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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离开课桌之后>第19章 拉起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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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拉起队伍

小说:离开课桌之后 作者:曾入伍 更新时间:2025/8/26 20:55:03

马中尉对我们挥手,喊道:“别愣着,快撤吖!”

汤师兄反应过来,亦是挥手道:“弟兄们,跟着俺,快撤!”带了他的兵抢先跑起来,充作尖兵吧。

冲出南苑军营,但没冲出日军布下的封锁线,还需战斗,还需保持一个基本的战斗队形。

我弯下腰又捡起一支三八枪,叫着:“众兄弟戴上日军的钢盔!”是灵机一动,多加上个保护吧。

这回我们跟着突围队伍拼了命地跑,尽量甩开日军,尽快到达安全地带。那时经过多半天的战斗,学兵们很累了,还有五六个负伤的学兵,长时间跑真是又累伤口又痛,可他们都没喊苦,该是经过大半年军中磨练能经受下来了。

其间,我和荣国成交替着扛机枪,他呼哧带喘时我接过机枪,待我呼哧带喘时他亦主动取回,但他每次替换前都努力携带机枪多跑段路。这一路奔跑,可是把我累得够呛,毕竟不到18岁嘛!但在意识里,自己是党员,此时必该承受更多的负重,帮战友缓口气。所以,二人都为对方着想,自己多担待些负重,跑动中我俩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跑了一个小时,越跑越慢,跑不动了,才在一个村庄停下步。

马中尉问了跟我们跑的突围弟兄,他们是132师坚守死战的班长高飞,副班长李若水、副班长姜永文,三人都参加过长城抗战,是有战斗力的老兵,与我们会合时背上插了29军的鬼头刀;士兵郑必俞、宋浩涛、唐思源、机枪射手权伍铭,机枪副射手付春方,轻伤员冯达齐、王锡生。

他们说是一个排的,可排长哪去了?咋就没一个军官呢?

老马问:“你们的排长呢?”

“战死在军营中。”班长高飞立正回答。

冲出那个缺口,眼见有七八个军官士兵战死,所以突围的过程印证了一个道理,要战斗就会有牺牲!

但突围出来,这个牺牲值了!

大家**安稳了,点名、报数,共有53人,却只有马立国一个军官。于是,这个全队唯一的军官真成了队伍的主心骨!

老马招呼几个老兵,到村公所找到管事的人,给我们做了顿饭。此时学兵们肚子饿得不行,但也服从马班长的要求,不吃自己携带的干粮。参战前学兵每人发了三天的干粮,老马让大家在关键时刻再吃。

队伍中的士兵、学兵都看到了南苑各部队突围时的混乱和如败兵的惨状,心情均很沉痛。就在这时,在等饭的时候,马立国站在大家中间,激昂地说:“弟兄们,我们都是战到最后的战士,我们都有决心与日本鬼子血战到底!现在突围出来,弟兄们,你们还要继续战斗下去么?要为牺牲的弟兄报仇么?愿意的话,请跟我走;不愿意的弟兄我先做个恶人,要你们跟着这个小队伍,不要独自跑散,无着落后伤害老百姓。行不行,说个话!”

我立刻站起,对着大家说:“仗俺打得勇不勇敢?”我的弟兄齐喊:“勇敢!”我又说:“俺是第一次上战场,虽然是个学兵,但学兵该牺牲也得牺牲,牺牲了那么多学兵弟兄,”我激动地握紧拳头,恨恨说:“不为他们报仇,俺誓不为人!”弟兄们又齐喊:“为学兵弟兄报仇!”

然后,我举起手说道:“学兵们都跟马班长继续战斗!”这句话引发了蔡班长的表态:“俺仨也跟老连长干了!”付恩洪跟上一句:“长官要求过我,学兵到哪我到哪,没得说,我跟马中尉!”然后他看了看几个单独的士兵,招呼说:“老许,你不能走!”此时,他才举起手说道:“算上俺俩。”

汤师兄对他的兵说:“俺还是你们的班长,你们还得听俺的,坚决打鬼子,跟着马中尉走!”那七个兵,其中有个轻伤的都张嘴说“同意”。

尹明新看汤万祥留下了,他说道:“俺兄长留下,小弟自然不走。”又对跟他一起的二人说:“你们是俺老乡可不能拆老子的台,留下打鬼子,不死不下战场。”周方、沈建良没言语,只是点点头,可周方憋不住,说道:“都是从长城抗战回来的,当官的**了,咱可没有。请问马中尉,你是从哪下来的?”

“我?我是从察哈尔抗战下来的,虽然没有长城抗战有名,那也是打鬼子,被老蒋和那些**军生逼得散了伙。所以,抗日只有我们自己做主才行!”

“对!自己做主,说得太好了!俺高飞带弟兄们跟马中尉了,有共同突围的经历,谁都不会出卖谁!嗯,俺们是不会动摇的!”

随后邓兆附和着说:“俺们是一个师的,就听高班长的吧,和弟兄们在一起了,生死与共!”

