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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掩护战斗二小说:离开课桌之后 作者:曾入伍 更新时间:2025/9/3 14:34:34 尽管日军疯狂向我阻击阵地施加压力,可我勇敢的指战员反击的枪声不断。 张思良显示了他有远射能力,学兵搞出的那套射击技术不是白给,随着他的一声枪响,我注意到对面的日军身体**了下,举起望远镜看到那个家伙后背冒出了大片鲜血。张思良得手后开始向严良、林业国交代瞄准的位置,让他俩试打。 严良打了两枪都未中,又是个事不过三,在第三枪打中了伏着的日军屁股;而林业国却是久久才开枪,子弹打在日本兵的肩头,是首枪命中。可以说,林业国的射击心理已经成熟,多打必定能成优秀的射手。 从沟里发射出掷弹筒榴弹,在敌人趴伏区爆炸,飞射的弹片似乎炸中三个日本兵,在望远镜只看到被炸的鬼子,有身子**的,有流出血的,有四肢一下支撑不住而身子和头瘫到地上的。 是元明打的,他是个熟练的掷弹筒手。 掷弹筒手王大仁亦是当仁不让,他打的是日军机枪,榴弹落下,炸没炸死日本无法检查,但那挺机枪却是炸坏了,少一挺机枪火力,日军火力压制的密度大大降低。 手榴弹投不了那么远,掷弹筒现在是我们的压制火力,只是我们打得准的掷弹筒手太少,钱逸飞摆弄刚缴获的掷弹筒,发射几发榴弹,只是吓唬了敌人。他理论上和使用方法上已搞清楚掷弹筒的发射,还有待提高发射技术。 日军发狂了,在小队长的指挥下,分兵两路,每一路有30多人,各在一挺机枪火力掩护下发起了冲锋,并向我两翼迂回。 我暗骂一声:“想欺负我们,就凭你们那点兵力和火力不行!” 曹慧敏反应挺快,一个点射就把日军机枪打哑。 我又想了,“怎么迟迟敌人没使用掷弹筒?”这个没答案。 看见日军冲锋得凶,此刻我终于想起重机枪了。重机枪没打响,一是老钟要在关键时刻使用,一是林深韬还在熟悉武器…… 等不了了,我高呼一声:“重机枪压制敌人冲锋!” 话音未落重机枪打响,是老钟在我之前便示意林重机枪手可以射击了,重机枪对付的那一路日军一下倒下了七八人,就像是收割地里的庄稼! 有了重机枪的火力压制,阵地上的五挺机枪一起欢快地叫着,反到把日军压制得死死的,展开冲锋的日本兵都趴到地上了! “妹的,子弹浪费多了”,我嘀咕了句,可是步枪手立刻活跃起来,向日本兵打起排子枪,造成了敌人持续伤亡。“子弹打多了怕啥,不是有战果嘛!”我又在嘀咕。 重机枪打响后,钟文彬开始了远射,用**的眼瞄步枪的准星,到让他如愿以偿地射中了敌人。“这射击技术大概也行”,原是如此不虚! 听见从后方响起的枪声,还看到命中敌人,我喊了声:“钟指导员,你行啊!”却没有回音,他依然不为所动,专心于射击,杀敌! 不过,他射击的频率相当慢,只在有把握时才扣动扳机,要不不打,要打必中目标,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战斗进入**了! 此时我架起步枪,瞄准冲锋中的一个日军,正在我的前方,快速打出一枪,将其打中,一个跟头栽倒。打得快是怕他变了冲击的方向。 指战员坚决反击日军的冲击: 张横打掉一个,刘飞打掉一个,张山风接连打中两个…… 谢天长打掉一个,苏涛打掉一个,许文接连打中两个…… 冲击的日军又被打得卧倒,但向前推进了近50米,对我方阻击威胁更大了。 就在敌人卧倒时,我看见日军不断被命中,是陈绍宁、陈长闻、沈建良、胡惟元、何国化、赵烽等老兵机会抓得很准,一直没开枪就等日本兵卧倒这一刻,打固定目标他们才有把握。 杜炜、谭亚雄、鲁人祥、沈明江、洪堂裕包括白杰开枪了,敌人离得近,他们的射击才有些把握,这时他们顶着敌人的射击,抬身、架枪、瞄准、击发,每一个动作做得是那么认真,“啪,啪……”复仇的子弹一刻也不停地射出,此时是考验他们的胆量、意志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在此时被比下去。 指战员顽强抵抗,日本兵不顾死活地向前冲! 不能再与敌人缠斗了,拖久必被蜂拥而至的大批日军围住。 我发出命令:“二、三班撤!” 话音落后片刻,听见一声枪响,是王少书打中敌人,其他人在撤,可他还抓紧时机再打一枪,命中了一个抬头射击的日本兵,这一枪的价值挺高。 我催了下他:“猫腰快撤。”王同学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块“宝地”,让他在战场上开和的宝地。 在2、3班后撤时,日军追着我们的战士射击,两个抱了机枪负重跑的机枪副射手窦新绾、施存志,没有经验,跑得是直线,遭到日军射击被击中,倒在战场上。妹的,日军打得挺准,都命中了要害部位,可他们才刚当机枪副射手不久,都是好兵,令人心痛。 是我的失职,火力掩护不力。 这时因为阵地上的指战员突然看见,从远处的田地里跑出几个人,大多赤手空拳,在两三个持长短枪的人带领下,跑上日军被痛击的地方。 我擦,持手枪的是高赞中、荣洋,二人在持步枪的李泽、尚丞掩护下,跑到日军伤兵近处开枪;李泽的射击挺准,击毙了正在救护日军中队长的卫生兵;尚丞随后打响,打死了日军中队长的勤务兵,是在那照顾重伤的长官;荣洋有些肆无忌惮,到让他争先,跑在日军军官近处一枪把他打死,抢到日军中队长的皮挎包。 