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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盲目大干与闷头发展小说:离开课桌之后 作者:曾入伍 更新时间:2025/9/21 14:42:57 东进的游击军劫夺日寇军火列车自然造成巨大的声响,极大地振奋了沧州民众的抗日热情与信心,部队驻地附近民众敲锣打鼓,箪食壶浆,前来慰问,那份热烈是第一次享受,令我十分满足。 同乡汤万和领着张顺府、刘树来、李际标和堂弟冀国盛找到游击军,说是“祖父安排他们来投军”。我当然高兴了,立刻找了汤万祥,对他说:“师兄,你看谁来了。” “万和弟,是你吖!”哥哥万祥高兴地喊道,“顺府、树来、际标,你们是第一批参加游击军的乡亲咯。”“小国盛,不错,有志气。” “他们安排给你,好好带他们”,我对师兄道。 “太好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汤大队长也学会文绉绉的话了。 短期就有不少沧州子弟要求参军,短短一两天来了五六十人,其中也有会武的青年。他们单纯、抗日热情高涨,杨副政委乐呵呵地说:“这才是咱**队伍该招的兵。” 东进的好处立刻显见! 田司令则要求:“抓紧时间将他们训练成为合格的战士。” “请马副参谋长组织一个训练机构,转训这些新兵。”我提议道。 “为实现上级要求尽快把一支队扩充到千人以上的规模,训练新兵的任务很重,不能让那些旧军人带,必须按红军练兵的方法。”田司令一语中的。 “是不是政治部也要参与?”杨副政委这时脑子到快了。 “副政委,您说的对,让马副参谋长和尚副主任一起干,一个负责军事技术,一个负责提高思想觉悟,双管齐下。”我赞同地表示。 “还是让老马和小白共同负责好一些,他俩配合上肯定默契,而且都有训练新兵的经验。” “司令您说的对!”我立刻支持! “那就让尚方下去暂代二大队政委”,杨副政委不愿尚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 岂不知尚方愿意下去带兵呢。 任务布置给马立国、白筱后,他们立刻组建个新兵连,调张思良、赵苍野担任连长、指导员,编了两个排。因形势紧迫,新兵连编好后即开拔,撤到后方。 有新兵不愿意,张思良连长严肃地教育道:“一支队有谁参军后是在家乡抗日的,我是从东北来到华北的,指导员——你们的老乡是从沧州津浦路跨过冀中跑去平汉线的雄县打鬼子,再从西打到东,哪里有鬼子到哪里打!这是你们的榜样,而我们这支队伍最终的目标是把日本**赶回老巢,那时我们会在哪里打?大家想想吧。” 连长的气概打动了新兵们,抗战初兴,把侵略者打败的念头都说出了,从此在新兵的心里扎下了把日本鬼子赶回老巢的信念。 也有效法赵苍野他们投军的在组织内的学生,潘荀、刘树肱、杨勤三人拿了组织介绍信跑出城找到我部,潘荀可是实现了他的要求——到队伍上参加战斗! 都是好同学,又都是子弟兵!他们参加一支队即是可信任的骨干,这个令我开心,可惜皆因准备对付即将到来的日军进攻,是尚方接待的他们,旋即安排到学兵队,便匆忙随主力撤到后方,我都没来得及与他们见面。 驻天津和初登陆的日军很快抽调兵力前来扫荡。 料敌必会如此,游击军组织了对日军极为严密的监视,同时未在沧州大举行动,而是安排主力保护且携带新兵和物资迅速撤离,撤到河间的安全地区。 为此大队与当地有一番争执! 党组织负责人找到田司令,要求“游击军不能光游击,得敢于与日军硬碰硬!”还说:“你们跑了,让老百姓怎么看?骂你们胆小怯战?” “同志哥哟,这不是老百姓怎么看的问题,不单是个政治问题,同样是严肃的军事问题,不能忽视部队的能力去与敌硬拼。一半的战士枪还打不准,难道上去给日军当靶子?”田司令坚持住了。 同样,这个问题在支队内部也有争论,司令和副政委坚持全支队一起撤,而我和尚方主张留些战斗单位,在群众的支持下与日军碰碰,提出:“留下加强后的特务中队在沧州地区活动,吸引日军,承担掩护主力撤退的重任。”并主动表示:“让我留下吧!”尚方当仁不让地坚决表示:“这次我也留下,锻炼锻炼!” 田司令考虑后终是批准了我们的要求,但我没让尚方留下,对他说:“这次很危险,你随主力行动,下次再与我配合好不好?” “你不能卸磨杀驴嘛!”尚副主任不干。 “司令、政委身体都不好,你必须留在首长身边协助处理具体工作,你还有二大队要带的!”我如此说后杨副政委也点头了,“小尚,你就听郭兴的吧。”他一锤定音。 留下的不止特务中队,还有汤万祥、汪知梓、赵苍野、冀国升及他们带走的兵力所组建的沧州支队。 沧州党组织点名让他们回家乡组织武装斗争,已经上级批准。可他们都不愿下地方自己搞武装,毕竟命令难违,不得不含怨告别支队。支队也难舍他们,对沧州支队给予了最大支持,不仅把汤师兄那个班带出来的战士作为骨干全部留下,包括一中队一排排长许文在内的整个建制排,支队的起源之一!另外抽调了三个不新不老的建制班,编入沧州支队,充实该新建单位的实力。