲锋杀敌，终于将鬼子击溃。

随着战局的不断演变，战场上的形势愈发紧张起来。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担忧的消息传来——中国守军阵地右侧的一个小高地被敌军占领了！这个小高地虽然面积不大，但它所处的位置却非常关键，成为了整个战场的制高点。站在高地上，敌军可以俯瞰守军的阵地，对守军的防线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中国守军指挥官当机立断，决定组织一支奋勇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敌人发起冲锋，夺回这个至关重要的制高点。这支奋勇队由一群勇敢无畏的战士组成，他们怀着满腔的热血和对祖国的忠诚，毫不犹豫地冲向了敌人。

在冲锋的过程中，奋勇队遭遇了敌人的顽强抵抗。敌人在高地上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并且火力异常凶猛。然而，守军战士们毫不退缩，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撕开了敌人的防线。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战，奋勇队终于成功地夺回了制高点。

然而，就在中国守军刚刚站稳脚跟，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敌人却突然发起了反扑。他们不甘心失去这个重要的战略要地，于是调集了更多的兵力，向守军发起了疯狂的进攻。面对敌人的凶猛反扑，中国守军军战士们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依然毫不畏惧，奋起抵抗。

经过一场惨烈的厮杀，高地再次落入了敌人的手中。但是，中国守军并没有气馁，指挥官迅速组织部队进行重新整顿，并对战士们进行了鼓舞和激励。在指挥官郝梦龄的激励下，战士们重新振作起来，决心再次夺回高地。

第二次反攻开始了，守军战士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向敌人猛扑过去。这一次，他们的进攻更加猛烈，配合也更加默契。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守军终于成功地将敌人赶出了高地，重新夺回了这个关键的战略要地。

经过连日激战，守军伤亡严重，尤其是团、营、连长伤亡殆尽，建制系统完全被鬼子破坏，如果不及时合并缩编，不但无法指挥，而且也没有什么战斗力。郝军长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整编，营缩编成连，整编后，郝军长训话说“一天不死，抗战任务一天不能算完，现在我都不怕死，你们大家能怕吗？”

此时，军长郝梦龄望着官兵们坚毅的表情，心潮澎湃。

“不怕！不怕！”官兵们齐声高呼，呐喊声就像惊雷在空中隆隆作响。

军长郝梦龄一脸凝重地站在士兵们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将有不死之心，士无贪生之意，这句格言，只有在凶杀恶战中才能真正体会出来啊！”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每个战士的心上，让他们深刻理解到战争的残酷和生死的无常。

训话结束后，郝梦龄军长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亲自检查了防御工事的建设情况。他仔细地查看每一处细节，对不符合要求的地方提出严厉的批评，并要求立即整改。

“防御工事是我们生命的保障，绝不能有丝毫马虎！”郝梦龄军长严肃地说道。

在他的监督下，战士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全力以赴地加强防御工事。他们知道，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更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胜负。

经过一番紧张的忙碌，防御工事终于达到了郝梦龄军长的要求。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保持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进攻！”

郝梦龄军长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才放心地返回主阵地。

与此同时，敌人连续几天以陆、空联合猛攻我军第一六二旅的主阵地和桥头堡阵地，均遭到我军英勇还击，未能得逞，就将我军第三二一团之前进阵地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急欲铲除，遂令炮兵猛烈射击，再以飞机投弹轰炸，以坦克掩护其步骑兵一千多人，浩浩荡荡从三面围攻我军第三二一团之前进阵地。该团官兵在旅长孔繁瀛英勇指挥下，奋不顾身，视死如归，同敌人激烈拼搏。正在危机之时，郝梦龄军长冒着枪林弹雨骤然赶到旅长和团长的指挥所，当面指示作战方法和说明前进阵地的重要性：现在既无兵增援，又不能放弃，只有拚杀到底，别无良策。讲过之后，又到每一个战壕内，安慰官兵，鼓舞士气。官兵们受到郝军长精神的感召，均表示绝不辜负军长的希望，誓与阵地共存亡。

