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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担任参谋长后

小说:离开课桌之后 作者:曾入伍 更新时间:2025/9/6 14:22:46

入秋的冀中,多日雨后,天色澄蓝,风和日丽,田野丰收在望。

战事只在交通线两边,没有影响到内地的农事,农民纷纷将成熟的庄稼收获、贮藏。政府跑了,农家的税少了,支援抗日的粮食就有了。

征粮这个事还得做,则是由游击军出面了,具体方法公布后农民的反应是公平,地主老财不能转嫁他们的负担,普通农民有了实惠。

所以,由游击军主持征粮的村庄,这支抗日武装获得的支持便多,而有些地方原来的统治者还在,并且继续向百姓征粮,却都收到了自己的仓里,老百姓只能忍气吞声。

这是当时的实际情况,党组织提出扩大游击军的活动范围,加大党能控制的地区。一支队算是游击军的主力之一,但支队在高阳扩充得太快了,有三分之一的兵员来自高阳保安队和当地各阶层民众,一时都还恋家,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新兵太多,部队不够巩固,可派出的兵力不多,亦是实情。

仅是把二大队用在了这个任务上,似乎是保守了些……

但支队首长并没特别在乎,却在研究支队工作的会议上说:“口粮不愁了,有粮部队就稳,必须抓紧时间,下大力搞军事训练。”

每天各训练场热火朝天,喊声迭起,队列、射击、投弹、拼刺,各种科目都会安排。

训练科目安排属于我的职责范围,到了支队司令部后,先管的事就是这个,每天十分忙碌。司令部的工作确实繁杂,开始不摸门,田司令手把手地教我做参谋工作,比如制定训练计划,科目安排、场地分配,然后是补给分配计划,保障好才能让训练顺利进行,就这么个事。

计划制定出,便是下达命令、通知到位、监督执行、进度监视、效果评估,甚至是宿营安排和警戒布置等。啊,一开始弄得我有些焦头烂额,都是一环扣一环,真真的被“机械”了,被事务牵着走。

但我咬牙坚持,当日的工作当日毕,常常忙到深夜。大事小事都要计划好,处理好。

什么是锻炼人?我算知道咯。什么是责任?我也算是开始承担咯。对于一个不到20岁的小伙子,够意思吧?

不过,咱也是会找帮手滴。

因为自己忙不过来,请示了田司令,遂把曲效思、鲁人祥要到司令部,在作战科就有了张振威、曲效思、鲁人祥三位参谋成为我的直接助手,是支队参谋机构雏形。他们各负其责,曲效思主管计划,张振威专做监督,但也要相互配合;而鲁人祥则做统计,还负责司令部最核心机密的那部分业务。

渐渐我学会了让作战科的参谋处理具体的事务,自己则抓总,评审计划是否合理,是否有疏漏;检查监督是否到位,是否真正了解基层;并要他们三人搞成文字制度,有章可循。这样做果然有效率也有效果,是不是我挺聪明?

有了这个过程,我才了解了司令部工作的性质和范围,管理事务的能力得到提高。但都是处理具体事务,大主意由田、刘二位首长拿,我有想法得先向他们汇报,有时我自己没报告就决定了,事后想起还得去做自我批评。

首长们并未批评,有时还表扬,说我的决定不错,该自己做决定的就得有那个胆量,不能总依靠上级决策。这里面的尺度,常令我困惑,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喜欢自己做决定。擦,那时哪有时间总是请示汇报,我又不是传声筒。

部队扩大快,一、三大队的几个中队长和指导员,大多是新干部,两个月前还是士兵或是学生,没有工作经验,管理近百号人,对大家都是挑战。

田司令每天都要把大队、中队和部分排的干部召集在一起,要干部汇报本大队、本中队、本排的情况,当然我也参加,在会上对出现的问题逐一讲评,让大家讨论解决和改进办法。刘政委、杨主任也给大家讲道理,出主意,亲自找有问题的战士谈话,解决他们的思想问题,改变他们的兵痞或是散漫的作风。

两位首长用言传身教的办法教我们带兵,就好像给我们年轻干部上课,受教良多,逐渐形成了游击军干部管教部队的工作模式——既有严格的一面,又有耐心细致的特点,体现了二位首长的处事风格。

刘政委说过,尽管是挑出来的兵,但他们受旧习气影响,要改造成自觉接受**领导的抗日战士,需要各级干部在思想观念上对他们教育改造。改造人,也太难了,是我亲身体验,按照田司令、刘政委的要求,打不得,骂不得,可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么?特么的,只有陪着那些孬兵练、指着他们的缺点说,一直把他们练到纪律性有了,动作标准了,旧习气去掉了;说到他们思想通了,觉悟提高了。

是不是跟打仗似的,或者比打仗更难,尤其改造那些旧军人出身的干部。

在支队部,我和尚方依旧配合默契,而且他颇为得意,一天晚上他悄悄对我说:“郭兴你来支队是对我的最大支持,你没来之前,司令、政委、副政委把我吃得死死的,孤木难支,孤掌难鸣啊!”