岳庄桐代表38师四人表态:“已经和弟兄们一起干了,不分开。”

队伍经此一番表态,暂时安稳下来。

马立国同志当时的此番话,让我想起朱老总南昌起义失败后在天心圩发表的那篇著名讲演,有异曲同工之妙,巩固了小小的队伍,保留了抗日火种,对我拉队伍的举措意义之大,帮助之大,永不可忘。

或许我说得有些大了,应该难比朱老总所处的境地,因为我们这些突围出的军人们更齐心!

虽然大家都表示不散,但一时也没给这个小队伍起上个响亮的名号。马立国老谋深算,说了自己的想法:“先看看再说,还能打着二十九军的名头混饭吃。”这一带受29军节制,地方一时不敢有违,算是福利吧。

吃过饭后我和马立国、白筱三人开了个党的核心会,我说:“自己拉的小队伍终是有了,但接下来咱们这个小队伍怎么办,统一和巩固是个大问题哩,更因为是**领导的武装,还是得听上级党的。事不迟疑,我想一会儿就走,向上级报告我们的情况。走快点,天黑就能进城,不管是半夜几点,如果永定门关了,那就明天一早进城。”

白筱支持我,马立国也没反对,但他希望我能先留下,别因为我的离开造成小队伍人员的思想混乱,劝道:“是否先歇会再动身,别刚拉队伍就累坏了。”以此为由留我不走。

我说:“事不迟疑,得赶快走。要不然以进城弄药的名义,现在队里伤员较多,又是夏天,得赶紧治,一旦发炎就危险了。”

“这倒是个理由,士兵们应该认可。”白筱倒是认同。

“一会儿请马队长宣布下,别以为我是开小差。我今天进城,快则明天就回来,慢的话后天一定回来,队伍请二位一定带好,如果转移,留个人在村外等我。”

“估计日军还顾不上莘庄,小队伍可以在此地多呆几天,看看风头。”马立国的判断。

我问:“老马,你说现在日军会重点攻打哪里?”

“肯定北平,日军逼二十九军上层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二十九军宋哲元会如何面对?”

“跑呗!”马立国判断很准。

“看样形势会有大转变,我们也要有所准备。”白筱发言了,他是大学生,比我的见识要深。

“那就更要向上级党汇报了,我相信上级会有及时安排。”我的主心骨还是上级,“唯上”啊!

“那让蔡庭送你进城,他对北平熟悉,认识的人多。”马立国似有目的。

“好吧,不过蔡班长平常骑马,打了一天仗还能走得动么?”我担心地问,却别无目的。

“当兵的没那么娇气。”他说。

不管马立国是啥打算,我只能接受了。他说蔡庭班长在北平认识的人多,肯定是对察哈尔抗战的那批人认识的多,是打算拉些过来么?

队伍刚拉起,而且囿于那时的眼界、觉悟,互相留心眼很正常,我当然也是,就是为党把这支武装掌握在手,争权呗。

当年朱老总带的队伍和毛委员的井冈山队伍有此现象;长征时**红军与四方面军同样有此现象,咱是唯物主义。

会后我把杜炜叫醒,他因为劳累已经呼呼大睡了。我对他说:“杜炜,快跟我走,回北平,需要你搞些治伤的药品和绷带。”

“是,是该弄点。”他赶快穿上了鞋跟我去找蔡庭。

“蔡班长,咱们能出发么?”我客气地问。

“走,走,俺听你的。”他看到我在战斗中和一路上起的作用,有些把我当成话事的了。

路上就不多说了,反正走得挺累,不过路过大红门,看到与日军战斗的战场惨状,蔡班长恨恨地说:“俺们骑九师损失很大啊!”

“那找找看,能救个伤员也好。”我说,有杜炜在身边是个帮手。

伤员没救到,却在那捡了几件武器,我找到一支20响的驳壳枪和80发子弹,杜炜也弄了支驳壳枪并在死尸上摸出几十发子弹,老蔡搞了支花机关。当时只有蔡庭带了支驳壳枪,我怕不方便是空着手回来的。

走到永定门,门还开着,方便南苑兵营的兵进城,但都检查了证件。

进城后,蔡班长说:“冀生,你跟俺先去骑九师的留守处,认个门,认个人,走时到那边叫我。”

“好,就这样。杜炜你自己走,给你十块大洋,看你的本事了。”大洋还是打日本特务时得到的钱。

杜炜与我招招手,便回家了。

我和老蔡在他说的留守处分的手,那里已经乱糟糟,人都在逃跑,得到的命令是:“零散人员自行去保定府集合。”

我心里一惊,对老蔡嘱咐了声:“班长,一定等我回来。”

我怕他溜了,他也怕我一去不回,亦是嘱咐:“快去快回,军情不等人。”

转身离去时我想:“照这样,今晚就放弃了北平的防守啊,真是兵败如山倒,再说二十九军抗日有多坚决,我就呵呵了,军阀部队靠不住啊!”

大夜里,街上有好多人,怕不少人是往城外跑。但我仍小心绕了个弯,大步流星奔去党的地下联络点,心急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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