沧州支队编成后,是一个六个完整的建制班两个建制排的队伍,共80余人,干部和骨干强,战士觉悟高、军事训练好,有战斗经验且能打的超过一半;还有三挺机枪、二具掷弹筒;配的是带刺刀的三八步枪和全套的装具,子弹、手榴弹带得充足。 这部分人是作为种子的,补充新兵后可以扩充到三个整排的规模。 人送出,武器送出,我不心疼,为了咱自己的家乡嘛!但刚入伍的汤万和五人被我留下,让他们到后方参加新兵训练去了。 不料沧州支队一组建,爷爷就要搞个大行动,当时我也在场,便有了分歧,或者说是一支队与沧州党组织有不同主张。 当地嘛,自然是想搞得轰轰烈烈,恨不得把沧州市都控制住。但作为一支队能负责的干部,我认为不妥,对爷爷和他一起的干部说:“不是部队不愿把抗日的声势搞大,控制更多的地盘,只是沧州是个大目标,又在铁路线上,日军势必要牢牢控制,所以搞沧州‘那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是冒险主义。’”这是田司令冷静地下的结论,自然我也认可,很直接地重申一遍。 爷爷赌气地说:“那你们还把一支队伍留下,不与敌干,有什么用?”他老有些固执了。 “留下沧州支队是为了发展,发展这边的抗日力量,是个长期任务,对于党在沧州一带领导抗战有着重大意义!”我不急不缓地解释道,“爷爷,张**,你们应该清楚铁路、公路有利日军机动;平原、河流,都于我军不利,而沧州这个地方就是如此,兵力大了都施展不开。” 然后,我向他们解释了一支队对组建沧州支队在地方发展的建议:以小示敌,降低日军的重视,才好闷头发展;这支武装该做的不是打仗,是以武装保护抗日宣传与动员,对付敢于挑衅的联庄会武装;沧州支队应逐步发展,搞好新兵训练后才可继续扩大。 我说:“盲目扩大,队伍上全是新兵,敌人来了,跑都跑不赢,队伍扩大了,弄不好一下会散掉的。”这是田司令、刘政委常挂在嘴边上的,尤其沧州地处对敌前线,部队难有踏实的训练时间,难以展开大规模的新兵训练。 汤万祥劝道:“师祖爷,郭兴说得对,打鬼子不是一锤子买卖,不是冲动下的硬干,要有个计划,安排妥当了再干。” “田司令说过,国民党军进攻苏区时提出过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现在沧州支队也该如此,在抗日的最前线扎下根才是最关键的,否则一切都无法继续。” 这个是我的发挥,那时见识还少,特么的就是遇到字面上能认可的说法,就捡来搬弄。 不过见军队的人有一致意见,地方党的领导似是明白了,打仗该听军人说的不是,遂认可了一支队与沧州支队的意见。 张**夸奖了我,“郭兴,你在战争中锻炼得进步很大吖!” …… 回到支队司令部后,我劝田司令快撤,他说:“不要着急,有一个排的兵力保护我,怕什么?等日军来了,还能带着人家来一回武装**,为你们的行动创造机会。”老田的心大! 为了他的安全,我特地找到带队的二大队一中队中队长荣国成交代任务,“田司令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牺牲了都不能让首长有危险。” “郭兴,这事我干不来,我还是留下跟着你吧。” 擦,这种态度我哪能放心,遂把特务中队中队长王保派去,把荣国成替换下来,还把特务中队的一个排也带去了。 这倒把荣国成高兴得不行,二愣子似地说:“又可以跟你小子打仗了,痛快!”你说他还有规矩么?像是个从正规军出来的干部么? 这次把陶进带上,发挥发挥他的指挥能力。呵呵,他也带了两个兵:凌栋梁、沈世安,都是以前刘政委的兵,被他训练出来了。 和我留下的仍是郑未然同志,我俩仍打算低声调、干实事,扩兵—训练—打仗,机动灵活地与扫荡之敌周旋。 特务中队留下的人员仍很有战斗力,挑的都是有战斗力的战士嘛,我对老郑说:“咱们还可以再分分,聚在一起目标大,影响还小。”遂分成两个部分,我和林业国带一个30人的小队,去沧州北部一带活动;郑未然、陶进、刘光信带中队主力60多人去沧州南方发展,那边地方大,压力小。我对郑未然说:“弄不好你们很快就能扩编了,要抓住机会哟。” 当时我是和汤支队长的队伍一起走的,干部战士都换上便衣,与冀中的很多联庄武装无异,靠着这个掩护自己的身份,甚至在与当地打交道时报的就是某个联庄武装的名字。 走在乡间的土路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心中颇有感慨,这是生我养我的家乡,眼见要被日寇进占,让我如何不忧虑。 “师兄,在家乡搞武装,你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太突然,我是干正规军的料,让我自己搞武装,有些打鸭子上架嘛。” “别发牢骚,你的态度对下面的干部战士影响很大的,师兄你得注意。” “这不是和你吐吐苦水。” “咱们先一起活动几日?” “好啊,求之不得。” “那你晚几天去见嫂子。” “回来了,就不急。” 沧州支队的干部下地方比较突然,思想准备不足,我得看着点他们。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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