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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四人组小说:绝境反击 作者:人云衣羊 更新时间:2025/11/18 21:30:35 特务们逃至桃树营,蒋科长哈哈大笑,众人不明所以齐赞蒋科长乃大将之风。 殊不知蒋科长暗自侥幸,唐庄之败对他来说无关痛痒,部下没损失就能逃脱责罚。他和杜老板商议后决定贾小谷返回贾家湾,柴让潜伏前湾。 贾家湾最近有了烟火,一些逃难的百姓在此安家。前湾依旧混乱成为三不管地带,柴让以行医为名建立联络站。 部署完毕立刻返程,留下杜老板等柴让,三天后柴让赶到,按照指令前往前湾。 情报三科在小西街有家煤店,将煤店现有人员辞退,杜老板接手。梁麻子齐四跑腿,富贵管帐,扈飞,张来香加入进来。这俩货一天到晚绷着有股不偷都像贼的味道,杜老板下令必须改变生活习惯和日常姿态。店小人多,规定可轮换上街不做约束,齐四估计暗中考察的成分居多,特务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做生意,梁麻子也这么认为。 夜长梦多不如趁早,齐四第一次外出就与组织取得联系。 小西街距离老楚的药铺隔着两条街,敲响药铺的后窗,这里凹进去一块,窗户写着“药”字,人站窗前路上看不见比较隐身。 齐四递上一张纸币,止咳药。老楚接过纸币,见纸币对角折住,轻轻抚平。 老楚问:“先生贵姓?” 齐四说:“行四,小西街煤店,老板姓杜。” 老楚说:“多久。” 齐四说:“没准。” “稍等。”老楚转身取药。 齐四不喜欢这个环境,小道弯弯曲曲行人稀少,铺前又比较混杂前后反差大,凹进去的窗户过于可疑。唐庄镇的经历使齐四产生联想,敌我双方采取的方式相同说明思路一致,普通反而不普通。 大城市与乡镇不同,看似世面上各种买卖五花八门其实可选的职业并不多,老楚必须有一处固定联络站。店铺这类适中的买卖接触面广人来人往交接便利,但要应付没完没了的搜查质询不能出现一丝差错犹如刀尖上跳舞。 齐四接过药:“这地方不好。” “为啥?”老楚来了兴趣。 齐四说:“别扭。” 齐四体验到老楚眼神惺惺相惜的温暖的关切:“任何地方都有风险,以后有专人跟你联系。” 二天后药铺转让,买家早有意收购只等老楚张口,不久药铺被封。不是因为所谓违法或暴露,鬼子战备资源枯竭把手伸向民间。 下午,齐四推小车拐进一条小巷,两边架两筐煤,这活实打实的费力,满头大汗脸上乱七八糟的煤灰印。 门牌破旧老墙新门,新刷的油漆锃亮,齐四没有四下环顾直接上前敲门。大门露出一条缝,探出一颗男人脑袋,一口大黄牙:“啥事?” 齐四说:“送煤。” 大黄牙说:“我家没买煤。” 齐四说:“魏先生定的煤块,小井八号。” 大黄牙问:“那家煤店?” 齐四说:“小西街煤店。” 大黄牙粗声粗气:“哦,主人娘家姓魏,可能是娘舅要的,进来。” 齐四说:“您是?” 大黄牙说:“管家。” 齐四说:“别搞错,要不我回去瞅一眼。” 大黄牙说:“小西街煤店?” 哎,齐四没有走的意思,今天必须硬闯。 “搬进来。”大黄牙拉开大门:“魏先生吩咐过,家里煤烧完了,没说要小西街的。咱家通常买南瓜巷煤店的,既然送到辛苦你,抬进来吧。” 齐四说:“这就给您搬进去。” 院子不大几无杂物,三开间的瓦房窗户挂着窗帘,房门敞开着。 将二筐煤抱进院子,脑后被一根硬物顶住。 “别动。” 齐四当然知道那是一把枪,他可不愿意束手就擒大声嚷道:“哎,先生,别开玩笑,还有几家等我送货呢?” 大黄牙说:“不开玩笑,乖乖的进屋,有话问你。” 齐四说:“干啥呀,管家还用枪,我不认识你。” 大黄牙说:“有种,我告诉你,这么近的距离枪声不会传出去,顶多放个炮仗。” 齐四只得进屋,屋里陈设典雅,桌椅古色古香,墙壁贴有字画,青砖地面整洁干净。八仙桌上放着一把左轮枪,一旁坐着一个年近四旬中年人,长袍马褂面色阴鸷。 大黄牙说:“胡哥,这小子说送煤,找魏先生,那里来的魏先生。” “我听见了,你去外面。”胡哥打量齐四。 齐四搓着衣襟神情窘迫:“先生,我是小西街煤店的,东家要我给谁送就给谁送,不信你去问东家。” 外面传来物体掉落的声音,声音发闷,胡哥凝神倾听,齐四说:“你是魏先生?” 胡哥说:“嗬,人不大,装的挺像。你不像送煤的,倒像探子。” 齐四说:“没别的事我得走,车还在门外,给东家弄丢我可赔不起。” 胡哥抓起左轮枪,套在指间旋转:“我赔。” 齐四摆手:“别乱来,别乱来,我有良民证。” 胡哥说:“拿来看看!” 齐四脏兮兮的手取出脏兮兮良民证,胡哥一手接过,光线忽暗,余光瞥向门口身体僵住,丁清北手持一把勃朗宁对准胡哥。 “听话,别动。” 胡哥很尴尬,此时枪口偏横身体前倾,一招失去先机。