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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尚方吃惊小说:离开课桌之后 作者:曾入伍 更新时间:2025/8/27 14:43:07 尚方同志出主意,他说:“走前门买去天津方向的车票,坐火车乘两站,再转向南,会比较安全。” “钱你出?”我可是精打细算。 “队上这么穷?” “谁给队上钱?” 尚方听后皱了眉头,易庆平听后更是一副愁眉苦脸。 “我和杜炜可都无收入!”我强调一句。 尚方出的主意砸在自己手里,为了面子,一咬牙,大方了一次,“车票钱我出了!” “OK,反正往后你有钱也没地儿用。”我幸灾乐祸地说。 说巧不巧,在火车站遇见以前认识的日本特务渡边,怕他逮住我被动,便主动上前打招呼,用的是日语。 那小子见到我很疑惑,“你怎么在这里?要去哪里?” “前两天北平不打起来嘛,怕城里的亲戚遭灾,过来看看,带他们回沧州先躲躲。” “你不信任皇军?”见我又跑了,他有些生气。 “不,不,哪能呢,胆小。”我赶快否认。妹的,回答不好,他会打人的。 “你的日语说得不好了,以后怎么为大日本帝国工作?”这个混蛋还想着我伺候他呢! “安定下来,安定下来,我来找商社,找先生讨口饭吃。”我赶紧顺了他的话说。 “好,我等你,小子,你不能说谎滴。”渡边还认真了,妹的,以为老子那么好用? 然后,他看了看尚方和杜炜,一个是教书人的装束,一个是学生打扮,不大可疑;又看了看易庆平和杜丞运,一个伙计样,一个干粗活的样,然后看我一眼,我连忙解释:“店里的伙计和工人。” 听我这样一说,渡边便不再怀疑,还笑话我说:“吆喝,你家生意干大了!” “还不是托太君的福。”我心里呸了声。 “哟西,你滴懂事滴,快快回来帮皇军做事滴。” 说了半天,即使看见我带了个大箱子,渡边也没让打开检查。这个给我行方便的举动是小鬼子让我认识到跟日本人干事有特权。既然他卖好,我顺便请他开个路条,省得再有检查时方便通行。 他找到车站宪兵小队长让他给我开路条,当时他介绍说:“河野君,冀生桑以前跟我干过,很勤快,我让他再回来滴。” 那个日军河野上尉一听,把我叫过去斥责道:“你当逃兵滴不好!要回来,给我干活滴。”用大拇指一指自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贼像。 听他说完,我老大不愿意了,给他上眼药,对渡边说:“我还是去商社吧,你跟上尉先生解释解释。” 是用日语说的,他俩都懂,只见上尉更生气了,瞪着恶目仿佛要吃了我,“你滴很狡猾,不过我喜欢。” 渡边却哈哈大笑,对那个河野说:“忠诚是要培养的!” 上尉怼回来,问我:“你忠于大日本帝国,难道不忠于皇军?” 这态没法表,急着走,只好硬了头皮说:“都忠于!”可在心里说:“狗屁,我忠于的是打败你们,消灭你们狗日的!” 听我如此说,那个混蛋才露出虚伪的笑脸,拍了我的肩膀,“这样就好,记住,下次来北平,给我办事,大大滴有钱。”然后给我开具路条,还另有写了名字和单位的纸片,“拿着,回来后凭此找我。” 这个纸片我再没给其他人看过。 上了火车,我便闷在座位上,自始至终不明白,那个宪兵小队长为吗叫我去?是为给他当狗腿子? 看我郁闷,可他们四人还不放过,杜炜问:“你认识的那个日本人是干什么的?好像不是普通的日本人吧?” “日本特务。”我直接回答。 “冀生,你怎么会认识日本特务?看样挺熟?”杜炜带有质问的情绪问道。 “妹的,净挨他打骂了,委屈没地儿说。”我回避了他的问话。 “那个日军军官训了你,看你回答不好要打你似的。”尚方旁敲侧击。 “见我答应给渡边干不给他干后,问我忠于不忠于日本鬼子,鬼子兵。” “哈哈,有意思,你是不是说忠于人家了?” “没办法啊,怕你们有危险嘛,光我到没什么。”我无力地解释。 “那你是怎么不干的?”尚方会问。 “家里不让干,老崔挺生气的。”老崔他认识,所以我可以说。而我这样说完,尚方明白我曾受命与日本特务接触。 “要是让你再回去呢?”他知道这个事挺重要,能打入敌人内部不容易,有一个现成的还溜掉了,是抗日大业的损失。 “肯定是不行!”我不能说自己父亲顶上去的事。 “那到可惜了!”尚方同志扼腕,可我心说:“要干你干。” 待会,我认真建议道:“要不你去,反正渡边和河野见过你,容易被接受。” “你可别乱说!”他警告我。 那我就心知肚明了,这个尚方不会再去汇报啥的了,他是到队伍封我官的,而且还是我的下级,有这个关系需要在意。 不过老易对我忽然有兴趣了,他自然知道我是这个队伍的实际领导者,可打见到就令自己很难理解这个年轻人,由市委直接领导不说,还有打入日本特务机关的“前科”,自己亲眼见到日本鬼子对这个小伙子如此地需要。 忽然他又为自己担心了,上级让自己到队伍上负责军需供给,可没有经济来源,这个工作到底咋搞,又是一头雾水。只得暗暗叹息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应该车到山前必有路。” 从实际出发,让他到乡下搞物资,有些为难易同志了;让他在队上管钱管物,老易干得不错,让我放心,须知这是他的本行哟。 顺利地到了莘庄,顺利地当上了工委副**,可以行使党赋予我领导这个尚小的抗日武装的权力,嗯,不能算是权力,是份沉甸甸的责任。 