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蓄谋已久的应聘

远在南方某豪华度假酒店的游泳池边，马成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大黑和二熊，在不远处警惕地巡视。雪漫穿着性感的泳装，拿着两瓶饮料走过来，递给马成一瓶，亲昵地挨着他躺下。

“喂，你在干什么呢？”马成对着电话，语气随意，“噢，上批货销的怎么样啊？”

大头鬼在办公室里，腰杆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老大，上次的货销得很好，您就放心吧。还有，往龙江方向的人，我已经派过去了，挑的是最好的兄弟，做事绝对一把好手。”

马成脸上露出笑容，但眼神却依旧冰冷：“好，很好。你要交代好，去龙江的人必须听我那边人的指挥，全力配合。另外，你搞点散货送到龙江销一销，让他们慢慢做市场。龙江是我的老家，我迟早要杀回去的！所有布局，都是为了那一天。呵呵……我马成只要回龙江，那就一定要天翻地覆，风起云涌！”他说到最后，脸上笑容尽褪，只剩下刻骨的阴寒。

雪漫看着他，幽幽地说：“你看你，一提起龙江，脸上就充满了杀气。”

马成扭头看她，带着戏谑：“宝贝，我现在要是跟你提起周鹏，你脸上是不是也会有杀气呀？呵呵……”

雪漫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提他做什么！”

“哈哈……看吧，你也生气了。”马成得意地笑起来，伸手将饮料倒在雪漫身上，“宝贝，对龙江集团的布局已经开始了，等我们回去，他周家就有好戏看了！”雪漫惊叫着想躲开，却被马成突然抬脚，一把踹进了游泳池里。她狼狈地在水中扑腾，马成却只是拿起饮料，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

旧仓库内，阿罗正指挥几名手下分装毒品。大头鬼背着手走进来，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环节。突然，他看到一名手下操作失误，将少许粉末洒落在地。大头鬼脸色一沉，猛地上前，一记沉重的勾拳狠狠砸在那手下腹部！手下痛呼一声，蜷缩倒地。“干什么呢！”大头鬼的怒吼在仓库回荡，“你知不知道掉在地上的这点是多少钞票！都给我精神点！一个个像招了瘟一样，还能不能干点正事儿！”

阿罗立刻上前，揪着那名手下的衣领就往外拖。

“老大！老大！罗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注意！”手下吓得面无人色，连连求饶。大头鬼眯着眼，摆了摆手：“算了，留下先干着吧，培养个人也不容易。”

手下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谢谢老大！谢谢罗哥！”

大头鬼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环顾四周：“哎，那小子呢？怎么没看见？”

阿罗立刻回答：“您说阿伟？我让他去外面跑腿办别的事了。”

“把他叫回来，”大头鬼语气郑重，“我这里有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

何劲伟被匆匆召回，小心地敲响了大头鬼办公室的门。“进来。”里面传来大头鬼的声音。何劲伟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忐忑：“老大，您找我。”

大头鬼打量着他，语气比以往缓和了些：“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感觉你小子还行。”

“谢谢老大，谢谢鬼哥。”何劲伟微微躬身。

大头鬼从办公桌下拎出一个不起眼的纸箱，放在桌面上：“你去趟龙江，把这个箱子，给我安全顺利地送到地方。”

“是，老大。”何劲伟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纸箱搂抱在怀里，“这个箱子，交给谁？”

“到达龙江之后，会有人主动联系你。”大头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强调，“记着，一定，不能出错。”

“是！”何劲伟回答得斩钉截铁。

长途客车在通往龙江的公路上疾驰。何劲伟靠窗坐着，纸箱就放在脚边。他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眼神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龙江，那里有他牵挂的母亲，有他熟悉的街道，也有他必须面对的、更复杂的险境。

龙江大厦物业办公室内，应聘者排起了长队。钟强混在人群中，略显不安。刘冰拿着文件夹，假装不经意地从队伍旁走过，与钟强交换了一个短暂而迅速的眼神。面试官陈浩坐在办公室里，忙碌地接收资料，与应聘者简单交流。轮到钟强，他走到陈浩面前坐下。

“你好，填张表格。家是哪儿的？什么学历？”陈浩递过表格。

钟强一边填写一边回答：“我家是西安的，初中学历。以前工作不太稳定，看到龙江集团招聘，就想来好好干。”

“哎，嘴还挺会说，不错，呵呵。”陈浩笑着，目光无意间扫过门外，恰好看到刘冰的目光似乎落在钟强身上，而钟强也极快地瞥了刘冰一眼。

陈浩眼神微动，面上不动声色：“你这份资料，我会特别关注的。你很快就会接到我的电话。”

“好的，谢谢领导。”

“下一个！”

钟强起身离开。刘冰随即走到陈浩桌旁，语气平常地说：“陈主管，刚才这个应聘的，看着挺机灵啊。”

“是啊，感觉不错，我再好好筛选一下。”陈浩回答。

刘冰点点头：“董事长让我下来看看，他很关注这次物业招人。保洁人员也是集团的脸面，一定要挑好的用。”

“是，我一定不负董事长信任，给咱们龙江集团物业找到一流的保洁，呵呵……”

“好，那我先上去了。”

夜幕降临，何劲伟背着那个沉甸甸的纸箱，走出龙江长途汽车站。他刚站稳，手机便震动了一下，一条匿名短信跳出：「把你身上的货送到花园小区大门口。」何劲伟看着短信，愣了一下。花园小区……正是他家所在的小区。他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他身后不远处，钟强的车无声无息地启动，跟了上去。