他们三个北平兵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随后,高赞中赶过去,下了死尸上的武器和军刀, 而李泽、尚丞继续开火,分别干掉一个正在挣扎的伤不重的伤兵和起身逃跑的伤兵。 随后其他没配发武器先撤走的学兵,真是勇敢上阵啊!汪德昭、高澎扑到日军尸体旁直接抄起步枪,杨流光拿的是掷弹筒和两顶钢盔,全思则取下死尸上的掷弹筒弹和挎包,陈明义则是记住医药箱重要。这些聪明的家伙不贪,仅顺手掏出几排子弹,便在高赞中的招呼下赶快撤走。 临了荣洋看有没带上的手榴弹,利索地从尸体上掏出两枚。不错,这小子很快就能成为战斗骨干,我期望啊! 他们跑走仅不到百米远,村里出来了不少日军,对他们开枪,情形好危急!为掩护他们撤退,我命令:“重机枪打出村的日军!” 跑出村的日军被火力阻击住! 新学兵得以跑走,正面撤退的战士却损失了! 远远望见一个学兵对着敌人卧倒,我在望远镜中看到是尚丞,他无畏地奋起反击,趴在地上向日军打了两枪,第二枪打中一个。老同学有种! 李泽不甘心,在后面不远处停下掩护战友,当尚丞打中一个鬼子后,追击的日军为之一顿,他抓住时机开火,亦让他命中了目标,然后他喊:“尚丞快撤!” 见此,我在心里不住地催他们,“快撤!快撤!此时不是你们逞英雄的时候。”真不愿意他们过早地倒在战场上。 他们倒是安全撤走,没有损失一个!只好说他们太幸运,也可说他们在战斗中成长起来,有些战斗力了。 许文、张思良带了自己的战士占领阵地后,立刻展开了密集火力,掩护我们撤下。此次我是最后撤离的,在撤离前我又打中一个日军曹长,怀着与王少书一样的心情离开阵地。敌人离得近了,我跑得足够快,而且在跑动中左摇右晃,跑出之字形,避免被日军打中。 2、3班掩护火力足够强! 步枪手许文、刘飞、何国化、隋海安等都是拼了命地打,超水平的地打,打得又快又准,才有效制止了日军的火力追击,让我们这拨人顺利撤离,只损失了戴世章一人。 我发现还陌生的学兵队队员赵振海,经过村内战斗,射击技术进步很大,操枪顺畅,击发稳定,百二十米外的目标都能打中,射击的准确率颇高,令我对他赏识。 赵振海是军校培养出的,射击理论和动作要领都清楚,需要的是在战场人与枪的磨合,而他有灵性,只一两次战斗就完成了与武器的融合。 发起冲锋的日军,迂回不成,连遭打击,已损失了四十有余,也不敢冒失地主动发起冲击,守在那里实施他们的“精准”射击,企图杀伤我有生力量。 仗打得很艰苦,几乎被敌人缠住,并未出乎我的意料,只是敌众我少,继续退出战斗困难重重,让我头痛,压力顿生! 枪声“乓乓”震耳,妹的,不是震耳,是震在心上,是对随我战斗的干部战士担心,怕有的战士受不了残酷战斗的压力而崩溃,也怕继续有战友被罪恶的子弹打中失去宝贵的生命。新队伍,还不能让我对每个战士深具信心;新队伍,宝贵的作战骨干就那么一点,一个都舍不得损失。 我扫视了阵地上的战士,看见他们越战越勇,丝毫不惧前面众多的日军,并且那些转变为抗日革命战士不久的旧军人,经受了残酷战斗的考验,坚定冷静地投入到歼敌中去,并没出现我担心的崩溃表现。 他们的表现让我沉着下来,一个个“撤退”、“掩护”的命令发出,也有各位班长喊出的“压低身子,跑折线”的招呼,四个战斗单位尽管有伤亡,但豁出去了,打得越来越有章法,指战员似乎都成长起来。 我再次改变撤退的方式,一个班先撤,其他三个作战单位倾力打掩护,为在撤出战斗时减少伤亡,我们已经有数个负伤的干部战士,带他们撤下不得不费些力气。 最后,我不得不下令炸毁重机枪,刚缴获的重机枪还没捂热就得舍弃,那个令下得难啊!可百多斤的武器无法带着跑啊!即使拆成枪身、枪架两个部分,每件也有50多斤,带上的只有重机枪子弹…… 渐渐掩护兵力撤离200米外,日军士兵的枪法再准也难命中跑动中的对手,就连抬着伤员的人形担架那么大的目标也未被打中。 只是为了快速撤走,我们这些人拼了命地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不动了还得咬牙跑,跑到听不见枪声,才在一条沟里停下。 大家还在喘着粗气时,只听马永明一声悲愤地喊:“王祥牺牲了!” 王祥是他班里的兵,和他一同刚刚参加游击军,在刚才的战斗中负伤,顾不得给他包扎,老马和邢安民一起抬了王祥往回撤,在跑动中伤口无法制住血。王祥因为血流不止、剧痛折磨,最后心力衰竭而亡。 我摸了摸王祥的脉搏,全无搏动,皮肤渐渐发冷发僵,了无生命迹象。我难过地站起来,面对指战员沉声说道:“同志们,这一仗大队牺牲不少战友,受到极大的损失,这笔帐我们一定记住,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报仇!报仇!”声震原野,悲鸣长空。 这一仗考验了一大队的这些年轻战士,我想再有与日军的野战便不会惧怕了,勇敢的战士会在不断的战斗成长起来的。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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