老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胡哥也是枪林弹雨爬出来的,失去先机尤其待宰羔羊,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丁清北像一把枪,手里的枪仿佛子弹一触即发。 “松手。” 胡哥张开手,啪,手枪落地。 丁清北命令:“站起来,脸冲墙,抱头,慢动作。” 胡哥照做,微微弯腰身形如猫只等对方拣枪。 丁清北一脚踢到墙根,胡哥哀叹,完了,遇见大行家了。 丁清北假装不认识:“小兄弟,你干啥的?” 齐四说:“送煤的。” 丁清北问:“谁家的?” 齐四说:“小西天。” 丁清北说:“我记住了,小兄弟,帮个忙。” 齐四说:“您讲。” 丁清北说:“你没来过,出去别乱讲,否则要你的命。” 齐四说:“我没看见,啥都没看见,出去说啥呀。” 尽管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合作,二人配合默契,这话等于判了胡哥死刑。 齐四以为小地主会跟进来,当时还犯嘀咕,没想到冒出一位气宇轩昂的高手。 丁清北也没想到,齐四貌不惊人言语暗含玄机。 齐四跨出门槛却见潘胡子提枪立于大门内,身着伪军军装,两人对视一眼笑意满满,此刻无法寒暄,齐四顾不得招呼走出院子。巷口遇见挂着木盒卖香烟洋火的小地主,点头示意一切顺利。 齐四借送煤探听虚实,好在有惊无险。 小地主沿街叫卖与齐四取得联系,这次通知齐四参与行动,本来打算让小地主找借口进去,觉得不妥便启用齐四前去送货,这车煤是丁清北定的,他远远跟在齐四后面,潘胡子也如是,丁清北见齐四进院马上跟进,潘胡子赶来守住昏厥的大黄牙,一旁警戒。 大黄牙关门时习惯性的探头,脖子一紧,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丁清北没下死手。大黄牙腰间的短枪掉落,丁清北伸脚垫住减少声响,微弱的声响传到胡哥耳朵,齐四拿话岔开。 丁清北命胡哥用皮带自己捆住双脚,坐椅子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麻绳将胡哥与椅背死死缠绕,这才拾起左轮手枪。 吹了一声口哨,潘胡子闻声将大黄牙拖进来,丁清北闯进里屋,发现有两个人捆成棕子躺地下,嘴里塞进一团布。 丁清北问:“谁是许八千?” 其中一个使劲摆头,丁清北扯掉他嘴里的布,许八千大口喘气:“给我哥哥放开。” 丁清北扯掉另一个嘴里的布:“这位就是许盛文,久仰大名,咋搞成这样。” 这俩眉眼相似一看就是亲兄弟,不过岁数相差至少十多岁,年长的面色枯黄,年轻的细眉细眼。 绑绳未解,许盛文丝毫不慌:“有何贵干?” 丁清北竖起拇指:“牛比。” 许盛文面朝屋顶:“死过几回的人嘛,恐怕你也狼狈过。” 丁清北说:“我找你弟弟,打扰了。” 许八千说:“先生,先解绳子。” 丁清北说:“不忙,老虎归山咬人,你哥哥的威名那是真枪实弹打出来的。” 许盛文说:“你是谁?” 丁清北说:“我是谁不重要,我救了你们的命,两条命,需要你报答,考虑一下。” 许盛文说:“碰巧赶上的吧。” 丁清北说:“没错,救你也是事实,我不来的话,他们不杀你,饿死更难受。” 许盛文说:“许某领你的情,愿听从吩咐。” 丁清北说:“你别动,再委屈几分钟,我跟你弟弟说话,你太厉害,怕不是你对手。” 许盛文说:“太抬举我了,要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也不会落得这搬下场。” 丁清北说:“人都有马高蹬短的时候,我很好奇,他们咋抓的你,出手如电快枪许盛文,国术教师。” 许盛文说:“小弟开的门,你说我能咋办。” 丁清北说:“好吧,我和你弟弟过去说话,等会给松绑,我的朋友不方便露面。” 许盛文说:“理解,你说了算,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小弟,他不会害你,问啥答啥,您请吧。” 丁清北领许八千去对面屋里,单刀直入:“跟我说说罗公馆。” 五分钟后,丁清北过去给许盛文松绑:“抓你的姓胡,有个疑问,两货为啥不走?” 许盛文伸展身体活血:“不清楚。” 丁清北问:“没审问过?” 许盛文说:“没有,撂下就出去,看情形在等人或者在这里暂时安身。” 丁清北说:“办这种事不能拖拉,等人应该早到了。” 许盛文说:“你的意思还有时间。” 丁清北说:“你们歇着,我撬他的嘴。” 许盛文说:“这地方僻静,少有人光顾。” 丁清北笑道:“今天热闹,缘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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