“只要咱们打好仗,一支队还是咱们的,现在二支队也能顾上了,三个大队有两个大队都是自己人带着,哼,队伍跑不掉的。”我这样回应。

我们的话都无原则,那么这样的说法反映了什么问题?用到山区整训时老革命说的,就是宗派主义,必须批判,把我们吓得够呛。可慢慢我看他们在这方面一样严重,是后话。

但我还是提醒了尚方,“游击军一支队的高层干部开始由年龄大且成熟的老革命担任,你看最有战斗力的一大队是由两个三十出头的干部担任,其中一个还是老革命,嗯,我估摸着咱们的使命快要结束,黄**已经给我打了招呼,你心里有数就好。”

“没关系,咱们年轻,去领导那些年长我们很多岁的人,在中国这个地方肯定遭人厌,封建嘛。来乡下我已经深有体会。”

“因为你是城里人,说话没乡下人的味道,来人家仰慕你,可扎下来,或许占了他们什么,自然小农经济意识作祟,怕你了,排挤你就不新鲜。”

“你是这样的解释,嗯,也有道理。”尚方点点头,又问:“你不会排挤我吧?”

“瞧你说的,不是仗着比我大,欺负我吧?”

此时,我们二人哈哈大笑。

这样的谈话,我们之间并不多,党性还是有些的,但要成为一个宣传中的纯粹的布尔什维克那时是没想过的,刚入党半年不能要求过多……

尚方见我从下面调了干部到司令部,搞了个作战科,他也让我调两个学生干部到政治部,说:“队伍大了,政治部的具体工作很多,都是需要文化人才能承担的,又要可靠,又要对军事和部队有了解,我可挑不来。”

我想了想,尚方说的对,军事工作和政治工作是分不开的,政治干部也必须从学兵中出,对他说:“好吧,先安排两个到你手下,好用就留下,有问题再调换,我全力支持。”遂把汪知梓和陈明义送到支队政治部,一个搞宣传,一个做统计。再加上宋仲俞、舒江,他至少也有四个手下了。

高赞中是早一些被杨副政委调去的,张维晏一人搞军法亦顾不过来,队伍上违纪现象有些多,他们被破事弄得焦头烂额……

唉,自己的队伍,还是报喜不报忧吧。

1937年8月下旬,日军开始沿津浦铁路南犯,直落德州,兵锋齐鲁。

津南地区相继被日军占领,老家沧州亦面临日军进攻,受到日军肆虐的地区已是燃起抗日之火的“火药库”。爷爷捎来信,要我带队回老家发展,组织抗日政权,建立当地的抗日武装。

将队伍拉去沧州,让我们这支队伍做火种和火源,让那边的抗日之火得以燎原,这个宏图鼓舞了我和张横、王保、赵苍野、刘光信、王少书、冀国升等同乡,赵苍野迫切地说:“向上级要求,我们打回去!”

我找到田司令,把爷爷的来信交给他。

“有当地的接应,是部队发展的机会,我去与上级请求。”他读过信后对我说。

经请求,获得孟军委的批准,上级命令抗日游击军第一支队一大队向河间沧州一带发展,建立抗日组织,扩大抗日队伍。

先遣队是支队特务中队,我对王保中队长、林业国指导员说:“带上特务中队,明天随我行动,向东开拔。”

“具体去哪里?”林业国问。

“走一步看一部。”田司令嘱我先不要对部队说去的目的地,故我对王林二位干部也保密。

“支队不能在高阳久留,向东发展似是必然,参谋长你说是不是?”林业国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有点干部的味道了。

“业国,咱们好好干,干漂亮点,让那些老家伙见识见识咱们的本事。”王保给林业国打气。

“用你说!”林业国,林老师回应得干脆。

特务中队组建之初,我下辖各排的排长班长任用十分重视,亲自过问,点名调人:侦察排的正副排长由冀国升、李洪达担任,侦察班正副班长为王长韬、汪德昭,短枪班正副班长赵烽、胡子仪;1排排长严良、副排长沈建良,1班正副班长付明中、张山风,2班正副班长苏涛、楚佑堂,3班正副班长赵振海、周宗翰;2排正副排长李志杰、周方,4班正副班长胡惟元、冯玉铭,5班长正副班长刘飞、黄大亮,6班正副班长伍尚勇、庞殿堂;工辎排正副排长杜炜、杨作瑧,工兵班班长郭金章,辎重班班长杜丞运、保障班正副班长庄新民(卫生兵)、张喜(炊事兵)。

特务中队有百来人的实力,步枪、机枪全配备日式的,拉出去打仗,我有信心!

可还没走呢,那天忽然吕正操同志率领的人民自卫军来到高阳,兄弟部队会面格外亲切。

吕司令的部队原是东北军53军691团,这时脱离了国民党的指挥,接受**领导。他的部队有两千人,各方面情况比游击军强,是一支真正的力量。

吕司令曾对孟军委提出:我看游击军一支队这个队伍有前途,不妨与自卫军合并,双方交流,那双方扩大的速度会更快。

孟军委找田司令谈时,老田不干,借由党派抗日游击军到津浦线活动,不能留下。此事作罢,可如果是我带一大队,大概就被收编了。

后来,吕正操同志担任冀中军区司令员,仍是我的上级,而在高阳相见的第一面,我这个小干部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说:“小郭,你们自己拉出的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不容易。”这是他对我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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