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二十三章 全乱了?小说:消失的秘术 作者:圣斗士米罗 更新时间:2025/11/26 15:55:04 时间一晃临近午时,问询已进入白热化。 相比张仲元和石谱,全顺的回答更有意思,几乎是一问一个三不知。 老全头一再强调他与庄守和只限于工作层面,没有半点私交,甚至还暗示两人之间偶尔有分歧,反正这事和他没半毛关系,他平时只操心工作,来这里完全是陪太子读书。 不仅如此,前天他还同意钱二喜的请求,允许跟着御医出诊打下手。 并且,嘱咐钱二喜要本着“三多一牢记”的原则,即多学多听多练,务必牢记御医的出诊基本要领。 命令随即再次下达,这次传唤的人是钱二喜,同时已传唤的三人不得离开。 趁着短暂的空隙,戴鸿慈安排张仁黼匆匆跑了趟庆王府。 今天是老王爷二公子娶亲的大喜之日,他本应该亲自上门道喜,但庄守和这件事是太后亲自督办,他不敢有半点松懈,否则便是大不敬,至少也是渎职。 此时的庆王府,门前一片热闹。 吹吹打打的乐器声,和宾客们道喜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嘈杂却又十分的喜庆。 庆王奕劻身着枣红色常服,神清气爽,高高兴兴的站在门前迎接宾客。 那股高兴劲儿,堪比他今年春天那会过的七十大寿。 儿子娶亲当然重要,关键是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收一次钱,庆王现在位高权重,深得太后器重,官员们巴不得找机会攀缘交结权贵。 谁都知道,奕劻为人贪鄙,而且还与其大儿子载振、大臣那桐卖官鬻爵。 自担任军机大臣后,各级官员纷纷贿赂,导致庆王府经常门庭如市。据说在英商汇丰银行,庆王府存有达一百二十万两白银的私产。 正因为此,奕劻时不时被人弹劾,却都因太后宠信的关系,最后都不了了之。 对于张仁黼的来去匆匆,老爷子并没在意,道喜和礼金固然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奕劻也十分清楚孰轻孰重,庄守和这么敏感的事,连他都只有避嫌的份,又怎敢有微辞。 光绪皇帝就像根刺,让太后寝室难安,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眼看到了中午,随着宾客的增多,气氛越发热闹,吉时也越来越近。 就和现在的婚礼一样,等到宾客都落座之后,再依次进行礼仪程序,最后开吃。 恰到好处的鞭炮,使得气氛空前热烈,欢笑声、贺喜声、鞭炮声,还有其他嘈杂声,导致人们根本听不清哪怕半点彼此之间的说话。 四周硝烟弥漫,王府的家丁们也满脸兴奋,因为今天他们也都有外快可拿。 鞭炮持续响个不停,有的甚至飞到几米开外,吓得人们纷纷躲避。 两个家丁生怕炸到老爷子,忙上前搀扶,烟雾中只能时隐时现看到家丁的背影。 忽然,就见其中一个家丁莫名其妙倒下,其他人不明所以,开始还以为是家丁不慎跌倒,但紧接着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后背有两处明显的枪伤。 刹那间,门前乱作一团,家丁们一拥而上把老爷子围住,迅速护送着进入院里。 紧接着喊声响起:“有刺客,有刺客......” 光天化日下,竟然有刺客悄无声息前来行刺,这已经不仅仅是庆王的私事,而是皇家的权威遭到了挑战。 一时间,大内密探、捕快、五城兵马司的衙役纷纷出动,全城进行搜索。 相比庆王府的紧张,法部的气氛同样不轻松。 钱二喜的到来,导致问询变成了审问,戴鸿慈铁了心,势必要将缘由查清。 否则,难保太后再来三司会审,一旦都察院和大理院介入,将更加麻烦和复杂。 尤其是都察院,特别喜欢找茬和抬杠,御史们经常揪住一些小细节借题发挥,指责法部办案有失公允,要不就是所谓的证据不全,反正是不让你好过。 大理院则经常扮演老好人,从不轻易表态,但关键时候表态会直接影响案子。 因此,索性将所有人都叫进来,趁热打铁当面查个彻底。 这下可苦了石谱,他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从早上到现在,几乎就没停歇过。 特别是在家里那会,光顾着照顾老婆孩子,饭都没怎么吃。 眼看着钱二喜被衙役带进大堂,他们几人在外面大眼看小眼,只能咬牙硬撑着。 戴鸿慈三人见人被带到,顿时又来了精神。 “你就是钱二喜?” 张仁黼首先发难,眼前这个人长得瘦了吧唧的,一副尖嘴猴腮模样。 尚书老大说的清清楚楚,后宫传言太医院有人妄言朝政,惹得太后大怒,不经查实就直接下令抓人,间接害得老子大中午还饿着肚子,在这费劲找由头。 根据石谱的供述,前天晚上在太医院茅房门口,钱二喜是第三个在场的人。 如果排除石谱和庄守和,那么这个钱二喜的嫌疑最大。 钱二喜也着实没想到今天这么大阵仗,紧张的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是是,小的就是钱二喜。” 张仁黼没好气的看着钱二喜:“我问你,前晚当值你是不是见到庄守和了?” 绍昌一听,心道坏了,张仁黼不该这么问,弄不好会被钱二喜反将一军。 “回大人的话,小的前晚确实见到了庄大人,还聊了几句。” 绍昌心中一沉,这个家伙反应真快,刚才还怕的要死,转眼就变得这么淡定。 只听张仁黼又问:“那你们都聊什么了?” “呃,小的和庄大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庄大人骂小的出现的像鬼一样,还说小的油嘴滑舌,当面奉承背后却说坏话。” “哦,就这些么,还有没有别的?” “回大人的话,小的就和庄大人说了这些,后来庄大人就去蹲茅房了。” “嗯......” 张仁黼还想接着再问,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问什么。 钱二喜前晚确实在场,而且也和庄守和说过话,但内容只是闲聊,并没有扯别的。 但是,他们现在有一种感觉,石谱和庄守和的说话,很有可能被钱二喜偷听了去,然后到处散布,而太后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盛怒之下的举动也就不足为怪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钱二喜究竟怎么散布的,又去哪里散布了? 必须要搞清楚这些,才能让案件真相大白,就算最后要砍庄守和的头,也必须得有理有据。 否则,难以服众不说,朝廷律法也形同儿戏。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问?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