这时敌人陆续增加，并向左右两翼延伸。我兄弟部队也源源不断地接续两翼。此事时，我军防线长约三十多里，兵员约达十几万。在最激烈的几天作战中，每天退下火线的伤兵有几千人。增加我军防御阵地以内者，计有新编入第九军的独立第五旅和第二十一师与第七十二师宋团等。第二十一师部署在我军阵地中间，宋团占领南怀化东北几道土梁，独立第五旅在南怀化西南小高地上。宋团因连续几天的作战，兵力逐渐减少，故其阵地一再后移。郝梦龄军长恐因此波及全线，即令翟洪章带兵一连，随同他前往督战。他一面走，一面嘱咐翟洪章：“到达后即用一排兵力大大地间隔散开，在宋团的阵地后面作为督战队，你带一个排摽住宋团长一起前进，另一个排作为冲锋队，在他们三个营前面带头冲锋。你把这一排人数记下来，回去再发犒赏！”郝军长边说边越过几道小沟和土梁，找到宋团长。郝军长命令其召集三个营长，并当面指示：“现在我派第五十四师的翟营长帮助你们收复原阵地，哪个畏缩不前，擅自后退，不听指挥，定以军法从事，绝不宽容！”郝军长指示完毕，便开始部署。翟营长与宋团长令各营立刻占领攻击位置，一声令下，冲锋开始。翟营长摽着宋团长，在前督促各营进攻，郝军长在后面督战。经过三次奋不顾身的猛冲，方面之敌才被击溃，退入南怀化村内。郝军长本想趁势收复南怀化，但因力不从心，只好命令宋团长固守阵地，并令翟营长带着同去的一连士兵仍回原阵地。所幸这次反攻注意利用地形地物，采取隐蔽跃进和匍匐前进，分三段逼近敌人，最后才发起猛冲，故而我军伤亡不大。郝军长在返回主阵地途中，敌人又发动对我军第五十四师阵地的总攻击。敌人先用飞机二十多架进行轮番轰炸，同时用大炮三十多门齐放排射，弹密如雨。在这个紧急关头，郝军长沿线视察，鼓励官兵们沉着应战，以防不测。这时阵地周围，硝烟弥漫，弹片如雨，尘土飞扬天空，沙石落满遍地，真像火海一般。举目不见东西，身上积满尘沙。在敌人炮火疯狂射击时，翟营长同五名传令兵、一名勤务兵挤在一个临时挖的掩蔽体内，不料一颗炮弹恰落其上。掩蔽部被炸塌，五名传令兵全被炸死。翟营长和那个勤务兵被埋在泥土和血泊之中，身上溅满了鲜血和脑浆，耳鸣眼花，几分钟后，才挣扎着爬出炸塌的掩蔽体。哪个勤务兵问翟营长怎么办？翟营长说此刻敌人火力正猛，不易移动，更不能离开阵地。如果打不死，到晚上再向各连要人，掩埋这五位为国捐躯的革命同志。

经过数日激烈的战斗，战场上的硝烟弥漫，喊杀声此起彼伏。翟洪章营长率领的部队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每天都有大量的士兵伤亡，原本充足的兵力在短时间内急剧减少。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翟营长深知必须采取果断措施来确保阵地不失，并继续坚持战斗下去。他决定向上级请求支援，于是挥笔写下了一份恳切的报告，详细阐述了当前的困境和急需增援的情况。

这份报告被迅速呈交给了郝梦龄军长，郝军长在仔细阅读后，毫不犹豫地在报告上批示道：“占在何处，死在何处！”这简短而有力的八个字，既表达了对翟营长坚守阵地的期望，也传递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

翟营长接到批示后，深知责任重大。他毫不迟疑地拿起批示，冒着枪林弹雨，穿梭于全营的战壕之间。每到一处，他都将批示高高举起，让每一名官兵都能清楚地看到军长的指示。

他用激昂的声音向官兵们晓谕道：“兄弟们，军长的批示大家都看到了！我们不能退缩，不能放弃！我们要坚守阵地，与敌人决一死战！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我们也要战斗到底！”

官兵们被翟营长的勇气和决心所感染，纷纷高呼：“占在何处，死在何处！”一时间，整个战壕内士气大振，士兵们的斗志被彻底激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