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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离开课桌之后>第63章 东进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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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东进点火

小说:离开课桌之后 作者:曾入伍 更新时间:2025/9/5 16:55:43

9月13日,支队部分直属人员和一大队360余人,由一支队田司令和政治部杨主任率领出发了。

杨国远主任是高蠡**的参加者,**失败后一直东躲西藏,生活十分艰辛。但他矢志革命,没有放弃工作,一直在危险中坚持宣传和教育群众:革命不会失败,革命的**会很快来临。他恢复组织关系后,不顾身体尚是虚弱,立刻来到一支队,重又投身武装斗争。

这次他以部队政治领导的身份带一大队出征,找一大队的干部开个会,上来就说:“本来想和你们大队中队的干部开会,可是怕俺说不好,到让大家思想上迷糊,就给你们三人讲讲要求……”

老杨是个资格老的干部,其实是质朴的农民,没啥理论水平,一心为部队,有些怕长途行动把部队拖垮。这个担心来自他以往的经历,参加革命的农民都不愿离开本乡本土,怕一旦离开反动派会把家乡打烂。

他反复强调:“要带好部队,管住下面的战士,别开了小差。”

“杨主任,您说的对,我们大队、中队的干部会在这点严格做到,你多监督吧。”

顺着他说,领导心里舒服。

部队是一路向东走,一路进行抗日宣传,尚方领着人做了很多工作,这次他说什么都要跟来。而我路熟,也认识很多人,给田司令出了很多主意。

两位领导对手下年轻的军政干部颇为满意。

进到高阳县后,我们一边宣传抗战、一边号房子准备宿营。

说实话,我们几百人并未想到在远离日军的地方会受到什么打击,我还在安排扎营工作时,当地的一个同志悄悄找来,告诉我:“冀生,高阳保安队对抗日义勇军可不怀好意,你们得多个心眼。”

特么的,一战区赶我们走,是要在这边来阴的啊!

我问他:“大老刘,保安队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战斗力么?”

“战斗力不好说,有近200人,重武器就一挺机枪。可保安队队长齐林是**高蠡**的打手,极恨**。”他郑重地说。

大老刘是我当交通员时有工作接触的当地地下工作者,肯定是党员。

我立刻向田司令作了汇报,他一听便皱起眉头,然后说:“还有这样的情况,情报及时啊!”

他立刻将干部召集一起,作了传达和部署,要同志们提高警惕带好队伍。

会后我又和陈二虎、郑未然、张思良、王保、钱逸飞、汤万祥、谢天长、汪知梓、任全茂、张横、李铁书、严良、林业国等大队中队干部,包括霍镜元,逐个谈了两句,意思是对付这些国民党的维持武装要有足够警惕,有反动的家伙不以民族利益为重,仍坚持其反动立场,部队要有准备,干部们带好自己的兵,遇到突发事变能够坚决顶上去。

我尤强调了“坚决”二字,在内心里想的是即便现在两党联合,下面的反动分子搞事也得打回去。

当时部队刚拉起,战斗经验不足,但是警惕性还是有的。我和几个骨干分了工,大家轮流休息和值班,总有人照顾着队伍。当夜怕被偷袭,我多派了岗哨,要张横、王保、裴炳任、钱逸飞、严良、林业国等暗中监视着四周。他们是我最为依靠的骨干,不能所有事都由我自己顶着。

早上,王保告诉我,夜里一个原29军叫黄明的士兵偷偷溜走,行迹可疑。我把这个情况报告田司令,他略一思索,马上命令部队集合,做好出发和应对不利局面的准备。

集合时,我找到老霍,对他说:“霍排长,把练过大刀的战士集合一起,耍一套刀法,振奋队伍的精神,镇吓反动派!”

“得令,俺就不信了,几个保安队的土鳖敢动手。”霍镜元亦很凶猛。

就在我们活动筋骨舞刀时,当地反动当权的家伙不自量力,竟策动保安队和警察两百人把我们包围了,要我们放下武器,缴械投降。这伙人看上去装备齐全、训练有素、有备而来。

杨主任挺身而出,斥责领头的那个保安队队长,一个反动顽固派,“你们的行为太卑劣,我代表国民政府正告你们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举动。”

**代表国民政府训斥自己,把那个保安队长弄懵了,尽管他是保定军校毕业的小军阀,有股子狂傲劲,但一个“国民政府说”把他镇住了。事情就是有这个戏剧化!

在他略一犹豫时,我喊了声:“机枪准备!”

四挺机枪被机枪手端起,枪口对准了保安队的士兵。无数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形成一片刀林,寒气逼迫那些个没上过战场的保安队士兵发抖。

我拉一下老霍,低声说:“擒贼擒王。”然后一声暴喝:“抓住保安队长!”我、老霍和白杰、朱凯等几个腿快的战士,挥舞着大刀直奔保安队的反动队长,其他战士在张横、王保的带领下也冲进了敌群。

情况突变,这个反动的家伙也弄个措手不及,见一群人冲了过来,他要喊“打”,却见一把勃朗宁、一杆大刀已逼在眼前;他转身要跑,卫兵也上前挡在他的身前,可数声高喊:“你跑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张横、王保带了岳庄桐、冀国升、李洪达、吕志宪、赵烽持枪已堵在他和卫兵的后面。

我随即高喊:“我命令你投降!”