首先召开了党员大会,尚方同志传达上级党的决议,全体党员一致同意将部队的性质通告全体官兵。在全体军人大会上,由马立国主持,白筱宣布抗日独立大队成立,明确了这是一支由党领导的革命的抗日武装,将在党的领导下战斗在抗日第一线,号召全体官兵留在这支武装中和**一起奋斗,把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当作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绝大多数官兵获知这个喜讯后,是拥护党领导的,表示既然加入了抗日独立大队,就在这个队伍中坚持同日军战斗,绝不后退,绝不背叛。 个别士兵,是旧军人,虽有顾虑,但队伍里官兵一致的气氛好啊,让他们觉得心情舒畅,想先留下观望。党工委认为,他们是从抗日战场下来的,是同日军做过坚决斗争的,需要教育和争取,改造他们比排斥他们更重要,责成马大队长负责让他们留队的工作。 老马表示:“同意工委的决议,将几个落后的士兵留在大队,把他们改造成为合格的抗日革命军人是我这个刚恢复组织关系的老党员义不容辞的责任。”他嘿嘿一笑,“留下他们也简单,用旧军队中的那套,敢开小差就严惩,先约束着,慢慢教育呗。” 马立国说的让我心里一动,“现成的办法,可以借用。”遂跟了老马学“坏”。 哈,当宣布是党的武装后大家说话用的词都变了,动不动都带上了“革命”俩字!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是**,还要以党的名义指挥一支队伍别提多带劲了! 抗日独立大队公开后就积极招兵,让付恩洪、尚方主持。付队长的军人派头,对老百姓有吸引力;尚委员的能说会道,打动想抗日的群众有效果,很快队伍中多了十几人,有士兵,有学生,更多的是青年农民。 那些农民小伙子加入大队时,都是先观望下,再问来当兵有饷么,这个问题一提出,是直指要害,古往今来,当兵吃粮发饷无一例外,当然红军应该不是,可我们不知道啊。当时答不出,回来开个核心干部会研究,想发饷可没钱,因为还有那些老兵呢,在29军是关饷的,只是队伍刚建立还没到士兵讨饷的时候。 “现在大队没钱,只有对外称不关饷,招那些有觉悟不要饷的青年农民吧。”我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不是把招兵的门堵上了麽!”付恩洪不解道。 “以后当我们大队有地盘了,是不是还得关饷?”马队长有固有观念。 “可现在大队没有钱,只能按没钱的方法招兵吧。”白政委应该支持我的想法。 没钱,说啥没用,只能先按不关饷的安排办。 出乎意料,终归是有人参加我们这个小队伍,对他们说:“打日本不惜命、不要饷的好汉来咱这个队伍当兵!” 第一批兵是莘庄18岁的中学生李磊、莘庄手艺人罗秉霖、贫民于狗子三人,第二批兵有周志刚、石大柱、吴守荣、苏涛,第三批兵是孟广森、何大柱、余旺财、孙明生、戴世章、秦力民,就都是农民了。 日军的炮火震醒了他们,知道战火烧到了家门口,必须武装起来,保卫家乡,保卫村庄,保卫亲人,已顾不上图什么了。 有这个觉悟实在是不错了! 而且,这标志着我们这个党领导的队伍将以接受抗日的农民青年为主,对他们的训练当然得用**的那一套了,这也是工委成员的共识,可我们不懂红军对新兵是如何训练的,只知道要军事训练和政治教育一起上,相当朴素的认识。 不会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所以,这些新加入的旧都郊区的青年农民,作为党领导的这支武装可依靠的力量,大队干部都很重视他们,不久大队把这头三批入伍的新兵集合一起,给他们开了个欢迎会。 会上我做了发言,“同志们好,我是抗日独立大队的党代表,你们已经知道咱们这个队伍与其它武装不一样,是革命的队伍,是人民的队伍。” 这些农民青年很有思想,罗秉霖带头发问,据说是第一个主动要求入伍的青年农民,“代表同志,我就想知道跟着干是不是打鬼子?”“代表”是指党代表,就是我。 “没错,这支队伍就是为打鬼子而建立的!我们不满意二十九军高层对日军的政策,简直与不抵抗无异。这个事队伍上的军人都知道。” “那,代表同志,你说的这个革命队伍与二十九军有什么区别呢?”有一针见血发问的,是苏涛提问。苏涛,从名字上看家里长辈是有些见识的人,而在登记表上,他自己填写高小毕业,算是个小小的知识分子吧。 “苏涛同志,你的问题很好,我想让大家明确,抗日独立大队是抗日的队伍,也是为老百姓的队伍,而且绝不欺压老百姓,这点你们要记清楚,这个算是同国民党军的区别。”然后,我加重语气说道:“同时,你们在抗日独立大队中也绝不能欺压老百姓,以后大队会做出明确的约束。” …… 欢迎会结束,新兵们都是带了笑容离开的,他们确实感受到这个新队伍确实是新,一个完全与他们所知道的旧军队极不相同的武装,而他们则是这支革命武装的第一批新兵,感到骄傲和自豪! 旧都郊区的农民思想眼界不一般!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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