这一喊,保安队的士兵也听见了,看向了那个队长。那家伙见毒计失败,讨好地说:“鄙人没有见识,我下令撤退。”

“听清楚了是让你投降!”勃朗宁手枪点到他的鼻子上。

“兄弟,别,别拿枪乱晃,走火了就不好了。”

“放下武器,就不会走火!”

他被逼得没法,只好交出了自己的武器,又对自己的卫士交代:“把枪交了吧!”那种大势已去的无奈全在语气中。

一把枪牌撸子和两把20响的驳壳枪就落到我们的手中。老霍看看缴获的20响比自己那把要新,枪身烤蓝瓦亮瓦亮的,便留下一把自己用了。

见自己的头头投降了,保安队大乱,有的调头要跑,却被游击军的战士截住,在枪口逼迫之下,虽然有想要挣扎的家伙,可大多数保安队队员和警察纷纷放下武器,高举双手,乖乖地作了我们的俘虏。

“押回保安队营房!”田司令威严地下令。

那些俘虏听了服从地列队向回走,他们出发的地方,连被俘警察都老实地跟上。

我也下令:“张横、王保,带上你们的人,快去四门与城关,将守城门的保安队都下了枪,一网打尽。”

然后,我看到有企图挣扎的几十个家伙聚在一起,别的保安队员不敢与他们掺和。注意到后,我叫来青年班班长李泽、尚丞,“带上青年班,把那帮家伙单独看押,注意态度。”

“是!”李泽干脆地答应,没问多余的一个字。他和尚丞经过近半年训练,可以放出去执行任务了,李泽还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被憋了那么久,跑来找过我多次要求离开学兵队带个排,“大队长,你比我大不了几天,你行,为什么对我不信任?”

“谁说不信任你,让你多了解些军事上的事,作战上的事,对你有莫大的好处,懂不懂?”我话语不虞地回答他。

“从战争中学习战争也是你说的。”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田司令转述的红军创建者的话,红军指挥员在提高打仗本领时被告知的一句话,是我教育弟兄们时转述的。

“准备好了则事半功倍,到时你指挥一个排一个连都没问题。”我劝他道:“对你和尚丞、荣洋三人就一句话,刻苦努力,不管是军事技能,或是指挥方法,对了,还得坚持练我教的手上功夫,以后打肉搏战,绝对需要。”

“这个是必须的,尚丞都是我在拉着练。”李泽认可地说,还把他的表现顺便汇报给我。

“披风八式”他练得有模有样了,正下大力练力呢。也就是那时我们在冀中还能吃饱,他和尚丞力气增长很快,等到四零年后根据地愈发困难,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青年班持枪把那伙人押出俘虏队,走出队列时有俘虏招呼“爷们,走这边来。”明显是东北口音,李泽熟悉。

“你们,咋滴,是东北来的?原东北军的吧?”

“咋滴,不行?”

“有啥不行滴,敢打鬼子不?敢打回老家不?会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不?”

三句话,把听见的几个士兵说得眼都红了。

李泽行啊!这思想工作做得真是及时而恰当,自然而然,怪能打动人滴。

被个半大小伙子说得让这些东北人好难过哟,“你把俺们俘虏了,还问俺们敢不敢打日本鬼子,不是磕碜人么?咱有血性,可少帅他没血性啊,还被老蒋关起来了。”

只见那些士兵都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一时很是沉闷,李泽纳了闷了,心道:“说了这么几句就把你们说懵了,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我看到俘虏的样子,知道他们懂道理,不由得思考他们为什么刚才有那么大的抵触,还要动手是啥动机驱使。

李泽喊了声:“张思良大哥,过来啊,这有你老乡。”瞧李泽的机灵劲,自己不知该说啥了,把帮手叫来。

指导员张思良过来,问:“小李,有啥事?”妥妥的东北口音。

“你老乡被我问了几句后发愣呢,你问问他们是咋啦。”李泽的东北口音很重,山海关那的人有也正常。

听了李泽的话,张思良和身前的七八个俘虏对视上了,都有高粱碴子味喔。

“乡亲啊,你们咋儿还要打自己人呢?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张思良轻笑下,“好久没见到辽东的乡亲了,咋在这场合碰到呢,都没法好好招待。”擦,这感情牌打的,我有些明白张大队长要拉兵了。

“张队长,大队长说单独把他们放在一起,到时你再招待他们吧”,李泽交代道。

“好,你先带他们过去,我一会儿来。”他是要找我讨主意。

一会儿我和张思良见到了这伙人的头高庭秀,二十六七岁,也是沈阳人,东北讲武堂出来的,原东北军独立20旅常经武的部下,为656团1营副营长兼1连长,“九一八事变”后在洮南抵抗日军进攻,后退到热河,营长阵亡,全营打得只剩下一个连的弟兄,但这些弟兄都是能打的士兵。

据高庭秀说,独立20旅余部到北平后,没人搭理他们,没有补给,没有保障,散了一批,他便带了这小40个心齐的坚定想要打回家去的纯东北弟兄跑来投靠昔日的同僚,有个栖身之地。

可他们带来的几挺机枪都被保安队长以养兵的借口卖了,钱也留在他自己手上,最后只剩那个坏东西自己掌握的一挺,怕他们这些东北军残部反抗。

最后,他叹息一句:“说来都是伤痛,心伤,心痛,啥时候能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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